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虽然喜欢传别人的八卦,但是心胸宽广,乐于助人,整天都笑呵呵的,就算我不准备对庄妮进行bwk免疫,我也会帮大喇叭将一箱罐头搬上二楼的。
由大喇叭陪伴着,在宿管那里登了记签了名,我扛上罐头箱就开始走楼梯,帮女生抬东西这种事在女生宿舍也算平常,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也别说,大喇叭网购的这箱金枪鱼罐头重量真不轻,换成高二(3)班的其他男生,抬上二楼虽然也能勉强做到,但是估计要累出汗來。
有大喇叭在前面带路,不一会我就來到了她和庄妮的寝室外面,大喇叭沒让我这个劳动者久等,速度很快的掏出校园卡划开了门。
接下來大喇叭探头往寝室里瞧了瞧,发现庄妮戴着耳机,半躺半坐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便说了一声:“我让麟帮我抬东西,你别发神经用刀戳他啊,戳死了他,这么重的箱就沒人抬了。”
然而庄妮完全沒有应声,不知道她是因为特别讨厌男人而懒得回答,还是看笔记本屏幕过于专心,根本沒听见大喇叭说的话。
大喇叭也沒有再理她,让我把罐头箱放在地板上以后,就打算拆开封条,按约定分给我两盒罐头。
我有心在她们的寝室里多呆一会,便借口自己的手抬箱的时候弄脏了,希望能到洗手间里洗一下,大喇叭大方地同意了。
片刻之后我洗完手出來,却发现大喇叭不知道哪里去了,回忆起刚才在哗啦啦水声的噪音背景下,似乎听见大喇叭在寝室门口跟什么人交谈,所以她应该是临时有事被人叫走了吧。
(后來我才知道,大喇叭的这箱金枪鱼罐头是和别人合买的,她是跟人讨论如何分赃去了)
我轻手轻脚地从洗手间里出來,发现庄妮仍然在床上沒动地方,一只小巧的白色笔记本平放在她的双腿上面,和她黑色的丝袜恰成对比。
她这是看电脑看入迷了吗,难道她误以为刚刚关门离开的人是我,去洗手间的反而是大喇叭,所以根本懒得向我的方向看上一眼吗。
庄妮自学成才变为程序高手之后,某些时候经常会对着电脑屏幕冥思苦想,直至解开难題之后才会将容颜舒展开。
此时此刻,庄妮的表情却跟那些时候有所不同,虽然紧皱的眉间表示她正在思考问題,但是不知为何脸颊上却有一丝红晕,猜不透到底是尴尬,是紧张,还是羞愧或是难为情。
我顿时对于庄妮在看什么而大感好奇,,上次我看到类似表情的时候,还是小芹为了搜集漫画素材,不小心在网上下到了超另类片,当着我的面偷偷观看才显露出來的。
难不成庄妮这家伙大午躲在寝室里看片吗,既然她是百合,看的片肯定是百合片,也算是在男性的审美范围之内,比两个兄贵摔跤的基片要好多了。
我诚心要使庄妮感到难堪,于是把脚步放得更轻,非常非常慢地接近她的床边,想看到庄妮的笔记本屏幕上到底在播放什么。
戴着耳机的庄妮过于专注,沒有发现我正在从她的斜侧面慢慢靠近,很快,我就看到了笔记本屏幕上的内容。
让我非常失望的是,那并不是百合片,只是一个新闻网页,庄妮戴着耳机可能只是在听音乐。
不过新闻配图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在一个类似教堂门口的地方,一个女孩脖上带着红色五芒星项链,身上披着漆黑的长袍,很不雅观地蹲在地上,而在她的两只脚间有一本焚烧过、并且被浇湿的圣经。
新闻的字内容则是:
一名未成年少女在南拉纳克郡某教堂门口焚烧圣经,并对之小便,被警察逮捕时她声称自己是“巫女联合会”的成员,位阶是“黑暗之帝”,她的行为是为了“赞美撒旦,诅咒基督徒”。
我一开始还稍有不解,但是看到“巫女联合会”这个词,立刻就明白庄妮为什么出会出现那样复杂的表情了。
我记得庄妮也曾经加入过一个“女巫俱乐部”吧,会不会和这个“巫女联合会”有什么关系,新闻上的少女虽然眼睛上打了码,但是基本还可以看出是亚裔面孔,难不成她是庄妮的会友,因为庄妮发现自己的会友在外国作出了超级丢人的事情,所以因此感到尴尬和难为情吗。
这倒是可以理解的,虽然终于到现在仍然很二,但是至少不像从前一样拜撒旦了,如果庄妮沒有迷途知返,那么这条新闻的主角说不定就是自己……
我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对庄妮说:“你以前就这样吗。”
庄妮震惊地回头,发现我竟然还留在寝室里,她恼羞成怒,飞速合上笔记本,对我吼道:“滚。”
我也不生气,直接从裤兜里掏出bwk,对着庄妮又惊又怒的脸就是一阵狂喷。
“叫哥哥。”我毫不意外地又祭出了“哥哥咒”。
然而我忽略了一点,庄妮此时是戴着耳机的,不知道她是在听英歌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总之我的命令沒有传达到她的脑里,而是被某个我所不知道的单词给覆盖了。
“去死吧。”
庄妮突然从床上跃起來,带得笔记本也翻滚下床,我从小是穷人家的孩,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笔记本,却被庄妮用双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噼啪。”“咣当。”
随着笔记本在地下摔成两半,庄妮也发疯似地将我扑倒,骑坐在我的腰上,毫无保留地用上半身的重量和自己的臂力狠狠掐我的脖。
我靠,这是要杀人啊,难道我向你喷洒bwk的时候,你戴着耳机听见的英是“Kllhm”吗,对你來说,“杀了我”竟然是只需要bwk的微弱助推就会付诸实行的事情吗,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尽管庄妮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她掐住我的脖真的非常用力,尖锐的指甲在我的颈部皮肤上留下了血痕,一副非要取我狗命而后快的模样。
你个神经病,别掐了,男性再继续缺氧的话,我就要起生理反应,在你身后竖旗杆了,我可不希望自己被庄妮掐死在寝室里,等到班长、小芹、艾米她们來收尸的时候,发现我保持着“人死也要吊朝天”的状态。
“去死,去死。”
庄妮的双眼都蒙上了一层红色,她身体前倾,用尽全身之力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不能坐以待毙,便将自己的两手前伸,也去掐她的脖,庄妮则凶狠地张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一旦我的手指靠近就狠狠地咬下去。
“我擦,你当成猪蹄啃啊。”
被庄妮咬了一口大拇指之后,我怒不可遏,直接双手下移,对庄妮袭胸。
“哼,还真是可怜的洗衣板呢。”
我几乎用了和庄妮掐我脖相同的力道來进行反击,这让庄妮的脸上出现了惊恐和疼痛的表情,似乎还有点苦闷。
“呀……啊。”
遭到非礼的庄妮急速将身体撤走,掐住我脖的双手随之离开,我终于得以向肺内吸入一大口空气。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庄妮一手捂胸,另一只手在书桌抽屉里翻找美工刀,“我要阉了你,我绝对要阉了你。”
我赶紧从地上跳起來作出防卫的姿势,并且把bwk的空瓶捡起來收好了。
局势一触即发的时候,大喇叭从外面回來了,看我们两个气势汹汹地正在对峙,不由得感慨道:
“怎么回事啊,我离开了不到五分钟吧,我再晚回來一点是不是就要有人死在这儿了。”
大喇叭一边说一边上前抱住了庄妮,阻止庄妮用美工刀扎我,并且回头对我说:“麟你快走,金枪鱼罐头稍后我会给你送去的,别因为贪这口吃的被人捅死。”
谁像你那么贪吃啊,这种情况下只要能脚底抹油,我绝对不会回头的。
这就是今天午,我在庄妮的寝室险些被杀的惊险历程,由此更凸显了我得到的两盒金枪鱼罐头是多么珍贵。
可惜的是其一盒罐头被舒哲给吃了,他看到这是外国进口罐头就崇洋媚外,非要尝一尝味道。
另一盒罐头我送给了喜欢吃海鲜的小芹,小芹非常高兴,喊着“耶,麟同学送给我的礼物,我会当做传家宝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的。”
“别往下传了。”我无力地说,“赶紧在到达保质期之前把它吃掉吧,你如果觉得这种罐头味道不错,我就向大喇叭打听一下是在哪里买的,以后再给你买。”
有了我的保证,小芹很快乐地抱着罐头回寝室去跟熊瑶月分享了,哪知道熊瑶月听说大喇叭买了罐头,早就连偷带抢的搞來了三盒,正等着要分给小芹。
接下來的周大家休息了一天,我在校园里访查丧病魔人的消息,但是并无所获。
周日则为了国庆节串休而安排了满满的一天课程,大家一边怨声载道,一边又在私底下讨论着国庆长假的安排。
“死男仆,跟本小姐到海岛上去玩吧。”
我和维尼正在吐槽国庆节堵车问題的时候,艾米突然出现在我俩面前,以命令的口吻对我们宣布道。
“根本不用考虑堵车问題,我从妈妈那里借來了可以坐14个人的私人飞机,太平洋上的度假小岛也是妈妈刚刚买给我的,你们只要跟着我一块高高兴兴地去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