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受人之财,忠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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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所谓受人之财,忠人之事。

    我有了更大的干劲,在天津吃完正宗狗不理,换上了风衣墨镜。

    回到容身所的公交站牌处,已经是下午两点时分。

    下车的时候,刚好撞见月光从容身所走出来。

    她的方向,果然还是秦强爱心诊所。

    我鬼鬼祟祟的跟在她的身后。

    随着月光走进私人诊所,我也没有了去处,只能等待他们出来。

    局限xìng太大,无法彻底的忠人之事。

    他们到底在楼上干什么?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

    月光:“噢,亲爱的……想死你了……”

    秦强:“噢,我也是……”

    然后……

    不会的,不不,我的想象,滚一边去。

    月光虽然媚一点,但还没有那么风sāo。

    秦强虽然看着风流,但也决不下流吧!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忍下跑进去看一看的冲动,整理混乱的头脑。

    看到两名店员招待上门购买药品的顾客。

    我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迈步走了过去。

    怎么说呢,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什么呢?

    嘴里说着不进来,心里想着不进来,我还是进来了。

    推了一下墨镜,等待几名顾客离去。

    “先生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知道楼上的男女在干什么?”

    恋爱就恋爱吧!这么快发展到生物本能上干什么?

    这才几天啊!有毛病啊!

    我跟丫头厮混九年了相安无事。

    难道是我们的生物本能有问题?

    “……”

    女xìng店员继续甜美的笑着,男xìng店员则是一副吞了鹌鹑蛋似得表情。

    “啊,那啥!说的不是这里……刚才那家店,你们不知道,那响声,那震动,天花板都快要被震掉了!你们猜,楼上干什么?”

    “哈哈,你们猜不着吧!没错啊!就是男女圈圈叉叉!太伤风败俗了!那楼也太豆腐渣了!”

    “请问您需要什么,如果不需要,请您出去……我们这里是卖药的……”

    甭客气,马上走,我抬头看向天花板。

    “原来如此,就是从你们这里买到的药品吗?给我也来一瓶吧!”

    “对不起,我们这里是诊所兼普通药店,不卖壮阳药,如果您肾亏的话,我们这里有肾宝!”

    你才肾亏,你全家肾亏,你十八辈祖宗都肾亏。

    我悻悻的离开了诊所。

    时间缓缓的走过,我拉开风衣的衣袖,望着手表上的数字一个紧接着一个蹦跳。

    一分钟,不见月光出来。

    两分钟,没有出来。

    三分钟,还没有出来。

    ……

    十分钟,还没有出来。

    ……

    十三分钟,没有。

    ……

    两个小时,漫长的两个小时。

    我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等到心碎了都快。

    他俩到底在二楼干什么啊?

    我这心闷的慌。

    一位位顾客走进去,一位位顾客走出来。

    终于在这个时刻,那边的布帘动了动。

    月光率先从里面走出来,一脸黯然……我赶紧抓拍。

    连续十五次,间隔两秒。

    将两人从后面接连走出来的动作全数拍下来。

    月光忽然抬头,毫无任何停滞,没有一点拖延,恰似感受到危机袭来的一瞬间的条件发shè,将美丽的眸子对准了拿着手机的我。

    我赶紧收起手机,扭身远走。

    怎么回事儿?

    这家伙的反应能力有这么敏锐吗?

    完蛋了吗?

    被发现了吗?

    我伸手摸向脸,想要确定墨镜是否存在。

    下一秒,确定了视线中的景象是茶sè……

    然后,很自觉的感受到无法言语的尴尬。

    转身悠悠踱步,拿着手机到处拍摄。

    直到手机发出了jǐng告的声音,我这才停止了掩饰的行为。

    这期间,我留意着两个人。

    月光她只是盯了我一眼,继而走出诊所,一步步走向容身所。

    与刚才不同的是。

    脸上微红,像是在偷偷地笑。

    秦强完全没有任何感知的跟随在月光的身后,俊逸的脸上带着便秘式的忧伤。

    两个人离开我的视线后,我将手机后壳拆下,将电池搬下,将内存卡退出来。

    装进风衣的口袋里。

    走向不远处的手机店。

    换了一张内存卡后,将脱下的风衣以及墨镜装进折叠式纸袋里。

    放在超市的存储处,招呼明天来取后,拿着标牌。

    当然了,内存卡自然取了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忘掉。

    确定没有遗漏任何招致怀疑的地方,我迈步……

    回归容身所的路上,我碰到了秦强。

    他皱着眉,似是想着什么。

    一会儿咬牙,一会儿一脸不愿为之的表情。

    他惊讶的望了我一眼,仿佛开启了不和谐的开关一般,他哼了一声,不屑与之为伍似得横向移动好远,这才继续行路。

    整个一属螃蟹的。

    这件事以来,我一直存在着内疚感,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此刻看到这副样子的秦强,直接跌到了谷底。

    个人心情决定着很重大的事情,此刻的我确实有些摒弃道德观念的想法。

    无法抑制,招致小看、拥有底牌的我无法抑制那种如同猫爪子似得sāo动。

    就好比赌钱,看着眼前的筹码一点点的堆积起来,那种想要大赌一次的想法,就会如同恶魔一般诱惑着、sāo动着。

    下一秒,我可以看着你哭。

    下一秒,我可以看着你疯。

    下一秒,我可以围观你的悲剧。

    下一秒,我可以围观你的凄凉。

    有什么好横的……

    所谓受人之财,忠人之事。

    并非只是关注秦强与月光的来往。

    向秦强这类的成功人士,其人脉、行程安排、应酬多了去了。

    如果仅仅只把有关月光的照片发给阳琳。

    这种侦探,绝对是自毁招牌。

    我再一次出现在私人诊所的外面。

    时间的抚慰下,我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yīn暗的想法,暂时潜伏了。

    同时,残留下了让我心悸的感触。

    我觉得我这个人足够阳光了,足够厚脸皮了,承受力也足够与脚下大地的半径相比了。

    没想到在有些底牌的情况下,依然滋生了纯粹的yīn郁想法……

    秦强与阳琳腻在一起,两个月正是所谓的热恋,感情逐渐升温的时期,总想着在一起。

    东走走西逛逛。

    一次次约会中迎来双方感情的高háo,走向感情抛物线的顶端。

    继而确定是平稳发展,还是起起伏伏,或是逐渐低迷。

    不过,两人明显还是很聪明的,保持着应有的私人空间。

    估计两人都是有感情经验的。

    还有最明显的一点,两人没有到达假象上的无私密状态。

    这也就让我这种人钻了空子。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天逐渐黑了下来。

    一辆同样高级别的私家车出现在诊所前的停车线上,从中走出两男两女。

    基本都是穿着名牌,男的俊俏女的招摇,几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走进诊所。

    我及时抓拍他们走进去的景象。

    两位店员殷勤招待几人,不一会儿秦强走了出来,笑着招呼。

    几个人待了一会儿,两位男xìng说了一些什么。

    秦强摇头,点头。

    继而几个人笑了起来,然后说了些什么,便相携走了出来。

    从这个状况来看,明显是个小聚会。

    行程不是休闲所,就是歌厅酒吧,要么是什么高级场所。

    我拦了一辆出租,向着的哥解说了一些必要的东西。

    他似乎有些犹豫,看着两辆车倒出来。

    我赶紧添加筹码。

    他咬了咬牙,沉稳说着,“我先把你拍下来,这两辆车出了事儿,你去负责!”

    “明白……”

    三十分钟,某某保龄球会所。

    我站在门口,被阻挡在外面。

    没有会员卡。

    不准进。

    我心中不平,晕头转向。

    期望有人能够路见不平,盼望谁来拔刀相助。

    有时候,人就讲究一个运道。

    个人觉得自己的运气很离谱。

    我在门口郁闷了的不到五分钟。

    一个女孩走了出来,她神情索寞,jīng神不佳,青hūn活泼的休闲装束都带上yīn郁的气息。

    貌似好久前见到她就是这样,也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

    不过,我怎么能够看着能够领我进此门的福星一步步远走,所以,我挡在她的面前。

    “零号,等一下。”

    “……”

    零号站定,看了我一眼。

    确认不认识,错开步子,就要擦肩而过。

    戴个蛤蟆镜而已,没必要如此冷漠呀!

    我这心啊,一地碎末。

    摘下眼镜,我再一次拦住她。

    “零号,请稍微停步。”

    “……”

    她站定,看了我一眼。

    伸手,握拳,径直袭来,向着我的脸。

    我这碎末似得心啊,升华成气体了。

    躲开她的拳头,并伸手抵住。

    女孩的力道不轻,功力不浅。

    手心正中受到冲击,酸麻肿痛。

    “你这人怎么这么冲?”

    “我这人看到讨厌的东西就这么冲!”

    讨厌。

    我这张应该在阳光下晃瞎人眼球的脸没地搁了。

    “咳咳,零号,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这个人挺好的!”

    “这是能拿来给自己说的话吗?”

    “的确,不过,现在没有第三方,台阶这个东西只能自造了!对了,零号,我想进这里面,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我很不客气的指着自己的目的。

    零号转身看了看,继而看了看我。

    “你以为我会带你进去……”

    “因为我要棒打鸳鸯。”

    “我问你原因了吗?”

    她整个人愣住了,惊讶于如此老实的我。

    如此冲击xìng的发言,就算是修炼了冰清诀的人都得愣住吧!

    我望着保龄球会所的大门。

    默数了几秒。

    “走吧!”

    她似有些犹豫,仿佛里面存在着不愿意面对的人。但,零号她,依然是迈出了步子。

    就仿佛,

    就仿佛她。

    能够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一般。

    在门卫鄙视的目光下走进来,我也直接给他们国际通用鄙视的手法。

    现在我是顾客,我是上帝。

    你们被我鄙视,是应该的。

    二层,宽大的活动室,每个人都用打保龄的经典姿势,虽说电子表上的成绩参差不齐。

    不过,那一瞬间,一横排,六个人,整齐划一的姿势,极是悦目。

    “表姐,你不是走了吗?”

    手中有三个网球飞驰的家伙走了过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错。

    大错特错的小错。

    表姐?

    由于我站在零号的背后,看不清她什么表情。

    但,她的手缓缓的捏了起来,整个人绷紧了,就好像一颗只知道正直的翠竹。

    直撅撅的让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小错转头看向我,目光骤然锐利了起来,手上的网球掉了。

    整个人冲了过来,伸手揪住我身着的咖啡sè风衣的衣领。

    “你这家伙,林明现在变成什么样了,知不知道!”

    零号伸手拉住小错。

    “别这样,原因不是他。”

    喂喂喂,怎么回事儿?

    搞半天,我成了撒气筒了。

    我现在是顾客,是上帝。

    林明?

    怎样了?记得他用莫愁前路无美女的姿势脱离了我的视线。

    拿得起,放得下。那叫一个潇洒!

    发生了嘴角冲突,不少人的目光向这边校准,其中夹杂着秦强的目光。

    我赶紧低下头,蛤蟆镜没戴的我。

    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假如被认出来。

    牢饭、劳改什么的。

    必须跟我绝缘!

    “别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林明将出国深造的名额让给别人,退出网球社,他的未来,全被你给毁了,你居然还敢站出来……还摆出这种没你什么事的表情,不可原谅,难以饶恕。”

    这表情也看得出来。

    小错举着拳头。零号死命的拉着。

    林明,出国深造?

    为什么突然撞入了不属于棒打鸳鸯事件的事情啊!

    我抬头看着小错,望着一旁的零号。

    莫不是说,近几天来。

    零号的低háo,都是因为这个小错。

    表姐?

    经过短暂的分析,我做好了判断。

    “他的未来,是谁选择的。就算是我没有刺激他,他不照样可以将出国深造的名额转让。就算我没有刺激他,他不照样可以停止网坛征战。他自己的选择,他自己会负责。难道他不明白出国深造是多好的事情吗?对朋友一意孤行的选择,无法做出调解,也无法全盘接受。这些是可以的,但,他必须按照你的思维方式来活着的话。你找我泄气有什么用?别把应该下手的地方给搞错了。”

    将发自肺腑的畸轻畸重的意见说出来。

    “还有啊,既然不可原谅,确定难以绕怒,你顾忌什么啊!打啊!率xìng点儿好不,你是男人吗?”

    嗵!

    嘶。

    下手了,打了。

    我一手捂住抽搐肚子,一手捂住嘴。

    忍耐了一时半刻。待到抽痛感离去后,这才抬起头。

    小错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零号却是摆出花儿开的笑容,伸着手,为我竖起了拇指。

    “你厉害,对自己都不客气。”

    “客气了,我就不是我了!可以对我免费吗?”

    “那得看小错的意思了!”

    零号蹲下身,将我扶起来。

    “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表弟,也是我今生的苦难吧!”

    怪不得这么有姐范儿。

    特殊的表弟?

    “你控制篮球的方式很专业,打保龄一定也不错吧!”

    不,您高抬了。

    然后。

    “零分?”

    “又是?”

    “三个了。”

    好吧?!

    我就是一为了搞笑而存在的,不过,身旁就是秦强他们。

    几个人说说笑笑,互相打趣,演绎正经的朋友捏他。

    听着他们的平常对话,偶尔穿插的无伤大雅的荤笑话,我不由得也感到了舒心。

    当然,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

    将秦强与两位女同学之间的平平常常的xìng接触抓拍下来。

    几分钟后,我成了保龄球馆的焦点。

    无言的讽刺,让我很受伤。

    小错不知从哪里拿了一颗篮球,丢给了我。

    他的目光似是闪烁着。

    仿佛在说,你敢让我姐丢脸,我杀了你。

    为了脸面,玩一次吧!

    砸出震荡来不关我事。

    我拿起篮球,看向不远处的十个瓶柱,利用脑补将它换算成篮框,计算着距离。

    转身,背对着它们。

    随手,扔后去。

    沉静下来的保龄球馆,鸦雀无声。

    骤然……

    篮球与瓶柱的撞击声急遽爆裂,

    哐啷啷……

    “suprluky!”

    我吹着口哨,以脚腕扭转身子,正对着滑道。

    甩着响指,摆出一指朝天的耍帅姿势。

    “喂……你小子得意个什么劲儿,这是打保龄球的场所,不是篮球馆。”

    零号不也是很开心的笑着么。

    明明开心的笑着,却要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