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林悠悠醒来,已是一天后的清晨,望着窗外的景物,心中不免起一丝豪情。只是肚子却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勉强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刚想下床,就听见门咯吱一声被人轻轻推开。来人是陈老四,他端着一碗粥,来到江林面前说道:“江哥,喝点粥吧,你都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可把小姐给急坏了”说着就要动手喂,江林说道:“小兄弟,我自己来吧,我还没有脆弱到让人服侍的地步。”陈老四还想说些什么被江林举手打断,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也知道你的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没等陈老四开口就一把夺过晚拿着筷子就呼噜呼噜地喝起粥来,不一会就见底。江林摸摸鼓鼓的肚子,笑着把碗递给他,对他说道:“小兄弟,把碗放在桌上,和我说说话”陈老四边放下碗边说放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大当家的说了,从今天气,我就跟着你”江林哦的一声应道,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有为何上山?家里还有什么人?”陈老四轻声地答道:我姓陈排行老四,你就叫我陈四吧,至于为何上山,呵呵,得罪了人,”江林哦了声,在心里想:隐藏的够深的,唉!也许他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呢,我又何尝不是呢!虽然自己对于武学来说一窍不通,当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个高手,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呵呵,也只有天知道了”。江林说道:“好吧,你去吧!我在睡会!说着就躺在床上眯上眼睛”,陈四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午饭后,江林漫步在山寨说中,和薛琴说笑着,给她讲着以前没有讲完的故事,她静静的听着,一会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问为什么这样,有为什么不那样,搞的江林不停的挠头。临近议事堂的时候遇见了薛望平和李庆龙,江林抱拳道:大当家,四当家!薛望平回礼道:“身子骨好些了吗?”看着江林想说话,他就挥手说道:“别说那些感谢的话,显得生分了不是,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啊,别觉得欠我们什么的,我们江湖众人没有那么多将就,等你身子骨好了,我们在好好喝一杯!”江林听着这字字铿锵的话语,他的眼圈有些湿润。看着江林的举动,李庆龙就呵呵笑道:“你小子就别这样矫情了,都是缘分”,江林听着就扑通一下跪在两人面前,双手伏地想要磕头,被薛望平拉了起来,薛望平说道,那些话真别说了,再说我就生气了,男儿漆下有黄金,你好生休息,我和庆龙去办点事!需要什么就和薛琴说”说完之后就带着李庆龙还有二三十名手下就出寨而去!不远处的一间屋内,透过窗户的缝隙,几人看着刚才那一幕,不由得各自感叹!三天后的夜晚,位于议事堂右侧的一间大的房间内,几人围坐在酒桌前。众人愉快的交谈着,一会大声的笑着,一会又为说话之人坎坷的人生阅历而唏嘘不已,感叹这世界的残酷和现实的不公。众人都举着酒杯,为新加入的兄弟而干杯,酒席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几轮,气氛终于变得轻快。吴成乘着大伙都吃菜的时候,问道:“江老弟,你见多识广,你说说我们薛家寨的前路何在?尽管说,有什么说什么”众人也都看了过来,都停下了筷子,静静的等着江林说。江林没有接着他的话说,只是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之后才说道:“各位前辈,想必知道白朗,,张作霖吧!李庆龙想都没有想就说到:”怎么不知道,俺曾经才他手下干过,大哥还做过白大帅的亲随。”江林一怔,不可思议地望着薛望平,众人除李庆龙不再以外,其他人都向薛望平头来敬畏的目光。薛望平心中一叹:“唉,还是被人不经意间触碰到心中挥之不去的伤痛,他始终无法忘记,当大帅被围自己被大帅抱以托孤重任,还把那个秘密告诉了自己,可自己呢,还是没能。。。。”江林看着薛望平那种怅然若失的神态,心中想着:唉,触痛了人家的伤疤,大哥,我可不是有意的。薛望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着众人说道:“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江林,你接着说!”江林拿起酒壶给薛望平斟酒,又依次给几位前辈斟酒,轮到自己时边斟酒边说道:“各位前辈,那您们可知道做土匪的最高境界?”众人喝着酒不明所以。江林接着到:“最高境界为封疆裂土,其次为出堂拜将,末次为画山而治”江林的话激起了他们心中早已埋藏在心底的豪情,这辈子能有个善始善终就阿弥陀佛了,那曾想如今却,,,然而激动过后确实惆怅,是无奈,个个都知道如今的处境。王天培喝了口酒问道:“何为最高。。其次。。。末次??”众人都看向王天培,他们知道,老五,是很少说话的,有事一天男的说一句,可今天却,那架势好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江林喝下杯中酒,给王天培斟满,又给自己斟满,才说到:“最高境界如张作霖。。。。。。这一酒宴直至凌晨两点才散席。江林喝醉了,是因为他终于走出了坚实的一步吗,他高兴。而像王天培之流也醉了,只是感叹岁月蹉跎。薛望平和吴成也醉了,他们是迷迷糊糊地笑着被亲随给架回卧房。只有李庆龙没有尽兴,不是不想却是不敢,今晚他得巡夜~~~之后的时间里,江林慢慢地融入了这样的生活。跟山寨里的人也逐渐熟悉起来。三五天就跟几个当家的醉酒一回,或是一个,或是数个,总之,rì子也过的舒畅。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都拉着陈四坐在后山的石凳上看星星。陈四总是听江林说,说外边的事情,尽管有很多于自己知道的略有出入,但是并不妨碍他心中对江林的评价:“假以时rì,定会一遇风云化作龙”听着江林在那里侃侃而谈,陈四心中起伏不定:“也许,他可以帮助我实现我不能实现的梦。从他口中得知,他心中隐隐对自己起了怀疑,难道是自己隐藏的不够深吗?几次的试探都因为自己装傻充愣给糊弄过去了,之后也就没有在问起,或许他知道自己不愿意透露也就没有再问。”一切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吧,陈四心中想到。远处巡夜的人见到这两人又在这里看星星,嘴里就直接膨出三字:神经病!民国十三年秋,位于河南西部的伏牛山区,逐渐地有了一丝凉意,早上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江林用手不停的抚摸着起起伏伏的胸膛。在完成了早上的晨练后,他一个人来到后山,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颇有些不快。几次谈话下来,自己好说歹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支持自己的计划。想到这里,江林又不自觉的笑了笑,怨得了别人吗?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更何况自古以来的改革不都是和大大小小形形sèsè的利益集团作斗争吗?也许退一步会更好,妥协其实也是一种迂回的进攻嘛!想通了这点,江林心中也好过了很多。然后就跑到了训练场中打起了沙包,一拳一拳又一拳击中在沙包上。边打边吼,啊,嘭啊嘭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十月初,薛望平把江林叫到他的房间内,跟他说了很多很多,山寨的情况,,家底,还有周围那些或大或小的山头。江林没有说话一直都在听薛望平说着,直到薛琴带着丫鬟把酒菜端上饭桌。薛琴,深深地看了江林一眼,就带这丫鬟走了出去。薛望平不经意间瞟见了薛琴看江林的那种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心里想到;这丫头,变化可真的太大了,自幼生长在土匪窝里的她,本不应该有这种眼神的,十六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看人的眼睛中包含了关爱。想到这里,他不禁摇摇头,又看了看正在斟酒的江林;六尺的男儿,眉清目秀而不失刚毅。他或许是她。。。薛望平拿着酒杯抿了一口,对江林说道:“江林啊,情况你也知道了,别的人我不敢说,天培和庆龙是绝对跟我一心的,你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吧,你写的那些东西,我也看的模棱两可,呵呵,可别笑话我,说实话,我也想干出一番大事,我是从血海中走过来的,知道你说的没有错。”江林举杯和薛望平干了一杯,在给各自满上后就开口说道:叔,别的我暂且不说,先给我三四十人,”薛望平想都没有想就说道:“没问题,明天我就可以安排”。江林却道:“叔,这人有三点才行,一是见过血听您话的,二是有功夫没有抽大烟的,三是身体一定要壮实的,最好啊,能识字的”听江林说完,薛望平摸摸脑袋,似有不解的看着江林,江林夹了一颗花生送进嘴里,过了会才道:“这几十人,以后将是我们扩大队伍的基石,您不会一辈子都想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吧,有了他们以后,呵呵,就会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听到这里薛望平身体不由一震,他太知道了,当初跟随白朗之时就是这样的。他放下酒杯,对江林说道;“你是说,先把他们敲打好,再让他们。。。”还没有等他说完,江林举杯对着薛望平说道:“叔,你明白就好,此事你我知道就好。”薛望平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拿给酒杯一干二尽。然后就说:“那庆龙和天培呢!”江林接着道:“叔啊,这事你做主就好,”说着就给薛望平的酒杯中满上了酒。接着两人就低声地交谈着,直到天黑。此时王成恩的房间内也围着酒桌坐着七八人,说着话。他们说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只是那句:“我过我的快活rì子,只要他不妨碍老子喝酒吃肉睡女人,管他个鸟啊”的声音随着自北国吹来的冷风而飘向西南方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