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疑惑,典韦不明白这许氏有什么值得重视的,现在黄巾匪寇可算是在眼前啊,还是想想这黄巾匪寇怎么办吧,要是全部拿下之后那军功可是实实在在的,到时候可是都有面子的事情。现在想想鲍鸿那摇摆不定想找麻烦的样子还很生气。
高顺见他这样的表情就笑着问道:“你可知晓黄巾匪寇为什么攻城略地不畏惧死亡?他们可是放弃沿途诸多城池,眼巴巴的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看着手上的字条,写着:大族许氏,良田甚多。
就这几个字,典韦想想,这事还真的很简单:“他们没去长社,一路往东不就是为了粮食来的吗?这许氏既然良田甚多你是想借着许氏来击溃黄巾匪寇?可是他们已经迁徙走了啊,想让他们一起对抗黄巾匪寇怎么可能?”
“你没听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事情总要有办法的,让别人出来打头阵比咱们损兵折将好得多不是,再说这良田甚多,那么粮食也不会少,那些匪寇眼巴巴望着,有咱们这个强力的助手,可不是要好多了?”高顺这时候是很高兴,毕竟能拉到一些援军也是好的。何况这事情也是可以做的。
“既然这样咱们明天就派人寻找这样的大户,黄巾匪寇来袭谁都躲不掉,到时候人多一起行事就要好多了。”典韦嘿嘿笑着,心想再多点士卒自己怎么也要分配一些人吧。
摇摇头,高顺道:“你莫要高兴太早,没打过仗的跟经常打仗的不是一个样子,况且那都是百姓,为了最后一点希望做做防守还有点可能,要真是上去打仗估计很快就会败下来,冲撞了咱们自己的部队可就完了,到时候杀不得躲不得更会让人烦闷。”
典韦有些不信,嚷嚷道:“顺,你说的怎么让我感觉像是在吓唬我?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恐怕那些黄巾匪寇也会掂量掂量吧?到时候要打起来谁怕谁。”
知道这是有些胡搅蛮缠,高顺严肃地看着他:“你的武勇是谁都不可否认的,但是你毕竟是将领不是小卒,而且咱们手下也没有人能和你相比不是。那些百姓更不能指望,吓吓人还行,真打起来那些匪寇可都是攻过城杀过人的。”
典韦粗狂的脸上还是不服气,他当然有这资格,但是别人可没他这么悍勇。高顺又道:“就算让他们跟着咱们一起,到时候一直打胜仗还好,要是真的败了一次军心就会涣散,到时候就算没有人来攻打,下面的士卒也都会跑的差不多。这是咱们做为将领必须要想到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看着高顺这么严肃的看着自己,平时沉默的人说这么多话,也算是很负责了,要真是别人,不知道会不会看自己不爽派自己指挥乌合之众到时候溃散来好治自己的罪。
点点头,冲高顺豪迈的笑着道:“韦知道了,定会谨记在心。若不是在军营中,定要与你共饮三大碗以谢教导之恩。”
高顺无奈道:“多谢好意,顺不喝酒。”说完也笑了起来,这两个极端凑合在一起做搭档也真是···
若是有酒定不会争夺,但也会少了些趣事吧。
···
不知道是心如止水还是漠视生命的麻木,几天后率领着从吏士卒,高顺和典韦分开冲击黄巾匪寇的大军。说实在的这些匪寇根本没有多少战斗能力,大多是凭着一口气往上冲,跟正规的士卒相比根本不行,血气平息之后只会畏惧,根本不像士卒那样可以连续奋战,当然普通的士卒跟这些匪寇也是一样,可高顺带出来的怎么能有那么不堪,何况现在还是有一个猛将领着另一路与其比较。
不知道是不是不服,即使一个将领带出来的兵也会相互攀比,当然有压力才会想着向上爬。就像两座方形的大山,坚定的往前移动,不是有人倒下,但是从隶士卒这边却是相对的完好。即使有人受了伤也是赶紧退回阵中,旁边后面的士卒赶紧挤上,不给黄巾匪寇一丝缝隙和破绽。
现在就是打消耗,高顺的人很少,面对一眼无边的黄巾匪寇,根本不是智者愿意干的事情,何况自己是来剿匪的,不是来阻挡敌军侵略的,用生命换自己毫不相识的人是不是很傻,自己还没活够呢。
只能组织士卒严密的排列阵势向前移动,那些黄巾匪寇只能不停的倒下去,自己这边受伤就赶紧退回阵中包扎伤势,然后再准备上前战斗。
有些懊恼自己刚开始答应典韦分兵了,两个人率兵分开战斗虽然可以减缓对方的压力,但是现在面对根本不对称的比例,两面面对的压力基本相同,而且伤亡比在一起的时候更大。
下令传令兵挥动旗帜,让典韦领着兵赶紧过来回合,但是这个时候都是面对着生与死的抉择,谁都不敢马虎大意。
幸亏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把用令旗传令的方式给忘掉,见到高顺主将那里挥动旗帜,传令兵赶紧找典韦通报命令,奈何这人现在已经骑着马冲杀到阵势外面,在外面游弋,专挑不畏死的黄巾匪寇虐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黄巾匪寇太不成气候,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将领,典韦不屑却又沉寂地看着那些匪寇,手里的撩戟上下翻飞,根本没有一合之将。或许以前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能够欣赏这种不畏死的人,没了活路为了生存反抗。但是现在只有深深的厌恶,这些人已经丧失的良知,只知道掠夺,根本不曾想过被掠夺的百姓怎么活。
不过或许是那些黄巾匪寇更觉得无辜,正在觅食的时候被人阻拦发起攻击,更让人讨厌。即使不断有人倒下,依然拦不住后面的匪寇往前拥挤,因为人都是相信自己能行,或许他们已经没力气了,自己上去就能杀掉他们,成为英雄。
呐喊着往前冲,饥饿的发狂的人们发起疯来也是很恐怖的,但是面对典韦这样的人依旧没办法。不带一丝表情,坐在马上挥动两只撩戟,将这些人斩杀,正准备高喊向前冲的典韦听到后面士卒齐声大喊:“将军速回。”
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异常,现在对他来说只是热热身,根本还没施展开来,将周围用手中的兵器扫清,策马回头领着亲卫回到阵中。
看着传令兵从自己一进来就要扑上来的样子,典韦很是尴尬,自己率领士卒冲杀很正常,但是自己不管军令出阵游弋就有些违反军规了,有了事情自己不赶紧处理也不行。好在这时并没有人管到他,那传令兵大声道:“将军,高将军主阵下令让咱们去回合。请将军下令。”
弄清楚什么事情了,典韦有些无奈,但是命令已经下来了,自己真敢不听的话以后带兵的事情真的很遥远了。
骑着马大喊一声:“众军士随本将军前去解救高将军,让这些黄巾匪寇都成脚下泥土。!”典韦自己根本不懂得太多鼓励的话,吓唬人还行,只能这样不伦不类的说出来,暴喝两声“杀、杀!”
“喏,杀!”士卒跟着喝道,本来木然的表情也变得凌厉起来。
策马又杀出阵去,领着士卒冲杀向高顺,后面的士卒紧随其后,不过因为在这黄巾匪寇中间,战马根本冲不起来,只是省了很多气力罢了,所以后面的士卒却是不用因为典韦骑着马而被甩开了。
正规军与普通匪寇之间的对抗结果永远是不容置疑的。杀出一条血路,与高顺融合到一起,士卒随着令旗调整阵势,典韦骑着马找到高顺,不明白现在怎么又要汇集到一起了:“高将军,现在令典某会来是要退回去?这正打的激烈,要是咱们退回去士卒会混乱的。”
严肃的看着他,高顺说道:“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会退回去。只是现在匪寇势众,咱们即使分兵两处也不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士卒面对的压力都是一样的,还是合到一起聚拢阵势,快速向前推进吧。杀敌的时间多得是,不在乎这一时,既然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的就好办多了。咱们先占到手,总是可以慢慢剿杀的。”
典韦傲然道:“既然如此,高将军且在阵中指挥,看看末将冲杀出去,定让那些匪寇闻风丧胆。”说完抱拳一礼,策马就要走。
高顺看他走的方向赶紧拦着问道:“你要出去冲杀是最好不过,以你的武力没人挡得住,可是现在你知道往哪冲吗?”
呆愣一下,典韦道:“当然是往那匪寇最多的地方,杀的他们胆寒,自然就散去了,到时候咱们怎么走都行。”
不知道他这是还想着杀敌赚军功还是真糊涂,高顺无奈道,“你看看咱们已经快冲到那城墙门口,你再返回去冲杀匪寇中心,到时候士卒疲劳,要是伤亡太多,咱们就算进到那里面说话也没太多的力度。”
眨眨眼看看阵势外面已经停歇的攻势,现在即使那些匪寇也回过神来,这支军队就像坚硬的钉子,扎进了桐木板,即使再多人冲上去也都是身死命丧。从一路走来倒在路上的匪寇多不胜数,但是从隶士卒最多也是重伤,阵亡者寥寥无几,有伤者随即退回阵中,哪像匪寇直接被刺死斩杀。
摇摇头头,典韦声若铜钟:“你是让某杀出通道,领着士卒阵势前去城墙那里?可是要是不杀退匪寇,他们怎么可能放心让咱们进去?”
高顺道:“当然不是直接进去,咱们是要帮他们清理外墙那里的匪寇,并不急着进去,要是匪寇见到咱们过去一定不会再去冲杀攻城,要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害怕了,咱们杀过去可以顺利清扫那片匪寇,到时候虽然可能引得他们以为咱们害怕而接着攻上来,但是背靠城墙咱们需要防守的地方又少些,到时候可以放手搏杀。取得更多的功劳。”
典韦不赞同:“毕竟咱们跟城里的人也没有太多的了解,到时候就算不把咱们当敌人,猜疑总是有的,末将可不希望到时候反被人从背后捅刀子。伤了士卒到时候总是很难说清的。”
高顺道:“本将军也知道,但是现在咱们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就要做下去,不然就率兵撤退,让那些匪寇继续攻打,到时候真要打破了,后悔也没用。再说咱们在这里杀了这么多匪寇也不是看不到,过去帮忙也不会瞬间就被当做敌人攻击。总会先说清楚的。”
典韦点点头:“那你就多āo点心吧,时不我待,趁着敌人犹豫,我先去冲杀,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说完不再迟疑,策马领着一队改装的骑兵冲出阵去,高顺想想,令身边的骑兵侍卫也跟着出去,然后只剩下几个百夫长和步卒侍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