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坡,张远牵着自己的雪葱花,用从《驭马术》上学到的方法,与雪葱花沟通,加深双方之间的感情。
“呸!看来匈奴这回是被打疼了,清醒了过来!不过如果这次刘邦破了匈奴的阵势,那么这场仗也差不多要打完了,可要破这阵势,何其难呀!”张远吐了口中的草根,往了眼远处休整的匈奴,凝重的想着。
原先匈奴因为围住了刘邦,但也心生了一丝骄傲心理,急切间进攻,没想过什么谋略。结果被刘邦狠狠的还了一击,死伤十多万。这回在也没有了一丝自以为是的傲慢心里,草原民族的jīng明之处便显现了出来。
计谋很jīng妙,但不得不说在占据主动权的情况下,这样的方法极为有效,把狼群战术发挥的淋漓尽快。
匈奴最是熟悉这一套,想要破他们的阵,难度不小,至少张远现在还未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时间很快就过去,他们在上脚下放马不久,便被叫了回去,严阵以待。
上午,太阳升入高空,驱散了一丝寒冷。
一队队的汉军集结在白登山,随后开始……下山。
咚咚咚咚……
一声声激昂的鼓声响彻大地,一队队汉军走出‘城墙’,最先出现的是一对不到三千人的战车,护佑着刘邦左右。然后是如林的长枪直向天空,临时组成的骑兵军团在两面跟随策应,弓箭手中间待命,最后则是杂乱无序的玩家军团,整支队伍漫无边际,如háo水涌动,似要把整个白登山外的平原填平一般。
用了近一个小时,这支队伍才慢慢全部走出白登山。
此时,匈奴已经乱作了一团,调兵遣将,以最快速度在东面集中,却迟迟不敢靠近汉军一公里以内。
“某乃樊哙,谁敢与我一战……!!”樊哙请令,双脚一拍战马,手持双斧,冲向匈奴阵营,在中间停了下来,用他那巨大的嗓门对匈奴邀战。
“单于,请让我前去,定斩其狗头!”一个个匈奴勇士听到樊哙的挑畔,无不纷纷求战,恨不能立即冲上去。
冒顿单于看着樊哙,心里左思右想,想的心烦意乱,恨不能在众部族首领面前抓脑袋,也想不透刘邦到底玩的什么yīn谋诡计。
自昨天刘邦突如其来的袭击,再加上战车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旁边冲杀出来,他便开始jǐng醒了起来,而刘邦的这一出,更是让他感到多疑了起来,整个人也不是之前那般不问是否有陷阱的敢打敢冲了。
最后,冒顿单于决定试上一试,道:“珂罗,你去把他的首级给我取来!”
珂罗是冒顿的心腹爱将,曾在诛杀他父亲头曼单于是,为他清扫了很多反对的部落,之后扩张中更是立下汗马功劳。
“是,单于!”珂罗扬着的头低了下来,随即又抬了起来,整个人极为自傲。
珂罗骑着的坐骑是一匹万里驹青鬃原,踏草无痕,健步如飞,因为其眼sè与青草相似,在草原上奔驰极难发现,宛如风一般踏遍草原,所以称青鬃原。
“好马!”张远在骑兵队伍中看到青鬃原,心里忍不住感叹。
《驭马术》不仅讲述如何驭马,更讲述如何相马,识马,在结合前世已经遗忘但多少残留的一些记忆,一看青鬃原张远眼睛便亮了。
“等以后有实力了,我必定会拥有一匹不比它差的坐骑!”八百里雪葱花虽然也算是一匹不错的战马,比起普通的战马更好一等,可与万里驹青鬃原比起来,就宛如天壤之别了。
张远如此,见多识广的樊哙更是见猎心喜,大声疾呼:“尔乃何人,某不斩无名之辈!”
“哼,我是单于座下左大将珂罗,跪地求饶,说不定我留你全尸……!”匈奴生存在苦寒之地,常年北风呼啸,使得很多人的喉咙干涩,导致声音低沉嘶哑,珂罗的话听着含含糊糊,口音又不对,樊哙连蒙带猜,也就听了个大概意思。
樊哙拍马迎了上去,哈哈大笑:“哈哈哈……,正好,你想杀我,我亦要杀你,看谁死在谁手上……!!”
樊哙艺高人胆大,有勇有谋,口里虽说,但心里一点也不轻视对方,两人交错,珂罗便被樊哙的表现迷惑了,他以为樊哙会与他面对面斗个高低,却未料樊哙竟然在交错一刹那藏身马腹,待他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晚了。
到死的那一刻,珂罗眼里还充满了疑惑。
樊哙毫不在意,直接跳下战马,骑上那匹青鬃原,双斧指着匈奴的阵营,道:“还有谁敢与某一战……!!”
匈奴阵营一片哗然,草原上的雄鹰,珂罗竟然如此轻易的便被斩了?
樊哙的话,彻底激怒了与珂罗关系极好的右大都尉赧离,不待冒顿单于开口,他带着数名千长冲了出去,樊哙见对方人多,似乎毫不在意,迎了上去,轻视的样子更是激起了赧离的怒火。
刚一接触,赧离就知道自己错了,可说什么都晚了。
樊哙的巨斧重若万斤,力压赧离,一斧生生劈了赧离,随后扑来的千长们更是一斧一个,不到一个来回二十秒,这七八名千长加右大都尉便尽劈斧下,其座下的战马更是无一完整,鲜血淋漓的场面,震惊全场。
“呸!真以为我打不过那混账才偷袭的嘛?要不是为了这匹好马,来多少劈多少!”樊哙呸了口痰,他力气极大,使用的巨斧本身便是难以控制力道的武器,一旦在战场上到处都是危险,防范流箭和四面的攻击还来不及,谁有那心思去控制力道,所以每次杀人都极为血腥,连人带马一起劈了也是常事。
樊哙动了动脖子,骨头一阵脆响,傲然举起巨斧,指着匈奴,道:“可敢一战!!!!”
樊哙此时还是将军,未封侯,汉军一见如此,士气暴增。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汉军喊声震天动地,匈奴无一人敢再应战。
冒顿单于此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挥军斩杀了樊哙,但有忌惮刘邦,怕他使出什么yīn谋来,他可没有十万大军陪上去了。
只能咬牙下令:“退!!”
匈奴退,汉军也不敢追,更不敢趁着这个时机跑走,这里离最近的一个小城池都有一百多里,路上全是平原,无险可守。
“匈奴这次士气大落,刘邦小胜一局,不过不知道面对匈奴的群狼战术,刘邦又想到办法了没有呢?”张远暗中想道。他知道刘邦这是故布疑阵,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但若他处在冒顿的位置,怕也不好下决断吧。
退,是最稳妥的,本身优势便在匈奴,就算士气低落也改变了双方的位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