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青急于去医院看望陶明和陶敏的伤势,掏出电子钥匙,打开了位于前方角落里的白sè宝马的车门。
但是朝车走过去的时候,却听到点点滴滴的声音,似乎是某种棍子拖在地下层空旷地上移动的声音。
扭头看去,一共过来了四个穿着背心,手臂上有着纹身的陌生男人。
这几人一看,明显就是道上混混的那种奇特造型。他们张牙舞爪的拖着棍子,朝着车前的方晓青走过来。
方晓青顿时心里慌张,慌乱的打开车门就想躲进去。
却被最先过来的一个男人伸手猛的扯着头发,整个的把方晓青拖了出来。
“啊!疼!”
方晓青痛得差点哭了起来,头皮都被扯出一些血迹来了。
“臭婊子!现在就喊疼了?等会有你享受的!”
那个男人把她扯着头发拖出来后,另外一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把方晓青打倒在了地上。
扑——
狠狠一脚,又踢在方晓青的小肚子上。
方晓青顿时捂着肚子,脸sè苍白,现在疼得连叫喊都不会了。
慌乱间,她急急忙忙的从手袋中拿出电话里,却是来不及拨出,被其中一个男人踩着手腕,电话掉落在地上。
“想报jǐng?还是想打给你的小白脸军团?”
那个男人笑着一脚踢飞电话之后,扬起手里的棍子,噗的一下,捅了下去,捅在方晓青的胃部。
方晓青几乎晕过去,捂着肚子扭曲,嘴角开始出血。
可她现在还是不明白,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气息很弱的嘶声道:们这是要干什么。要钱你们拿走就是了。。。”
“干什么?”
那个脖子上有条长长的仿佛蜈蚣似的刀疤的男人,扯着头发把她扯起来道:“臭婊子你听好,你勾引男人,让自己老公戴绿帽,坑害家产,坑害自己小叔。这种行为在道上是犯了死罪的。老子们看不过眼,自己来想管管,纠正一下,让你知道怎么做女人。”
让你们来的。。。”方晓青感觉整个内脏在翻江倒海,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嘴巴又开始流血。
“老子们自己想来的,不行吗!做事一定有代价,好好享受!”
那个脖子上有蜈蚣似的的刀疤的男人说着,捏着方晓青的脖子扯过来,一膝顶,顶在方晓青胸口。
方晓青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扭曲。
噗噗噗噗——
事情到此没有结束,四个男人围上来对方晓青拳打脚踢。招招要害。
不几下,方晓青口鼻流血,几乎没气了,连挣扎也不会了,只是时而会抽搐一下,翻着白眼。
到此脖子上有刀疤的那个领头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预感到这个女人太不经揍了,在下去要死了。
他也不想弄出人命来,当下抬手道:“好了,再打要死了。”
而最后一个小平头,还很不服气很变态的样子,最后又用他那有些尖的皮鞋,狠狠朝着方晓青的胯下猛踢一脚喝道:“臭婊子!”
方晓青不会叫疼,又抽搐了一下身体。
跟着,四个随手拿起棍子,碰碰碰几下,把白sè宝马车砸得不成样子,然后拿出灌装的自喷式红油漆,在宝马车身上喷字:“坑害家产,坑害男人的出轨婊子!落款是:侠盗。”
之后擦去罐子上的痕迹,随手把油漆一扔,四人扛着棍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方晓青最后的知觉中,勉力顺着地面看去,看到了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鞋头很尖,鞋边有条链子,不常见的那种非主流鞋子,之后她陷入了昏迷。。。
地下层停车场是有视频监控的,值班室的保安并非不知道刚刚短时间内发现事情,只是保安一看就知道那几个人是帮、派的人,不是普通小混混,所以不敢出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完人之后,保安才能及时报jǐng,然后叫救护车。。。
四个打完人的混混离开小区之后,转过两个口,这时街道边禁制停车的牌子下面,停放着一辆黑sè的奥迪。
也没有交jǐng敢管,从牌照看,这辆车是市局一号人物的专车。
另外三人等在一边,脖子上有刀疤的那个人走过去,小心的站在奥迪的玻璃前。
孜——
奥迪的后排车窗降下来。
内中是个看着斯斯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在海州卫视还是少量有出镜率的,他就是市委常委,法委书记,市jǐng察局局长何志明。也是陶敏陶明的姐夫。
脖子上有刀疤的男人小声道:“何局。。。都办好了。不过我手下不懂事,下手稍重了一些。。。”
何志明抬手打住,点点头道:“办好就行了。其余别告诉我,我不关心。这家人的破事谁搀和谁头疼。那个母老虎知道她兄弟被欺负,如同发疯似的,逼着我出面。好了,有后续麻烦我会摆平。你是跟飞鹰陈浩东的吧,就算是陈浩东也要给我面子。有机会我见到他,我给你说两句话。”
“谢谢何局。”刀疤男笑着道。。。
唐士宏蹲在卫生间里,犹如勤劳的小蜜蜂,没完没了的给宝宝娜洗内裤。
还不止一盆,洗完一批,她又拿一批来,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懒,赞那么多才洗。而且宝宝娜说,内衣不能用机器洗,必须手洗才行。
唐士宏算是服了,全然不明白宝宝娜的这些生活理论哪来的。
在以往唐士宏的世界当中,他还真不知道,内衣应该怎么洗。
随即唐士宏有了些奇怪的感应,仿佛后脖子处有些寒意,却又不知道来由。
记得从小,唐士宏就老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也会感应到一些奇怪的事。那时还是三岁多,唐士宏从来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有一晚他先被老酒鬼打一顿,之后,又被家族里的无数兄弟打了一顿。
三岁的唐士宏不会说话,也不懂事,但他却有种奇怪的感应,知道去找妈妈撒娇的话,妈妈也会跟着受累。所以从三岁开始,唐士宏总是自己默默的面对这些。
那晚,唐士宏做噩梦被吓醒,之后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是他第一次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
之后到清早才知道,还没听过唐士宏说一句话的妈妈,在夜里病死了。
老酒鬼主导下的家族,没有隆重的安排妈妈的丧事。因为那是老酒鬼的心病。没有老酒鬼的承认,妈妈的名字也不能写进家谱,她仅仅是“表亲”。
之后也没人告诉唐士宏说:“你妈妈死了。”因为那时的唐士宏,在众人眼里是个小白痴,是个三岁都不会说话的小哑巴,被欺负也不会反抗的小孬种。
那个时候三岁多的唐士宏,开始学会了照顾自己,被虐待之后他就一个人在晚间,用清水处理伤口。在姐姐说“不许哭”之后,唐士宏把孩子用来哭泣撒娇的时间,用来了观察所能观察的一切,然后默默学习。。。
处于回忆中,唐士宏停下手,呆呆的看着盆里的泡沫。直到听宝宝娜叫唤,才回过神来。
“你小子发什么呆呢,我叫你,你都不回应,你到底在摸着我的内衣想什么?”宝宝娜进卫生间来,伸手戳戳他的脑袋。
唐士宏道:“呃,倘若我告诉你我在想其他,你信吗?”
宝宝娜拍拍他的脑袋道:“好吧,就算你在吹牛,我也信一次。想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又不能管你想什么。快下去一趟,帮我拿点东西。”
说着,她把她出租车的钥匙递过来给唐士宏。
唐士宏郁闷的道:“我想拿我的本子画点东西,不想去给你拿东西。”
穿着睡衣,身材很棒的宝宝娜就叉着腰道:“你有没良心,我都累坏了,难得休息一天,根本不想碰车,你画个头啊,还真当你是画家呢,画来画去你还不是个蹭我房子住的臭小子。快去。”
“好吧。。。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唐士宏接过车钥匙。
宝宝娜道:“是两本我在夜市地摊上买的过期时尚杂志。昨晚忘记拿上来了,你给我拿来,我要照着上面打扮。”
唐士宏道:“可你穿着睡衣已经很漂亮了,不用在打扮了。”
宝宝娜给他脑袋上一推手道:“难道我穿着这身出门啊,美死你,快去,少罗嗦。”
唐士宏就不说了,只得走出来,想顺手去拿桌子上的那个小本子和笔,却被宝宝娜一把抢走了。
她叫道:“快去。”
唐士宏只得转身下楼来。
到宝宝娜交代的停车点,打开了车门寻找了一下,找到了两本旧杂志。
要走的时候,唐士宏听到了后排有电话铃声在想。他楞了楞,打开后排的门,伸手过去顺着座位摸索。随即在座位夹缝之中摸索到了一部手机,依旧在不停的响。
唐士宏没有立即接,注视着手机皱了一下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和这个凭空而来的变数,进行连线呢?
在唐士宏的眼睛看来,整个世界就是一副由甲子时空周期线构筑的山河万象图,任何事物的发生,都受到时间空间两条线的限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