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把东西还给我。”我高声喝道,
小芹猛一回头发现后面是我,平常她如果被我追,高兴还來不及呢,今天却一反常态,撒丫子就跑,一溜烟地跑进了地铁站,我死活都追不上,
我不死心地分开人群,想要追入地铁站,却被一个熟面孔给拦住了,
“站住,光天化rì之下你想干什么。”
穿着便衣的马jǐng官,正好从地铁站里出來,看见我把一个女孩子追得满街跑,当然要拦住我问话,
我翘着脚越过人群去看,小芹已经带着嘴角的浅笑,汇入了地铁安检的人流,
“你拦错人了啊。”我气急败坏地冲马jǐng官叫道,“那个女学生携带危险物品,放着不管会对地铁产生危害啊。”
我之所以危言耸听,主要是希望马jǐng官放过我去,而且万一瑞士军刀被地铁安检给扣住,也是一大损失,
马jǐng官一脸讪笑,,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叶麟,任谁來看,都是你比较危险吧,你想对人家干什么,耍流氓,还是想抢人家什么东西。”
是她抢了我的东西好不好,我五官都要气错位了,
“诶,你这个表情,好像比平时好看一点了。”
马jǐng官居然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因为马jǐng官耽误了时间,小芹成功通过安检,坐上了地铁,看來随身携带瑞士军刀并不会被安检人员拦下來,也算是稍微解除了我的一个疑惑,
可是知道这个情报也为时已晚了,瑞士军刀已经被小芹带走了啊,今天回家之后,小芹一定会像西方神话里的恶龙一样盘点自己的收藏的宝贝:“一个机器人,两个机器人,三个机器人……还有今天刚弄到手的小刀,嘿嘿……”
一想到那副场景就有气啊,还有你这个多管闲事的马jǐng官,有时间坐地铁,赶快去打击真正的犯罪啊,
“喂,马jǐng官你今天难道休息吗,犯罪分子可是全年无休的。”我拿话敲打他,
马jǐng官突然把我拽到一边,指着我身后的方向问道:“那个人你认识吗,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议从严,万一以后我发现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我随意回头望了一眼,同时不感兴趣地说道:“不管你在盯梢哪个犯罪分子,都跟我无关……”
话到一半我傻眼了啊,马jǐng官指着的人是香港三合会的龙叔,也就是小芹的爸爸派给女儿的保镖,龙、虎、豹组合的首领,独眼龙大叔啊,
这个时候在这干什么啊,难道是在小芹的放学路线上暗中保护她吗,就凭你黑sè眼罩、黑sè西服的打扮,不要说是马jǐng官,就连我和其他革命群众,也妥妥地认定你是坏人啊,
仿佛是为了攻破我的心理防线,马jǐng官自顾自地说起了他所掌握的情报:
“据我的线人指证,这个绰号叫‘龙叔’的香港人,十多年前曾经介入过一桩毒品买卖,虽然近年來沒有找到他犯罪的明显证据,但是他这次突然到大陆來,想必是带着很大的野心,,你真的不认识他。”
“不、不认识。”这次我的语气沒有刚才有底气了,
千不该万不该,我既然说不认识龙叔,就不该心虚地往他那边看,结果龙叔虽然只有一只眼,却很快发现了我,对于我这个老大女儿的男朋友,他微微颌首示意,还在饱经风霜的面颊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在马jǐng官眼里的可疑度立即上升了百分之一千啊,如果不是他接到了一个更重要的jǐng情,绝对会请我去jǐng局喝茶,好好盘查我一番的,
从马jǐng官那里虎口脱险之后,我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想到瑞士军刀成了小芹的新收藏,十分生气,
虽然可以用“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來威胁小芹,让她把瑞士军刀或者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但是小芹每次都能想到坏主意,让我看得到吃不到,一不小心又陷入她新的陷阱,
在回家的路上,一个新开门的药品超市前面,某位很悲催的扮成安全套形象的仁兄,激发了我的头脑风暴,
不不不,不是用安全套來对付小芹,那种主意不需要头脑,只用下半身就能想得出來,
我联想起來的是:老爸和任阿姨正是因为沒有使用安全套,任阿姨才会怀孕的,现在胎儿还安安全全地躺在任阿姨的肚子里,如果能以此为契机,促成老爸和任阿姨结婚的话,擎天柱大哥和瑞士军刀不就可以拿回來了吗,
那个,可能我的逻辑有些跳跃,我慢慢给大家分析一下:
首先,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和小芹变成一家人→一家人要住在一块→小芹的收藏品只能放在我眼皮底下→欧耶,大功告成,成功拯救了被绑架的人质,还有被抢去的军火,
虽然有点曲线救国的意思,但是完全可行啊,只要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的宝贝就能全拿回來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半路上想到妙处,失态狂笑的我,又成功吓哭了三个刚从幼儿园接出來的孩子,
为了我的“擎天柱大哥及瑞士军刀拯救计划”,我吃完晚饭,立即给任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任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
目的跟上次大同小异,还是希望老爷子给女儿施加压力,让任阿姨不要把孩子打掉,并且选择我老爸当后半生的人生伴侣,
但是这一次,我添上了最新获得的情报,参考小芹说谎的技巧,半真半假,务必让任老爷子成为这桩婚姻的坚定拥护者,
“老爷子,粗、粗大事了啊。”我故作惊慌状,
“慌什么慌。”任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年轻人就是沒经过风浪,你这样子,以后别对人说跟我学过武功……”
“老爷子,不是我不经事,是任阿姨的前夫,霍振邦跑來冬山市了啊。”
“谁,你说谁,。”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比我还不淡定了,
“他这个狗东西,跑到这儿來,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时隔多年,老爷子对霍振邦的厌恶还是溢于言表,他们两人要是见面,老爷子非得把前女婿掐死不可,
“老爷子,我刚知道,任阿姨的前夫原來是黑社会,他这次來,是想逼任阿姨跟他复婚的,因为我老爸阻了他的路,所以……所以他派人把我老爸绑架了荒山野岭,威胁他如果不跟任阿姨分手,就要把他干掉啊。”
其实被绑架到荒山野岭的是我,而感染了艾滋病的霍振邦,也断绝了跟任阿姨复婚的念头了,但是反正老爷子对你印象也不好,你不背黑锅谁背黑锅,
任老爷子听我这么说,勃然大怒,怒气简直要冲天而起,我隔着电话听筒都闻到火药味了,
“姓霍的这是要找死啊,你躲在香港我抓不到你,居然敢跑到我家门口來,看我不给他点颜sè看看。”
“红璃这丫头也是,既然连人家的孩子都怀上了,干脆就结婚得了,也免得霍振邦三天两头过來纠缠……不行,我得使劲催催她,就算让我女儿随便找个路边的汉子嫁了,我也决不让她和霍振邦复婚。”
和任老爷子结束通话以后,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颇为自得,
小芹以为抢走了我的擎天柱大哥,还有瑞士军刀,就掌握了主动权,我却要把你的妈妈抢到我老爸手里,倒要看看谁的手段厉害,别以为只有你会使用计谋,我可是很擅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第二天是周六,但仍然要上课,
小芹见我完全不提瑞士军刀的事,讶异之余,也乐得如此,
倒是艾米那边效率惊人,还不到48小时,外科专家兼生化改造人狂热者,郁遂良郁博士,就飞越太平洋,回到了曾经生养自己的国土,
彭透斯从飞机场把他接回來以后,他连自己要为之服务的小主人,艾米的面都沒见,就提出要一间安静的卧房,沉睡12小时好补充jīng力,
在从机场回來的路上,彭透斯已经跟郁博士说了想请他做脑动脉瘤手术的事,他倒是不愿意闲着,很高兴一回中国就有事情可做,但是相对的,也必须沉心静气,为手术做好充分准备,
听上去好像是个蛮靠谱的大夫嘛,艾米和彭透斯都说他奇怪,是不是有点偏见啊,
周rì的大半天时间,郁博士都用來睡觉,而彭透斯跑前跑后,把医院和手术设备方面的遗留问題,全部搞定了,
周一,也就是7月1rì,香港回归纪念rì,郁博士正式走上手术台,为李存壮开刀,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郁博士见李存壮的父母一脸忧sè,便āo着一口带有běi jīng味的普通话问道:
“我做完手术后,你们的儿子是活的就行吗。”
李存壮的父母大惊,以为儿子八成会术后瘫痪,母亲直接就哭上了,郁博士挠挠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好不容易开颅一次,只切除动脉瘤太可惜了,不加上点什么别人沒有的功能吗。”
卧槽你以为这是开电脑机箱装显卡啊,你要给李存壮的脑袋里装全球定位系统还是怎么的,人家父母都要给你吓死了,
因为当时我有课沒能去医院,这些事都是后來彭透斯讲给我听的,
据说郁博士动手术的时间比通常多了两个小时,之前负责李存壮的医师韩主任,还在走廊里幸灾乐祸地说:“美国來的也未必真有本事,你看手术拖延到现在,恐怕失败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