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ì,恶妇便召集全家说是我哥哥害死了爹爹,要逐我哥哥出门,我哥哥不服便要动手,恶妇便拿出一张纸,说是爹爹的遗书,说爹爹在世的时候当着她和我的面而立,里面说我哥哥十恶不赦,爹爹的病是被哥哥气的,待爹爹死后财产分不予,逐出家门。我哥哥盯住我,问道:‘烟花,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看他,含泪低头说:‘是真的。’我哥哥哭叫道:‘我不信,我不信!”跑出家门,自此音讯全无。”
“我拿到另外一半解药,救活了心兰,过了几天,那恶妇的两个儿子竟意yù对我图谋不轨,我抵死不从,他们暂时放过了我,原来他们害死了我爹爹,暂时还不敢再生是非,但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毒辣手段来对付我,心想这个家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带着心兰悄悄离开。”
“那恶妇见我离开,便四下造谣说我偷了她祖传的一个宝贝;当rì在家里他们尚有顾忌,一旦我们出来他们便准备痛下杀手,我和心兰且躲且行,只盼能找到哥哥,再从长计议,几年了,始终找不到,我自己苦练武功,虽然大有jīng进,感觉跟那个瘦道人比起来还差得远了,有心想去报仇,但我哥哥还没有找到,心兰还小,万一我有不测,可怎生是好?唉。”
巨目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着手处滑若凝脂,这才想起一只手掌被人家握住了,低头看去,柯菲烟的一双纤纤素手,白嫩撩人,心咚咚跳了起来,脸红道:“烟花姐……”
柯菲烟抬头见他窘样,微微一笑,放开他手,继续说道:“过了两年,每rì吃饭练武,心事慢慢淡了,有一天闲得无聊,出来瞎逛,看到路边一个测字先生,心下好奇便求他测个字,那先生问我算财运还是算姻缘还是查关口,我少年心xìng,心想算姻缘比较好玩吧,说道:‘算姻缘。’拿起笔写了一个我名字中间的‘菲’字。”
“那先生沉吟片刻,念道:中间一条是大路、无聊无助花草出、草去非独当比和、悲至极时心已无,姑娘写的这个菲字,方方正正且左右对称,一笔一划中没有半点曲折,中间有直通大路,大路尽头有花草,花草落上头,上为北,有缘人在北面三里以内无疑;依老朽看来这下面的非字中间虽然看似一条大直路,不过无路成丰,有路却成了非,无心生是非,有心徒伤悲,虽成姻缘却非是佳缘。”
“我听他胡诌八扯,自是不信他的了,不过少年心xìng,就偏偏顺着他说的向北而行,走了约莫三里地,不说什么有缘之人,连半个人影也见不到,捡了路边一颗大石坐下呼呼生气。”
“正作没理会处,只听得得马蹄声响,来了个男人。”
巨目兴奋道:“那定是青龙大哥了。”
柯菲烟道:“咦?你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胡猜的吧,你再这样我就讲得没趣了。”
巨目挠头道:“你继续说吧,我不吱声便是。”
柯菲烟道:“我心中狂跳,眼睛使劲瞪着他,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相貌既没有我想象的英俊潇洒,身材也没有我想象的魁梧高大,难道我要嫁的是这样之人?想到此处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那男人正悠闲骑马,见我盯住他,怔了一下,听到我叹气便跳下马道:‘姑娘,可有什么难处需在下帮手?’我说:‘你快走吧,我要找的不是你!’那男人满脸疑惑,上马离开。”
“我等到傍晚,再也没有一个人经过,于是垂头丧气回到镇上,只想找到那个混蛋测字先生,把他脸抓个稀巴烂。”柯菲烟年幼时就饱读诗书,平rì说话温尔雅,待人彬彬有礼,跟巨目一起说话竟然了无禁忌,自己也感奇怪。
“我找来找去,找不到半个人影,折腾了半rì,肚子也饿了,看到一家饭馆,便走了进去,进了饭馆一眼就看到刚才那男人正坐在角落的一个桌子旁,见我进来他向我点点头继续吃面。”
“我坐到他对面,细细打量他,却怎么看也不像我的姻缘人。”
“他见我如此,微笑道:‘姑娘,不叫点东西吃?’”
“他这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于是招了下手,店小二跑过来问我:‘姑娘来点什么?’我随手一指:‘跟这位爷一样。’”
“店小二很快端了碗面出来,我对那男人说:‘你转身,我要吃饭。’那男人说道:‘怎么?’我说:‘你看着我,我怎么吃得下。’那男人笑笑,起身道:‘既如此,在下告辞,姑娘请慢用。’我急道:‘你怎么可以走呢?我还有话问你。’那男人一怔,又坐了下来,想了想,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拿了筷子正准备吃面,只听旁边有人说:‘少爷,那土鳖对面坐了个天仙般的美人不看,却转身看墙,不是瞎子就是傻子。’一个阔少爷模样的人哈哈大笑,站起身向我走来,满嘴的不干不净,伸手要摸我脸,我一怒,yù等他伸过来,便剁了他的手。”忽见巨目脸sè大变,双手又往背后一躲,柯菲烟笑着伸手摸他头顶安慰他道:“别怕,你是我弟弟,我不剁你。”巨目出了一口气,傻笑了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