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死去的同伴让原本完美的阵型变得不在完美,这便意味着他们的时间变少了,而且成功率也降低了。如果一旦那个拿着夸张长刀的女人脱困而去,那么他们的任务也就可以宣告失败了。要任务失败,对于他们来说除非是全部的人死光了。杀手也是人,只是不同于一般人而已,而经历过生死之后的人往往会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们不容许自己的任务失败,因为他们不想死,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眼前的这个受伤了的男人死。
末还没来得及将搭在肩上的匕首拉开,前后左右,以及前后左后之间,四面八方八道破风声响起。对方在这一刻不在用原来的阵型,而是改变成圆形,由外而内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简单的方式将他杀死。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你被一群人围成一个圆,而很不幸的是这些人都是想要打你的,你该怎么办?
打是肯定打不过,因为你是常人,不是人们所膜拜的无所不能的神。那么做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丢失目标。比如大吼一声“看,金子”之后,迅速的将其中一个最弱的一拳打倒后,头也不回的逃走。
八个方向,同时向着中心的那个点砍去。一开始张弓shè他的男子,jǐng惕的看着那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果然在他们出刀后,一道白茫茫的粉末被对方洒开来,原本清晰的目标,瞬间便只能看见一个隐约的人影。
白sè粉末不知道是什么制作而成,弥漫在空中极影响人的视线,而最让他感到麻烦的是,空气中还有很刺鼻的辣椒味,这使得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而强行睁开的后果就是,双眼水汪汪似乎随时会掉下泪来一样。而意料之中的是,自己的刀落空了,但是他并不愤怒,因为对方一定会被砍中,因为对方也只是人。
肩上的匕首被他拔出然后猛地往身后挥去,而身后原本猛烈的风声,刹那便如温柔的清风一样荡过他的身旁,让他很确定身后的人死了。只所以选择向后方出手是因为后方出手的人,心较之于其他方位的人要放松些。
滚向左边,刚刚停下,三道刚猛的力道如几百米之上的流水落到他背上一样,虽然背上的盔甲很好的保护他没有被砍成三截,但是猛如奔雷烈如北风的力道冲入体内,口中瞬间狂喷出一大口鲜血,肩头更是血流不止。其余四把刀,深深的陷入他脚前的软泥里。
借着刹那的喘息时间,直接抓住一把药粉往右肩上压去。握在右手的长刀就如划破沉闷夜空的闪电一样,向身后闪去。做面剁肉那种熟悉的感觉,顺着他的右手传入头中,闭着呼吸,双脚猛踏,一个转身往被他匕首杀死的人的那个方向逃去。
末瞥了一眼将军,发现她也同样被九个人困住,只是困住她的九个人只是想把他困住而已,所以指望她来帮自己是不可能了,至少在他还活着之前。虽然看似对方现在只剩下了六人,但是他的身体也受了极重的伤,尤其是刚才受了那三刀,此时的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好像被火烧似的。而右手传来的疼痛和无力感,似乎在宣告他的结局将是很悲惨一样。
在计划将月流殇和宫里的那个男人相识之后,他便一直都在等待着某些人的报复。而他之所以不担心月流殇的安危,是因为他知道有人在保护他,所以他只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即可。特别是当他开始进入某些上次的宴会之后,他的这种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直到那个男人说“若他完成这个任务,可以让他当个将军试试”之后,他的这种危机感达到了最强。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在风都城内,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这些人多少还是有很多的顾虑。所以当他出了风都城内,一直很低调,一直很jǐng惕,但是他认为对方对他的攻击最可能的地方还是在他到达国界之时。因为在那里,他们可以找到太多的理由。虽然他一直在jǐng惕,也可以说是一直在等待,但是当对方在这里出现之时,还是让他很震惊。原本早该来的事,却一直没有来,现在突然来了,他多少还是应对得有些仓促。
虽然月流殇的频频入宫打听来了许多的消息,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被男人看中的女人而已,虽然她很聪明,但是给他的情报还是很有限。而虽然他经常会找很多的借口和将军聊上许久,但是还有经历过真正的沙场的将军,所知道的也还是太少。
这他所等来的许久在该来的,现在终于来了,按理说应该是高兴才是。但是当他透过余光看见那形影不离的六个影子之后,就连嘴角上扬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看着倒在身旁的渐变冰冷的尸体,其余的几人真的开始恐惧了,他们的攻击也越发的凶猛起来,而他们所选择的角度就如星星的光一样——无孔不入。
幸运的是,他终于逃到几辆马车之间。可是原本躲在马车间的男子,很不幸的被追来的刀,一刀砍在胸前,不甘的成为亡魂大家庭里的一员,同时还有四散缤纷如烟花一般的木屑。想来死去的他,若知道有这样美的东西陪他一起,想来应该很心安满足一些。
借着马车,他一脚踩上,身子回转一刀向下回劈,很像他以前在面馆劈材。只不过那时候用斧头,现在却用刀;那时候一斧下去,被锯成一截截圆木总是会裂成两半,现在一刀下去却被对方的刀挡下。所以并没有像被劈开的木材一样,分两半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主动进攻所带来的好处就是,你一只手所用的力,别人需要用两只手来抵挡,所以你的另一支手可以做很多事情。
对于这早该出现却不出现,现在却突然出现的东西,他很恼怒虽然内心冷静。所以他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又握住的那把匕首,很亲切的和对方的脖子来了个亲密问候,以鲜血做酒共饮一杯。
鲜血落在他因为紧张而发白的嘴唇,他很自然的磨了磨嘴唇,鲜血顺着便流入口中。然而这种不舒服的味道,依旧再次的让他皱起了眉头。
落下的时候,他的眉头皱得就如千年的老树皮一样。他的腿被刀划破了,伤口不深,但是很长。让他舒口气的是,到现在他终于确认对方并没有在武器上涂上剧毒,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现在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