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僵硬地松开了手。
怀中姐姐的触感,和上次与柳德米拉滚床单的触感,一点都不一样。
“你该不会是女神吧?”感觉每次和这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孩子相遇,总是会感觉邪门。然后就有一些没法解释的事情发生。
“嗯?你们这边前几年不是有首歌,说如果拥抱女神,就会永远不会老吗?为什么松开我了?”
“对不起,景千由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外面的人们都为了迎接高尔察克爵士一家而欢呼和喧闹着,没有人注意我们这个已经被卸空了军火的车厢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面的假小子般的女孩一脸的笑意。
“没关系。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用解释了……啊,你现在对你的生活还满意吗?”
“满意?我现在只是想家了。”
“想家也可以,但是你觉得现在你能回得了家吗?”景千由靠在车厢栏板上,盯着远处高尔察克家徽旗帜周围的喧闹,开口反问着。
“不能……吧……我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了。一旦回家,还会连累爸妈的。”
“这么说,你是对你的生活不满意了?”
如果说这样就是不满意的话,那么我就不满意。
“是吗?可是当你找到你的姐姐和那个穿着白sè貂皮大衣的人的时候,你分明是满意的呀。”
可是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会变成袭jǐng杀人的凶手,不得不逃到这里来,远离我的父母,还……
“还怎么样呢?你找到了你的姐姐和你梦中的人,自然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如果你当时不向jǐng察开枪的话,你也未必能到阿尔焦姆的军队里面寻求庇护……”
可是,这些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如果不是单纯想要耍帅。你会到今天这样吗?或者说,如果一开始,在你12岁的时候,你就把你手中的那把白衣人给你的托卡列夫手枪交给jǐng察或者父母,你的人生应该平平淡淡地在你家所在的城市安全生存到50多岁,而不是十七岁就在这里和敌人作战。你选择了你的未来,所以,你不是被逼的。”
是吗?这一切,不都是你计划好的吗?你和别列科夫是一伙的,从遇到你的第一眼的开始,事情已经就不正常了。
“哈?如果你遇到我以后就把枪扔到河里去,然后忘了我重新开始你的rì常生活而不是去特意寻找我。你会继续着你应该有的生活。平淡地度过你的高中生活,然后就是上大学,再然后就是失业做个普通的临时工白领什么的,然后就是啃老,找唐咲做媳妇度过你剩余的人生……你这次的未来预计其实比原本要好得多,可是谁知道你非要去招惹我,招惹别列科夫。结果,本来应该很正常很平淡的人生就被你自己的选择弄得乱七八糟。”
你等等,景千由。你说唐咲,我的未来的媳妇是唐咲?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人生也许会很幸福。
“原本应该是这样,这也是你100个人生里面比较好的一个未来了。可是你却选择了做英雄。知道吗?一般来说,做英雄的同义词就是找死。你没有英雄的资质,却强行想要去做英雄。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百分之九十九会死的。”
“可是我依然活着。”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地嘴硬着。
“是吗?但是未来会怎么样?谁又会知道?也许一天以后开战的时候,你就会被一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流弹打死……别这样看着我,你看到的战争片也不少,自己杀人也杀过,自然知道后果。”
听到了对面女人的话,然后联想到过去她做出的预言的准确xìng,我的腿都软了。
如果她说我明天会死,那么我明天一定会死。
是的,如果她只是别列科夫一伙人串通好的骗子,那么她又是怎么预言到我会和白衣少女娜迦相遇的事情的?
别列科夫和阿尔焦姆是你死我活的仇敌关系,她又怎么会同时买通两边的人物呢?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景千由就是神——至少也是一个预言家!还是预言的很准的那种。
我对景千由露出了期盼的目光。
“如果我明天会死的话……能不能给我的爸爸妈妈带个信?”
“我拒绝。”靠在车厢上的女孩一脸的干脆。
“为什么?”
“我是神!为什么要听从你一个人类的驱使,你们把神当成什么?你们很多人都把神当成了许愿用的小叮当和剪除敌人的打手吗?这次……还要让神来当邮差了?所以我拒绝。”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应该接受明天被打死的命运。
是的,本来我就是杀了好多人的罪人,明天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既然是神要我这样的,我也逃不了不是吗?
“嗯,等等,如果不想死的话,其实你也可以选择去膜拜我!”
膜拜?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在开玩笑?上次你不是膜拜过我一次,让我抹掉去年十月某天的记录,然后把你送进平行世界中去吗?那么难的事情我不会做,但是简单一点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你看,上次你的麻烦我不是为你解决了吗?这次,再像上次那样跪在我的面前。一脸虔诚地说着‘亲爱的莉莉丝女神,求求你满足我卑微的愿望吧……’。姐姐我就会出手为你解决问题的!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姐姐我可不是谁跪在我的面前我都会帮他满足愿望的……来,还等什么……”
看着她没皮没脸的笑容。被未知和恐惧所驱使,联想到上次逃脱尴尬的经历,我一下子跪在她的面前。向她磕头许愿到:
“亲爱的莉莉丝女神,求求你满足我这个渺小的人类的愿望……”
当一切仪式都在‘很顺利’地进行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蟑螂头的声音:
“**夫,你在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到一脸臭屁的蟑螂头穿着白西服,身边还跟着那个漂亮的要死的白金发女军官,一脸错愕地看着我跪在景千由的面前的窘态。
这个时候,我想哭了。
完了……我的军旅生涯呀……
这么难堪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我的人生暗淡无光了。
“柳德米拉,我们又见面了。”蟑螂头跳上车厢,一把把我拖了起来。“听着,**夫,神一向是安居天国而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微笑着看待的,所以呢,他可不会突然跳到你面前来让你祈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