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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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人正是号称江夏左王的山贼头子,原是汝南刘辟的部将,因为是襄阳人,刘辟便命他回荆州开辟处新的根基,怎奈荆州民心思定,不愿上山为匪,混迹了三年,才拉出支千余人的军队,这和他当初向刘辟信誓旦旦保证,年万的目标相差甚远。

    今天他正好山下接应打劫归来的兄弟,却听说兄弟王泰遇到了恩公,他很清楚,王泰的恩公便是刘璟,刘表之侄,令他心急,催马追来。

    数十步外,刘璟上下打量这个山贼头子,年纪二十五六岁,身材尺,长得相貌堂堂,手执柄至少五十斤重的长刀,头戴鹰棱盔,身披铠甲,哪里像个山匪盗贼的模样,分明就是员将。

    江夏左王也在打量刘璟,比自己略高那么点,年轻英武,相貌不凡,双眼睛仿佛锐利得看透自己的心,他心暗忖,‘原来这就是荆州赫赫有名的璟公子,倒也名副其实。’

    不过此时,江夏左王更关心自己手下的去留,他翻身下马,上前对王泰道:“二弟,你真要弃哥哥而走吗?”

    王泰叹了口气,把首领拉到边,低声劝他道:“哥,其实这是次机会,汝南黄巾已灭,刘辟、龚都都死了,哥已经奋斗了三年,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前途希望吗?”

    王泰的话重重击在江夏左王的心坎上,他原本满怀希望来荆州奋斗,可是三年过去了,他手下只有千人出头,而且仅这千人他也开始难以养活了,否则他也不会越界跑到江边来劫掠。

    他们也渐渐混不下去了,声名狼藉,rì子rì益窘迫,官兵围剿次比次凶狠,很有可能刘表也要出兵来围剿他们了,更重要是汝南黄巾军已亡,他孤掌难鸣,迟早会走向灭亡,那他的前途何在?

    江夏左王叹了口气,“连甘宁都投降官府了,我又何尝想当辈子盗贼,我本想去投靠刘备,毕竟他是从汝南过来,刘辟、龚都都投降了他,但又觉得跟刘备没有前途,心难以断决。”

    王泰很了解哥的心思,胸怀志,却怀才不遇,想效仿甘宁投靠刘表,但又怕刘表不容,把他交给黄祖,他趁机道:“不如哥和我起投靠璟公子,他是刘表之侄,又是我的恩公,为人仁义宽容,跟着他不愁没有前途。”

    江夏左王也有些动心了,这是刘表之侄,将来必为荆州镇诸侯,他沉吟半晌道:“就不知他肯不肯收我?”

    “我去替哥说说!”

    王泰又快步走到刘璟面前,躬身施礼道:“公子,我家哥也是有才能之人,武双全,不愿当辈子盗贼,他愿意跟随公子,不知公子愿否收录?”

    刘璟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江夏左王,见他满眼期待地望着这边,手马鞭弯折,显得有点心思忐忑,怎么看他也不像个普通的盗匪,刘璟心动,便问道:“这个江夏左王叫什么名字?”

    “他姓廖名化,字元俭,襄阳卢人。”

    刘璟怔,随即心阵惊喜,原来江夏左王就是廖化,难怪看起来不像普通小贼,颇有几分将之风,廖化若想投自己,当然求之不得,刘璟立刻道:“只要他是诚心为我效力,我定会重用他。”

    王泰飞奔而去,不多时,廖化跟着他快步走来,跪在刘璟面前,“山贼廖化,蒙璟公子不弃,原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刘璟连忙下马,扶起了廖化,“廖将军是将之才,沦落为黄巾着实可惜,好在将军幡然醒悟,未为不晚,将军既愿为我刘璟效力,我也绝不会亏待于你!”

    廖化心又是惭愧,又是欢喜,惭愧是他还嘲笑甘宁投效官府,而他自己最终走上这条路,欢喜是他感受到刘璟的诚意,并没有因为自己出身黄巾山贼而轻视,这份尊重令他生出种重新为人的感慨。

    他也无比诚恳道:“廖化困惑多年,今rì得遇明,如拨云见rì,不胜欣喜,廖化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知为什么,刘璟忽然想到那句俗语,‘蜀无将,廖化当先锋’,其实反过来说,蜀也不是那么不济,而是证明了廖化会为人处世。

    。。

    尽管廖化急切地想跟随刘璟,但刘璟却没有立刻带他同行,廖化是因王泰之劝才投降刘璟,虽然语气很诚恳,但刘璟总觉得有点仓促,他要给廖化段思考的时间,所以他让廖化去收拾山寨,遣散部众,约好柴桑相见。

    而刘璟则带着王泰等二十几名当初他释放的军奴同行,他们和廖化不同,是死心塌地愿跟随自己,刘璟又雇了艘船,两艘船前后,向南方行驶而去。

    刘璟站在船头,负手望着江面,越向南走,江面越是宽阔,江面波光浩淼,群群鸥鹭在江面上盘旋鸣叫,天高云淡,令人份外心旷神怡,心胸也格外开阔。

    这时,徐庶慢慢走到他身旁,注视着江面笑道:“我没有想到这次意外,最后竟然是个的收获。”

    “元直没有责怪我收下黄巾贼为部下?”刘璟瞥了他眼笑问道。

    徐庶摇了摇头,叹息了声,“其实我很佩服曹cāo点,无论贵贱,唯才是举,说起来简单,可要做到却是何其之难,从刘荆州就可以看出来,莫说地位卑贱,就算地位尚高的北方士族,他都是拒而不用,更不用说出身低贱之人,璟公子无论廖化出身黄巾,毅然收录他,令我更加敬佩公子的心胸,公子乃荆州异类也!”

    刘璟嘴角露出丝苦笑,自己确实是荆州异类,他头脑里根本没有门第贵贱之分,尽管他在言语习惯都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但他的思想却还保留着点后世的平等,他没有接受这个时代的教育,自然也没有打上这个时代的烙印。

    尽管刘璟也在努力融入,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却不会改变,他心直有个愿望,他希望有天,不是他来适应这个社会,而是这个社会来适应他。

    这时船舱里传来小包子的责怪声,“你这样不是煎茶,是煎药了,煎茶点都不能分心,像你这样眨眼就没了,公子就该渴死了。”

    刘璟和徐庶对望眼,两人都露出会心的笑意,这是小包子在教训侯五了,侯五就是那个五猴子,今天才十岁,和小包子样年纪,从三岁起就在街上要饭,上山当盗匪已经三年了,刘璟喜欢他的机灵,便收下了他,起名刘正,小名就叫侯五。

    侯五天生机敏,尤其善于察言观sè,上船便拼命讨好小包子,替她干活,可惜他不是煎茶的料,两次煎茶都失败,被小包子顿臭骂。

    刘璟慢慢走进船舱,见侯五低着头,垂手而立,脸沮丧,而小包子却双手叉腰,副凶蛮姊的模样,正在教训侯五的无用。

    见刘璟进来,小包子只得没好气道:“算了,你不是煎茶的料,以后还是我来,公子的衣服也不用你叠,你就端茶送水,跑跑腿吧!”

    “侯五,你去跟船家学学驾船吧!”

    刘璟拍拍他圆溜溜的脑袋笑道:“男子汉丈夫,不要整天学女人的事情。”

    “多谢公子教诲,我明白了!”

    侯五冲小包子吐了下舌头,扮个鬼脸,溜烟地跑了,连徐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看着少年老成,可骨子里还是个孩子。

    。

    船只又走了两天,这天上午,桅杆顶上的侯五指着远处喊:“到了,柴桑城到了!”

    柴桑就是后世的九江,在汉高祖六年置县,刘表治荆州时,它隶属于江夏郡,位于江夏郡东南,是荆州最东面的座战略要地,由于它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使它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江东军每次西进,总是兵指柴桑。

    事实上,柴桑在荆州和江东之间,已经几易其手,但绝部分时间都在荆州的控制之下。

    在荆州和江东的长期战争,由于荆州身处四战之地,北部被曹军威胁,南面和交州作战,因此在和江东的战争直处于守势,次又次地面对江东军咄咄逼人的攻势。

    为此,柴桑城池修建得格外高,城高三丈,都是用巨青石修建而成,宽阔而厚实,在城头可以并驾齐驱三辆马车。

    但柴桑城并不,城墙周长只有十二里,人口万余人,只能算座县。

    目前柴桑县有驻军千人,军政统,县令和牙将都是同人,名叫周凌,也是黄氏家族的女婿,也是柴桑本地人,是柴桑族周家子弟。

    柴桑县除了周家之外,还有两家族,个便是江南第商贾陶氏家族,另个也是半个商人,朱氏家族,但朱家更多的是土地,柴桑素来有陶家的船,朱家的牛之说。

    这些天,柴桑县内格外热闹,陶家老人要过七十寿,遍发请柬,江南各郡名流近千余人将汇聚柴桑。

    连刘表也亲自写来贺信,并派次子刘琮代替自己前来为陶老爷子祝寿,同时也是为了安抚上次陶家在私运兵器案的受惊。

    有趣的是,刘表的侄子刘璟也来柴桑拜寿,不过他却是以私人身份前来。

    时间,柴桑城风云际会,龙蛇混杂,场戏正徐徐拉开序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