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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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虎和端木微两人虽然都能够坐在席间,但是因为恪守侍卫的本分,是以两人多有拘谨,幸亏以前在军营中经常见陆严与将士一起用餐,不然现在还真不好坐着。

    薛老汉更是有些惶恐,虽然刚开始陆严说的比较轻巧,但是现在看来这吃酒席也是不能随随便便的,比如自己一身乱糟糟的,与陆大人他们比起来自己就像该被拖出去的人。

    看着他们别扭的样子,陆严暗叹一声,心想幸亏自己现在十分不想喝酒,要不然见他们这样子喝得也不会舒服。不过而若先生还真狡猾,让下人给我倒水,他自己喝酒喝得倒是十分欢畅。

    举起酒樽与他们共饮一杯,陆严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这外面守护的军士都是干什么吃的,陆严冲着下首的秦虎微摆了一下头向他示意门口。

    他是喝的酒,刚放下酒樽,抬头看见陆严向自己暗示。转头看着外面门口处,不时有人探头探脑的,秦虎侧头看了一下旁人都没注意自己,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闪身出去。

    没一会功夫就回来,躬身走到陆严旁边,低声道:“大人,外面张管事求见,说是绩公子在院子里酗酒,请您过去劝一下。”

    虽然知道陆严现在就是孱弱的身躯,但是张管事前来求见毕竟是为了盖绩公子,自己要是隐瞒不说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到时候少不得受到责罚。至于荀彧怎么想那现在就不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陆严讶异的看了看秦虎,见他并不是说笑,知道这肯定有什么隐情,好好的洞房不去,在院子里喝酒这不是闲着没事找事?

    不过想了想也没有询问秦虎,更没把张管事叫进来询问。陆严看了看下面席位上的几人都有些心神不定,举止拘谨,心知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于是道:“今天就到此吧,薛铁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等明儿个本官派人将酬金送过去。”

    薛老汉见这一顿宴席总算过去,自己一直都是食不知味,此刻赶紧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为大人做事是老小儿的荣幸,岂能要什么酬金,大人有什么吩咐小老儿定会全力以赴。”

    陆严听了笑笑:“你为本官做事怎么也不能当你白做,总要有酬金不至于让你白忙活。rì后本官也不会觉得亏欠人。这么晚了要不要人送你?”

    薛老汉听了赶紧拱手慌忙道:“多谢大人关爱,小老儿没醉、没醉,自己能走回去。”他现在可是怕了,来的时候跟端木微一块,虽然并没有在言语举止上折磨自己,但是一路上不吭不响的,更让自己心惊胆战,虽然没了误会但是现在怎么敢再跟他们在一块呆着。

    荀彧刚才可是劝酒来着,此刻听到他的话笑道:“越是说没醉就越是喝得醉了,还是让人送你回去吧,免得半道上昏睡过去。”

    陆严见他有些惊惧的望着端木微,心想他可能是害怕与自己这些手下一块,毕竟自己只是三言两语将他们劝和,实际上他们心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邪火。陆严吩咐还在身边的秦虎道:“去代本官送送薛老铁匠,让张管事安排马车送他回去。我这就去看绩兄长。”

    他的声音并不大,除了有些近的荀彧还能听见一些,端木微和薛老汉都没听清楚。秦虎接了命令,就请薛老汉离开。

    ···

    陆严对荀彧道:“方才张管事过来说我那绩兄长不知道为什么在院子里喝酒,也不去圆房,这不让严去劝劝。若可要一起去?”

    端木微原本也想离开却见陆严与荀彧说话的时候还冲着自己招招手,于是赶紧跑上前,躬身听候命令。

    荀彧皱着眉头看了看陆严,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想想再要是没人看着他,指不定会怎么样,于是道:“卑职还是跟着大人,有什么事情还能帮衬着,不能让大人自己忧愁我们这些下属却安逸享受不是。”

    陆严笑笑,从荀彧的神情中就看出他不想让自己出去走动,只是不想让自己劳累还是别的什么,就不知道了。朗声道:“那咱们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转头对端木微说道:“扶我一把,今天身体不舒服。”

    端木微赶紧扶着陆严起来,他倒是不敢多问,毕竟今天回来见到陆严的时候看他的起sè都不是多好,刚才在外面也被人提醒过,自然不会犯这种多嘴的错误。

    只是荀彧听见他说的话不置可否,站起身来跟着一同出去。并没有同那些多嘴的人一般自作聪明地揭陆严的短。

    刚到外面陆严就看见张管事焦躁的在走廊下踱步,见到陆严他们出来就赶紧跑上来:“严公子,您吃饱了?要不要在上点酒菜?”

    后面的荀彧听见酒这个字猛然咳了两声,提醒他们。不过想想这张管事不愧是混到管事得人jīng,在府上除了盖绩一家几人他可是权利最大的,现如今说话待客也是让人很满意,即使再焦急也不催着解决自家问题而是先问陆严吃好没。

    陆严嘿嘿笑着,对于在盖府自己的待遇可算是好的没话说,听张管事询问就道:“不用这么麻烦,本来吃一点就饱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绩兄长,要不然本公子再耽搁一会你不是要把胡子都愁得给拔光了。”

    张管事听他打趣,原本心里还有些焦急,此刻立即平复下来。情绪越是不好越是容易犯错,这么莽撞怎么能做好事情。对陆严恭敬道:“有严公子出马,那天大的事都算不上什么了,小的一点都不愁。”

    陆严见他侧身在前面引路,就奇怪道:“刚才不是让秦虎找你安排马车送学铁匠回去吗?你没去办?”

    张管事听他问,赶紧回头尴尬地笑着回道:“公子莫怪,小的关心我家绩公子,就在这等您;所以只是让附上的下人去安排,没有亲自前去。”

    陆严点点头,自己身上还有些乏力,没办法走得太快,就没话找话,随意与身边的荀彧说了几句。

    然又听到荀彧问张管事:“绩公子喝闷酒京兆大人知道吗?有没有人去汇报?”

    张管事却是苦笑着道:“这事关系难说,府上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知晓,我家大人xìng子太烈,知道了说不定会怎么做,所以小的请严公子去劝劝,还没敢通秉大人,公子那边也只是让人守着,不敢让人随意进出。”

    陆严和荀彧听了只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沉寂下去没有继续说话。

    只是几步路而已,隔了几道墙,到了东厢房外的小院落,陆严就看见盖绩低着头一个人在外面抱了一个酒坛,连下酒的菜也没有。厢房里面并没有点灯,显得黑洞洞的,廊下灯笼照着的房门也是紧闭。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脚步声,盖绩抬起头看见张管事一脸尴尬的看看自己又回头看看陆严,知道这应该是他把人领过来的。

    心里有些微怒,想要呵斥却见到陆严被人搀扶着走过来,虽然是晚上,但是依旧能够看见陆严有些稚嫩的脸上充满了疲惫。想想昨天灌了他这么多酒,盖绩心里顿时火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尴尬。

    陆严见盖绩神sè晦暗,低头不语躲避自己的眼光,于是对端木微挥挥手道:“守着,别让人乱闯。”

    端木微领命转身走到院门外站着,荀彧则是坐在陆严左侧,四处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话题,若不是因为要看着陆严,他还真不会愿意前来,毕竟这是家事事关个人隐秘,很容易遭人反感。

    陆严皱着眉头问盖绩道:“兄长,要知道洞房花烛可是天下男子十分向往的,怎么还有心思喝酒?”

    盖绩只是默然不语,端着小碗,倒上酒继续往嘴里灌。

    看的陆严是大为不满,刚想说话就被荀彧咳嗽的声音打断,有些不满的看了看荀彧,见他无奈的样子,陆严只能生闷气,这时候还能调头说他不成,这还有一个人装傻充愣喝闷酒呢。自己一人怎么有功夫照顾得来。

    咦!不是还有荀彧吗?陆严扭头瞪着荀彧对他暗中指了指盖绩,让他帮自己想办法。哪知道荀彧也是干脆装傻,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对陆严的暗示视而不见。

    有些恼怒的陆严没有说什么,只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盖绩依旧像跟木头一样往嘴里灌,有些气急的陆严劈手夺过他怀里的酒坛,猛灌了一口。

    这可把荀彧给吓坏了,也顾不得装傻,赶紧上来夺,自己就是来看着不让他喝酒,免得出了什么事情。现在不赶紧阻止还做什么。

    盖绩发愣的看着陆严,喃喃道:“严弟,你这是干什么?兄长连喝酒你也要拦着,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

    吐了一口恶气,陆严随手将酒坛送给荀彧,也不去争抢,反正自己就不打算喝酒,昨天还喝得浑身难受没缓过气力,闻一口都快吐了,要不是恼急了怎么会夺过来往肚里灌。

    恨恨道:“兄长,你到底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要喝一夜酒?真想让小弟舍命陪君子?”

    盖绩茫然的看着他:“我也不想,但是我真觉得活在这世上没什么追求,āo劳许久为谁辛苦为谁忙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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