“艾淑乔,你以为可以用金钱收买我吗,在见识过你的冷酷歹毒之后,我还会愚蠢地为你卖命。”
如果不是有艾米的事前嘱托,并且艾淑乔的保镖就侍立在门外不远,我难保不对这个恶魔般的女人暴力相向。
“你不需要给我卖命。”艾淑乔意外地回答道,“我送给你和艾米的圣诞礼物是沒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因为你们俩都在bwk的研制过程当帮了忙,所以可以把这些看作是对你们的分红。”
我实在想不通艾淑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得到的分红。”
“沒错。”艾淑乔神色微变,“只要你什么都不做。”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艾淑乔给我的暗示,她早已知道自己引起了央情报局和国安局的注意,也知道这两者和我取得了联系,她收买我是希望我不要坏她的事。
我不禁因为识破了艾淑乔的真正意图而冷笑起來,“不作死就不会死,被世界上的两大强国同时盯上,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逃脱制裁吗。”
“根本就不会有制裁。”艾淑乔的冷笑显然比我更专业,“我的bwk能使顽固的恐怖分开口,挫败潜在的911式威胁,它在军事斗争、政治斗争当的价值难以言喻,为了换取bwk的制作方法,即使我像731部队的石井四郎那样罪恶滔天,美国政府也会对我网开一面,何况我的‘牺牲’全都沒有确凿证据呢。”
“国方面也是一样,他们不希望美国独自掌握bwk,美双方对我的监控,与其说是想扳倒我的公司,把我绳之于法,不如说是互相监视,生怕bwk的秘密落入其一方的手里,并且严防两者之外的第三方……打个比喻,我就像是二战时期爱因斯坦一类的核物理学家,你明白了吗。”
“人生在小格局上像是象棋,在大格局上却像是围棋,何况是国家之间的博弈,国家之间的争斗不守规则,沒有底线,我对法律的那点小小的‘触犯’,根本就不会成为惩罚我的借口,简而言之,央情报局和国安局都对你夸大其词,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要利用你,如果我被扳倒,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如何的惨法。”
虽然小茵通过因果计算得出过相似的结论,我还是想亲耳听艾淑乔说一说。
“非常简单。”艾淑乔把熨烫的卷发向后拨了拨,“bwk技术就像是核技术一样不能轻易外泄,我被扳倒以后,你、艾米,还有郁博士要么被灭口,要么被终身囚禁,搞不好你和艾米还会被当做实验品……”
“在、在那之前郁博士会研发出來bwk的解药的,还会想办法和我跟艾米身上的……”
“你觉得可能吗。”我已经记不清这是艾淑乔第几次打断我了,“郁博士虽然参与过bwk的早期研发,但是他现在连bwk的完整制作方法都不知道,何谈制作解药以及和你跟艾米的特殊体质。”
我被深深地打击到了,事实上郁博士的研究确实陷入了瓶颈。
艾淑乔换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语气,“如果说世界上有人能研发出bwk的解药,以及和你跟艾米的特殊体质,那么非郁博士的师兄‘毒王’克林格莫属,看在我的面上,你虽然揍了他一顿,我也能让他不加计较,我建议你不要给什么情报部门做炮灰,一心一意地享受你的高生活就好了,只要克林格的解药研发成功,我就会第一时间免费送给你们,这难道不是非常美好的结局吗。”
这个条件确实让我陷入了犹豫,郁博士的专长是人体改造而不是药理学,现在在情报不足的条件下研制解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我和艾米真的能从艾淑乔那里得到解药……
“我们只需要等待。”我再次确认。
“沒错,只要安心过你们的高生活,并且别在我这个当妈的面前玩无间道就可以。”
艾淑乔顿了顿之后补充道:“我是一个有功必赏、有罪必罚的人,你虽然反抗过我,但是沒有对我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我让你昏迷了十八个月,丢失了宝贵的青春年华,为了补足你的损失,我甚至可以利用bwk來帮你达成一些用正常手段绝对无法达成的愿望。”
“什么意思。”我表示不解。
艾淑乔照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念起了一些名字:“任小芹、舒莎、宫彩彩、熊瑶月、庄妮……你们班级的漂亮女生还真不少呢,你的男性本能难道从來沒有想过开一个后宫,将她们全部囊括其吗,我可以给她们注入一个意念,让她们疯狂地爱上你,并且不介意和别人分享你……”
“你敢。”我震怒着从水床上跳了起來,“你这是强`奸她们的意志,我根本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你只要老老实实地让克林格研发解药就好。”
“沒错。”艾淑乔笑道,“这些人已经被你使用bwk喷雾进行过免疫处理了,如果研发不出來bwk的解药,在两年内我是无法对她们进行植入意念的。”
也就是说,当解药研发成功之时,bwk的免疫处理就不再成为有效的屏障了吗,看來无论如何艾淑乔都要研制解药,并非只是专门为了我和艾米。
这个时候艾米以非常寂寞的频率敲了敲门,并且问道:“我可以进來吗,你们刚才是不是吵起來了。”
得到艾淑乔的允许之后,艾米小心谨慎走入卧室,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回水床上,生怕我们矛盾激化。
艾淑乔向法国大厨又要了三份热饮外加小点心,法国大厨很高兴有人赏识自己的手艺,满面红光地给我们端了上來。
这次艾米和我一样要了咖啡,艾淑乔的热饮则仍然是红茶。
“我明年可能要竞选加利福尼亚州的州长。”
艾淑乔语气淡泊地对艾米说出这句话,我却惊得差点再次烫到舌头。
“什么,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还想当加州州长,。”
艾淑乔不以为忤,品了品杯的红茶,向我反问:“施瓦辛格作为奥地利移民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做到,美国梦的特点是想做就能做到,我能做到,为什么不做。”
“反正我支持妈妈,妈妈加油。”
不知道跟艾米刚才看了打印纸上的资产清单有沒有关系,她单手高举作出表忠心的姿势。
“很好。”艾淑乔满意地笑着,“从今天起我将同时在国和美国做慈善來打响我的知名度,美国人很看重竞选人的家庭和睦,而艾米你曾经是演艺圈明星,你的支持会对我相当重要,想必你只要站在我身边陪选,就可以拿到无数的年轻人选票吧。”
并不喜欢自己粉丝的艾米有点犹豫,但她看了看我,还是点头道:“只要妈妈不反对我和哥哥在一起,到时候我会全力支持妈妈竞选的。”
艾淑乔难得地苦笑了一下,“在我竞选以及任期之内,你们两个可不能公开关系,不然选民们会认为我教女无方的……不过暗地里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反正你们也不是很注重形式的人对吧。”
“沒错。”艾米答应道,“只要妈妈给我足够的钱让我买一个新的小岛,我会和哥哥秘密在那里举行婚礼,秘密在那里度蜜月的。”
谁要和你度蜜月啊,我所关心的是艾淑乔什么时候能拿出來bwk的解药,和艾淑乔做交易是与虎谋皮,在搞清楚她真正想要什么之前决不能放松警惕。
“不要急,还沒到圣诞节呢。”艾淑乔对艾米摆了摆手,“出于业务上的考虑,我大部分时间会住在帝王大厦,你们可以随时來找我,我也可能随时去青姿高看你们,总之这个圣诞节绝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许下这样的承诺后,艾淑乔起身呼唤法国大厨:“皮埃尔,吃了你的小点心之后我有些饿了,给我准备一下午饭……哦,我忘了你不会说。”
随后她又用法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沒有理会我们,独自走向房车餐厅了。
我擦,艾淑乔会汉语、英语、法语,艾米会汉语、英语、俄语,她们都会三国语言,对我的压力好大。
“你和妈妈都谈了什么。”艾淑乔离开之后,艾米悄声问我,“你沒有跟妈妈动手吧,妈妈的戒指上可是藏着毒针机关的。”
不愧是毒蛇一样的女人,居然在结婚戒指上安装毒针,我说她沒事就摩挲那只结婚戒指干嘛呢,原來是在确认机关有沒有处于可触发状态啊。
我把艾淑乔的话精简了一番转告艾米,艾米果然也不太习惯艾淑乔突然变得如此慷慨。
“妈妈突然想玩政治了,所以需要我的支持吗,妈妈做事确实很随心所欲,倒也不奇怪……总之对咱们俩并沒有什么害处不是吗,妈妈的医药公司赚了那么多钱,咱们难道不应该使劲帮妈妈花吗,咱们俩为了bwk的研制可是拼了命的。”
艾淑乔沒有当日就造访青姿高,而是途转车去了帝王大厦,也许她有什么事情要直接和自己麾下的黑圣婴交谈。
虽然心里很抵触,但是未來我可能还要和艾淑乔谈判,,至少我要让她把小芹的哥哥霍江东解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