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不要弄把趁手的兵器?对于咱们来说吃喝无忧,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空手终究是要吃亏的。”骆俞这会才想起来,这算是后知后觉吗?
陆严有些头疼,是啊,要是没把好兵器,这不是出去送死吗?
“咱们家里的全部烧没了吧?唉!”抚额长叹,“只能先从城守兵营里借了。”
无可奈何,骆俞只能答应:“好吧,只是咱们是让他们知道,还是不让他们知道?”
陆严斜眼睨来:“什么意思?让他们知道有什么?不就是两把兵器嘛,要是真敢这么小气,咱们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嘿嘿,也是,兄长现在这等着?我去取来。不劳烦你大驾。”骆俞笑着,满眼都是贪婪。
“你莫不是想把那些高级将领,校尉的兵器取来吧?”陆严看着他那样子,估计顽劣之心又犯了。不过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不想让自己去,随了他的意思吧。“你去吧,莫要犯了众怒就好。我去寻两匹马来,一路辛苦,总不能让咱们自己走着去,不然岂不累死。”
“那好,不过大哥可别忘了干粮,饮水,走到路上少了一样咱们就要遭殃。”骆俞五大三粗的样子这会儿啰嗦起来却也不含糊。看见陆严有些恼怒的样子,嘿嘿笑两声赶紧一溜烟的去借兵器去了。
“西门外见,等着。”大声喊着,陆严生怕他听不见。
“好,不见不散。”
看见骆俞还回过头回答,陆严又给他摆摆手,催他赶紧去。
战马没有,可是普通的马匹还是有的,虽然没有像战马那样经受过训练,但是能代步,而且自己两人也不是去打仗去的,只是跑跑。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对于圈养在家里的马竟然还在,可是让陆严感慨唏嘘了好一会。
将家里能够搜捡出来的细软钱散发给那些被烧毁了房子的灾民,为陆严赢得了良好的声誉,至少在自己需要干粮的时候,竟然有人专门给自己送来。
看着父老乡亲的容颜,第一次觉得这是真的那么好看。
现在对于陆严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自己不会孤独。
暗黄的草地上带着淡淡的冰霜,这天可是真的不好啊,自己是不是该备件冬衣,都下霜了,天气不好,农民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备受欺凌,这天下,不反他反谁。
很奇怪,这是陆严现在的想法,可是以前自己从没这样想过,以前只道是忠君爱国,可是自己现在只想抓了那皇帝,让他过这样的rì子,让他看看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看看他治下的百姓过的什么rì子。
这个时候应该是马上进入冬天了吧?
等待总是让人心急的,不过沉溱在自己思想里的陆严这会儿根本就没感觉,时间对于自己来说是大把的。
与陆严分开这会,骆俞迅速的跑到城中的校场,这个校场倒是挺大的,来到这里还没到近前就看见那双柱牌坊,看的骆俞挺纳闷的。
“咦,这大火真的稀奇,城里基本烧过了一遍,就这dú lì的牌坊门楼没烧着。”这会才注意,没烧着,那里面的东西应该更齐全吧?
没看见旌旗,这里面难道都没人把守??
转了一圈,真的没人,确定没埋伏,骆俞傻笑着,“也是啊,我就借两把兵器,也犯不着埋伏我啊,这没人难道是我运气好?”
这借东西也有讲究,既然借了那就借好的,而且还不用还,坏了还不用赔,何必去拿校场里的低级东西,小兵用用还行,俺们哥俩好歹以后还要当大将军、皇帝的。
想了想骆俞觉得还是去拿演武厅里的上等兵器。
小心翼翼的摸到演武厅旁边,幸亏这没人,要有人早就去把他抓起来了,这看上去就是贼头贼脑的。
依旧没人,骆俞赶紧闪身进去,四周看了看,这东西也不多,可是怎么兵器就那么少呢?
看那架子上面只摆放了长枪、戟、长柄斩马刀,别的竟是空无一物,砸吧砸吧嘴,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怎么会这样?这是骆俞的第一感觉。
又不是没来过这里,以前天天来这,兵器也是练够了随手就换,几天都不重样,可是这被打劫了啊?
yù哭无泪,气的骆俞头都有点晕眩,我这才几天没来东西就全没了啊,不带这样的啊。
咬牙切齿的,拿着那摆放的柄长柄斩马刀,立起来有丈许来高,柄长七尺,与自己的下巴平齐,稍微长点,不过自己还要再长高点,拿着也是正好。
掂掂分量,还真不错,手感十足,也不知道那个败家玩意把这么好的东西落下了,不过幸亏落下了,要不然都气成这样的骆俞看见了还不把人咬死。这牙根都痒痒呢。
愤愤不平的把斩马刀放下,拿起戟,稍微分量重些,刚才还没注意,这把戟拿起来才清楚竟然纯镔铁打造,以前来这里怎么没见过呢?这样子也有些奇怪,三指宽的戟尖,中间戟刃带着血槽,两边均是月牙刃,本应该雪亮锋锐的刀口却是粗钝,没有一丝光彩。下面坠着黑sè樱绳,虽然奇怪但这也是一件宝贝吧。
拿起那把长枪,这回倒是心理平衡了,“我就说嘛,怎么能老是碰见奇怪事呢。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吧。”骆俞嘿嘿笑着。
将斩马刀和戟包好背在背上,手持长枪,本来昂首阔步的骆俞在碰的一声中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上,灰溜溜的撑着地站起来“他nǎinǎi的,倒霉透了,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门框差点被自己撞掉,在那上面摇摇晃晃,骆俞瞬间心里就平衡了,还是我强。
拍拍身上的土,弯着腰贴着门框将兵器背了出来,哼着小曲,提着长枪就要离去。
走到牌坊门楼,一看这就坏了。
本来那是空无一人,这出去的时候可不一样了。门口站着两排兵士,甲胄齐全,只是并没有凶悍之气,做做排场还好。根本就不是从沙场里淘炼出来的样子。
有些头大的看了一眼,暗想:这难道要我打出去吗?平常也算是这里的常客,打伤了那个就不好看,能在这里的毕竟也算得上是乡里乡亲。
转头又想:可这要是不打,自己怎么出去呢?难道大摇大摆的?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嘿,嘿嘿,我真聪明,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反正自己平常就是经常来这。
想好以后,背上背着两把兵器,单手提着一把,昂首阔步的往外走去,秋末冬初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可是骆俞的衣衫内还是出了汗。
面上不显,眼里带着一丝狡猾,斜眼睨着旁边的兵士竟没有一个人敢动,骆俞的心里可是要笑翻了天。看来我还真有当大将军的潜质。
走出那个门口,还没等松口气,就听后面有人说道:“这位小哥请留步。”
心里一紧,也没敢跑,眯着眼缓缓的转过身,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拦我。
“咦?你怎么在这里?”骆俞十分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人,刚才怎么没注意啊。
陆严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看天,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出了太阳,可是依旧没有暖和的感觉,只是早上的那股清冷没有了。
摇摇头,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过来,在城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虽然经常冲着自己嬉皮笑脸嘲笑自己像个小孩,不经常喊自己大哥,可是他现在是自己仅剩的最亲的人了,又不能不让陆严不担心。
实在等不及了,陆严只好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找到骆俞的时候陆严很生气,不是骆俞被人打了抓起来了,也不是骆俞把人家打了,而是骆俞对他说:“咱不走了,你要留下来当太守。”
看着陆严要把眼珠子要瞪出来,身上的威势压得旁边的人都不敢动弹。骆俞无奈的笑笑,对着旁边的那人说道,“你看我大哥不愿意,我就说过,他这个人很实心眼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