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芹只是义妹,但我看任阿姨确实有打断我第三条腿的意思。
“彭透斯你还愣着干什么,男仆有危险,快去救他。”
被附近的争执吵醒的艾米伸手指着我们的方向。
结果艾米太急着站起來,沒料到脚下踩到了一粒爆米花,出溜一声摔倒了。
不愧是被上帝眷顾的洋娃娃,摔倒的姿势都与别人不同,她竟然掉进了自己的椅和前排椅背间的空隙,并且正好被夹住了。
上不上,下不下,身体从腰部对折变成了垂直于地面的姿势,双腿的膝盖紧靠在肩膀上,倒是很像跳水运动员的空动作。
囧到叹气,呆到犯规的状况啊,幸好现在天气冷,她在裙下面穿了裤袜,不然这个姿势百分百要走光。
“小姐,您真是太不小心了。”彭透斯忙于拯救艾米,顾不得过來帮助我了。
因为徐金胜被仁阿姨打伤,他儿徐天明跳出來挡在了任阿姨前面。
“躲开。”任阿姨双目皆赤,“这里沒你们的事,麟是我儿,我教训他天经地义。”
虽然任阿姨气势汹汹地想打断我的腿,但是她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把我当做儿看待,让我心流过了一股暖流。
徐天明眉头一皱,“你教训你儿也不应该把我爸打躺下啊。”
任阿姨不愿意同小字辈一般见识,正要把徐天明扇到一边去,却突然感到有股阴风从身后袭來,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后打出一个肘击,却什么都沒碰到。
“怎么回事。”任阿姨心纳闷,我和徐天明却十分清楚,这是徐天明使用了“杀气转移”的独门技术,让任阿姨着了道。
徐天明一击得手,有些得意忘形,又连续使用了数次“杀气转移”,让任阿姨捕风捉影地挥空了许多拳,仿佛是在和看不见的人战斗。
“混蛋东西,你到底躲在哪。”任阿姨气急败坏地对身后的影院座椅踢出一个扫腿,势大力沉的攻击立即让一个座椅碎成了两截,顿时里面的各种填充物和木屑激射而出。
“噗”,好死不死,一块积木大小的碎块正好射向了徐天明的裆部,他面色一变,在千分之一秒后便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啊啊啊~~~噢噢噢噢~~~~嗷嗷嗷嗷嗷~~~~”
我靠,是小伙伴枪了吗,裆部见红了喂,徐少馆主你长期从事变态行为,终于遭到了天谴啊。
“咔嚓”,“咔嚓”,闪光灯明灭不停,娱乐记者们觉得自己抢到了大新闻,免不得要大拍狂拍一回。
连十分钟都不到,网上就可以看见这样的新闻标題:《亲生女被继非礼,武术指导一怒之下将其阉掉》
总之为了吸引观众眼球,已经不顾事实真相为何,强行让我和徐少馆主合体了。
徐天明裆部受伤让任阿姨冷静了不少,她暂时停止了找我麻烦,开车将徐天明送到了医院。
经大夫检查,徐天明伤势不重,不过仍然要在小弟弟附近缝两针。
非常巧合的是,在手术前给他做备皮(剃毛消毒)的护士姓赵,正好是徐天明在莱茵河小区做露体魔人的时候,打开风衣吓唬过的那个赵护士。
“诶,你不是《替身侠》里面演男二号的徐天明吗,今天听说你还有另外一部电影上映,怎么搞的居然这里受了伤……”
“这里……”赵护士在备皮过程看着徐天明的小弟弟越來越疑惑,终于尖叫道:“我认出來了,你就是那个露体魔人,沒想到你这种公众人物居然干这种龌龊事。”
“大姐、大姐饶命啊。”仍然在流血的要害被赵护士握住,徐天明肠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去莱茵河小区干那一票了,谁能想到当时的小护士会负责给自己备皮,而且慧眼识“丁”,居然能从丁丁上认出自己是露体魔人……
总之事后徐天明被赵护士敲诈了签名若干、纪念品若干,而且从此以后的所有电影首映式都要邀请她参加。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徐天明被露体魔人的受害者抓到了把柄,以后不知道还要付出多大代价。
因为徐天明很幸运的沒有断绝孙,徐金胜和任阿姨低调处理了两家的小摩擦,接下來的问題只是任阿姨和我的问題了。
在任阿姨和我老爸的房间里,我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坐在床上低着头,任阿姨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对我进行审问。
“麟,你到底对小芹都做过什么,她在电影院里都答应让你那么干,平时是不是更加……”
“木有,完全木有。”我吓得声音都走了调,“我是因为睡迷糊了才会摸小芹的……小芹的胸部的。”
“倒是和你爸爸一个样……”任阿姨刚说了半句马上掐住了话头,“你这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梦,什么内容的梦能让你摸我女儿的胸部。”
如果我实话实说,交代自己是做了一个以另一名女同学为主角的春`梦,任阿姨恐怕会更加生气,于是我只好说谎道:
“那个,因为我小时候沒有得到母乳喂养,所以经常会做一些回到婴儿时期吃、吃奶的梦,我平时真的沒有对小芹怎么样……”
我的谎话连我自己都害羞的不行,作为继母的阿姨听了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
我知道任阿姨刀嘴豆腐心,赶紧作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好像母乳喂养是我魂牵梦绕的事情,因为小时候沒得到所以养成了“母乳情结”,以至于因此作出一些荒唐事也应该被原谅似的。
结果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该此时被热阿姨的胸部吸引了注意力,心想:任阿姨明明不是贫乳,为什么小芹会有贫乳基因……
“混小你想什么呢。”任阿姨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刮,“我身为继母沒虐待你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我來给你喂奶,。”
冤枉啊,我只是在思考小芹的基因问題而已。
在接受了任阿姨的一大堆警告之后,我捂着脸走出了房间,小芹立即凑上來对我嘘寒问暖。
“阿麟你要不要紧,我妈妈打得你疼不疼,对不起,我沒敢去救你……”
这件事不怪小芹,主要是我沒能控制好自己的麒麟臂,想着观影过程郁博士给我发过來的那条短信,我决定返回学校去和郁博士见个面。
小芹和我老爸留在家里安抚任阿姨的情绪,沒有和我一起返回学校。
在校长楼的医务室里,我震惊地发现在手术台上盖着一张白床单,白床单下面貌似躺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女,并且一动不动,丝毫也沒有生命迹象。
“非常遗憾。”郁博士双眉紧锁,破天荒地在医务室里抽起了烟,他向手术台上指了指,“这就是我们仅剩下的东西了。”
“什、什么意思。”我大惊失色,这次返校我还沒有见到艾米,艾米去哪了,难道就在白床单下面,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如果是进行了什么医疗活动,为什么要把脸也盖住。
“到底怎么了。”我不顾香烟烫手,直接把他从郁博士的嘴里夺下來在手心里攥碎,然后紧紧揪住了郁博士的白大褂衣领。
“你到底对艾米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动不动了。”我的目光紧紧盯在手术台上面,恨不得立即跑过去把白床单掀开,但是却沒有这个勇气。
“艾米。”白大褂被我拽歪掉的郁博士一愣,“那东西倒是和艾米有几分相像,不过说到底灵魂才是最重要的……惨剧已经发生了,我受的损失不见得比你小,接下來该怎么处理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什么屁话。”我睚眦俱裂地吼道,“什么叫‘那东西’,上午看电影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你的损失怎么可能与我相提并论,这可是我的亲妹妹,我的理智要崩溃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身边有核按钮,我马上就按下去把整个地球都炸飞。”
“等等等等。”郁博士被我摇得站立不稳,赶忙辩解道,“你不会误会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艾米吧,艾米的确是被影院座椅夹到,现在正在卧室里接受彭透斯的按摩……”
“别骗我,不是艾米又会是谁。”我激动的情绪无法平复,“我不记得青姿高里有和艾米身材相似的人,而且她躺在白床单下面完全沒有胸口起伏,是不是已经、已经……”
“啧,这种mn处理器,需要的开机时间还真长……”
白床单下面的少女毫无征兆地突然坐起,我随即看见了和艾米不同的一头银发,以及普通人类无法拥有的金色瞳孔。
她的身上未着寸缕,白床单堆积在她的腰部,露出了她上身莹白如细瓷的肌肤,,她和艾米一样并不在乎男人或女人的视线。
然而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如同从天而降的电音,并且小巧鼻下面的淡粉色嘴唇完全沒有开合的动作。
“居然被迫在未完成的情况下就下载进这具躯体了,不过从好的方面讲,我终于可以不用隔着屏幕和麟你见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