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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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绩皱着眉头嘴角却是带着苦笑,好像有几多无奈,对陆严说道:“中午为兄还在为与那人断了关系而高兴,没成想这才短短几个时辰你就说要回去。为兄总以为离别还尚早,谁知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唉!人生悲欢离合真是无常。”

    陆严有些嗤笑着:“绩兄长可是要hūn风得意,哪里用管这么多。这桩事了之后公输家的美人可是要赶紧娶回家了,不然有个什么差池,以后莫不是要抱憾终身?回京虽有些仓促,但是皇命难违,小弟可不敢抗旨。不过离得也不远,若是有了空隙你还可以携美游玩不是,随便走几步就到小弟那里了。”

    盖绩哈哈笑着:“这倒不是难事,师傅已经允诺,说不得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愚兄就可以下聘了。”

    陆严有些惊讶,这盖绩的速度还真快,这才多大功夫就做到这样,不过难说是不是在和自己瞎掰,佯装十分悲伤,道:“那兄长的喜酒严不是要赶不上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盖绩脸上带着红晕,好像很得意:“无妨,东西来了就行,你回京都便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喝喜酒。”

    陆严睨视着盖绩,嗤笑道:“等下次,莫不是兄长觉得多成几次亲也就能够让小弟喝上喜酒了?就不怕那未来的嫂子与你哭闹。”

    盖绩瞪着双眼好像要吓唬人,喝道:“去你的,莫要胡说,再胡闹连杯离别酒都没你的,全敬给荀先生。”说完有些沉吟,低声叹道:“为兄有月儿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虽然话语间多有嬉闹、几多哩嘻,但是总有些即将离别的伤感。

    盖勋微醺之间亦是在告诫陆严莫要胡作非为,应多于德才兼备之人,比如荀彧多亲近,避免跟着他人学坏。陆严当然是连连点头,不管是否是因为叔父盖勋的劝诫,他都会保持与荀彧荀若之间的良好关系。

    傍晚的宴席也有些沉闷。不过总算是过了去,至少没有出现催人眼泪的戏码。倒是后来向夫人道别的时候,陆严见她有些伤心。对于陆严,夫人也是十分喜爱的,这个乖顺的小侄儿可比自己儿子省心多了,说话聊天也让人心里舒坦。

    盖勋脾气有些硬,有时候也有点坏,见不得妇道人家哭哭啼啼,总觉得让人心烦意乱,对妻子道:“严儿可是有皇命在身,职责更是不可懈怠,再说这次回去可是要高高兴兴受皇上嘉奖的。你这般作态岂不是徒让他跟着难受,有道是慈母多败儿,这话真不假,绩儿现在老夫已经快要管不了了。”

    旁边的盖绩听了根本不敢接话,父亲今天多喝了几杯,现在已经开始说自己让他头疼了;自己要是说什么恐怕只会遭到他连番喝骂。也不管别的,拉着陆严冲母亲行了礼就往外走。

    陆严也是紧跟着行礼出来,低声说道:“唉!长辈们说话咱们小的可真是受气包。”

    盖绩十分赞同的点头,见陆严没问自己为什么赶紧拉他出来,只当他知道自己的难处,于是就大吐苦水,摇头叹气道:“这岂是一家之事,哪里不都是这样。只是父亲还好,若不是醉了酒根本不会说我太多。刚才有些失礼,严弟莫往心里去。”

    陆严他们还在这院子里没出去,还听见叔父高昂的声音传来,对盖绩道:“什么失礼不失利的,都是自家人。不过叔父喝多了不会有事吧?”他倒是有些担心盖勋醉酒之后借酒做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闹得全家鸡犬不宁。

    盖绩摇摇头,低声道:“父亲酒品还不错,即使醉酒之后也不会有太大动静,当然呵斥我除外。”说着便笑了起来,他倒是有些感慨,若不是陆严问起,自己还没察觉出来自己竟然让父亲这么āo心。要知道平常也没太多呵斥,只是说几句而已,原本自己可是以为他对自己漠不关心的。

    陆严听了也是拍着头哂笑,好像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只不过是疼爱自己舍不得喝骂,平常犯了错也只是皱着眉头叹气,倒是母亲有时候还打自己,说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

    三月初的天气虽然已经不太冷,但是早上天快亮那会还是有些寒气的,陆严准备将荀彧和硕禾安排到一起乘车自己领着虎贲军骑马走快些,但是两人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不仅不对头还相互排斥。

    只不过荀彧脸上根本没什么表情,就这么淡淡的看着硕禾,把他自己吓的去请求陆严分开来乘车。闹到最后只得全部骑马,车驾全部白送给了城守的士卒,让他们自己便宜行事。

    不知道是为了显示自己和陆严的亲近还是不愿意和荀彧离得太近,硕禾策马紧跟在陆严身边,趁着这会速度比较慢,还有气力说话,就问道:“大人,咱们走这么早干嘛?皇上只是让您早些回去,可没说让您披星戴月赶路不是。再说长安那不是有很多官员要送您吗?咱们还可以···”

    陆严原本注意也没多集中,这会正想着回去之后怎么样,听见硕禾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都快变成钱的样子了,愣了愣,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这是想的借机敛财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无奈,陆严道:“那些官员与我素无瓜葛,我虽然蒙受皇上和皇子看中但也不是宫里的那些人,收刮地皮的本领可没有。你脑子里想的心思还是收起来,以后咱说话比那些个人都顶用了你在想去。再说离别你当是很享受的?哪天请上面给你个差事,让你去各地巡查,哪里匪寇横行让你去哪收刮地皮,我每次都给你送行。”

    硕禾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己找抽啊,赶紧堆满笑容,不过现在是在马背上,做不出那些大礼,只能口中哀求道:“大人您高抬贵手,小的可没有您游走千军万马如闲庭踱步的本领,小的跟在您后面跑还可以,这要是一个人出去还不被那些豺狼给啃的连骨头都没了。”

    陆严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这些事情以后说还差不多,自己刚才想的全被打乱了,回京都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不能像个吃白食的浪费皇上的恩宠不是。

    ···

    一路走来陆严以为自己如此快的速度应该三天之内就到的,结果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是第四天的早上,他们一行可是rì行两百余里。不过即使仗着马力,每个人也都是像生了病一般,显得有些憔悴。陆严不得不暗自感慨那些飞马传书的信使是有多么强悍,竟然可以承受如此的重任。

    这是第二次到京都,上次是和骆俞一起来的,这次却是自己领着虎贲军去监军而得胜归来,两次的感觉着实不同,上次自己是无根而又毫无目的的浮萍一般漂流而来,现在却是回来复命的。

    荀彧着实累着了,现在连硕禾在眼前晃悠都懒得搭理,看都不看一眼,带着嘶哑的声音笑着对陆严道:“大人,咱们这么急着回来不知有没有人来接咱们啊,这几天可是要把人全身骨头给颠散了,真想直接躺下歇歇。”

    他没有什么安排的,这几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陆严āo持,他原本以为可以放松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急行军,结果都累成了这样,要不是看见长安心里有些激动,那还是闭口不言闷头策马狂奔。

    陆严挠着头尴尬的看了看身后几乎一个德行的士卒,憨笑道:“这个,大概没人来迎咱们,要知道咱们可是急行军来着,人全部在这,哪有功夫派人先进城里报信。”

    说完就转头看着硕禾,他是刚从京都里出来才几天,京里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变化,而且对于迎接的事情相必应该有什么交代他。

    硕禾这时候脸上气sè虽然不太好,但是也不算太差,至少今天是睡到天亮才起来行军的,比前两天好多了。看见陆严的眼光缩了缩脑袋,但又赶紧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陆严笑着道:“硕禾啊,你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听蹇硕说咱们回来的时候该怎么办?还是你因为我不让你打秋风而惫懒起来不愿意干活?”

    硕禾听了就明白陆严的话了,赶紧讨好道:“这件事情蹇硕大人没说什么,只是说虎贲营的军士按原本的规矩办,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封赏什么的听旨意就行了。至于大人您和那人需要进宫觐见。”

    陆严见他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稍微有些不满,不过看了看周围的秦虎和端木元两人了然的样子,也就不说什么。

    看来宫里的人都很骄横啊,竟然当面说让这些为朝廷奋战的骁勇将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也不知是硕禾存心还是傻,非要言语间得罪人,这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咱们先进城吧,毕竟在这外面杵着也不是事,难不成还真要等人来迎咱们?那样可就会让人说咱们骄横了。”陆严笑着对荀彧和后面的虎贲军士们说道。

    “喏!”

    荀彧跟在他身边道:“想必卑职只能先跟着大人了,等朝廷封赏之后再作打算。”

    陆严挺高兴,借来的要换回去,虎贲军是这样,但是荀彧原本是被贬到自己这的,他可是叔父也欣赏的大才,能继续和自己在一起,那可是幸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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