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腾浩与卢公博返回城中,路上南宫腾浩问卢公博,道:“卢大哥,昨晚我进城时,听得那官差说······说什么有采花贼的,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公博走了几步,怒气冲冲地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就在你回来的前两天在城南的一间破庙里发现两具女尸,经过仵作检查,那两具女尸被人蹂躏了。看迹象像是被玷污后自杀的。”
“那两个少女是哪里人?”南宫腾浩问。
卢公博道:”一个是刘员外的千金,另一个是曹员外的千金。两个今年已经有十七岁了。在出现这个命案后,县老爷下令追查此事。在前天我追查到了,知道是六个采花贼。当时我与他们激战,可是后来被他们走了。之后,县老爷下令严查进城的人。”
南宫腾浩义愤填膺地道:“真有此事。我平时最恨这些卑鄙下流之人了,居然害了两条性命。卢大哥,我与你一起将这些采花贼抓住,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卢公博笑道:“甚好!有南宫兄弟相助,我更有把握了。走,我们回去先商讨一下对策。”
两人快步往城里走去,早晨的阳光跟在后面,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双脚踏着地面,可没有尘土飞扬,大概是由于早晨路面上有露水的缘故吧!在晨光的照耀下,四周的山林显得格外清晰,没有云雾缭绕却有些许烟雾散在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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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夷少师与徐若馨行走在山林里,穿过河道,走在驿道上。转眼间又到了另一座城,他们走进城中,此时城中正是人头涌动的时刻。街市上人来人往,好生热闹。徐若馨在徐府里住久了,也清静久了。一到热闹的地方就忘了其他的事情,只顾玩得开心。东瞧瞧,西看看,直把墨夷少师弄得个晕头转向的。走完了这条街道,又到那条街道看看。墨夷少师看见她乐成这个样子,也没法子去劝住,只好跟在后面看着她,心想:“真想不明白,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也没打柴有趣。”这街道两侧房屋林立有酒馆茶馆医馆,有米庄布庄钱庄,也有肉铺药铺包子铺。街道上还有卖菜的,有卖小玩意儿的,有卖首饰的,也有算卦说唱、打铁卖艺的。能看见的却说不出叫什么的还有很多很多,只是一时也难以看完。然而,徐若馨却是乐此不疲,看完这里又去那边。仿佛这里一切东西都很有趣味一样。街道上也是十分拥挤的,可谓寸步难行啊!墨夷少师抢先两步走到徐若馨的前面,说道:“喂,行了,你还没玩够啊!这都午时了,你还走不走!”徐若馨玩着手中的小泥人,大概是没听着他说吧!就没去搭理他。墨夷少师有些生气,道:“喂,你还玩,该走了。”说着也不管徐若馨有没有听到,便一手拉着她走。徐若馨被拉出了人群,向后一甩手,挣脱了墨夷少师的手,便道:“你抓得我好痛啊!”
墨夷少师看了看她的手,看见被自己抓住的位置变红了,意识到刚才太用力了,便道歉:“对不起,我太用力了。”徐若馨看了他一眼,揉了揉手腕,说道:“算了,算是与前些天打你的事扯平了。你拉我出来,有什么事啊!”墨夷少师嘿嘿笑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赶路了?”徐若馨微笑道:“我不想走了,我想在这里玩一天。然后······然后明天再走。”墨夷少师忙道:“什么?你······你不想走啊!这已经耽搁了一天了。徐若馨,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回去了。”徐若馨格格笑道:“怎么,生气了。你要走便走,我又没拦着你。”墨夷少师一听这话,当下一气,便转身走去。走出十步,停了下来,然后又走了回来,走到徐若馨面前,说道:“算我前世欠你的。”徐若馨吃吃一笑,走到一家茶馆门前,叫道:“喂,我们喝口茶吧!走了大半天的路,我口渴了。”墨夷少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这条人山人海的街道,便道:“行,就在这里喝口茶吧!”说着就走进了茶馆。这时,一位伙计走了上来,嘿嘿笑道:“二位客官里面请!”墨夷少师和徐若馨挑了一个位置好的桌子坐了下来,那伙计说道:“二位客官想喝什么茶?”墨夷少师一听就纳闷了,不就是喝茶嘛!怎么还问喝什么茶,便道:“我们就是喝茶!”那伙计笑道:“我们这里有苏州茉莉花茶,庐山云雾茶,武陵剑山茶,西湖龙井茶,武夷岩茶,洞庭碧螺春茶,安溪铁观音,云南普洱茶,祁门红茶,君山银针,黄山毛峰,信阳毛尖,六安瓜片,高峰云雾,鹿苑毛尖,惠明翠片,巴山雀舌。客官您想喝哪一种?”墨夷少师听后愣了一愣,说道:“这有何不同?”那伙计笑道:“不一样的茶,价格当然也不一样的了。”徐若馨不觉吃吃一笑,道:“就知道你什么也不懂。伙计,我要一壶香气高爽,滋味醇甜的君山银针茶,快些啊!”那伙计应道:“好咧,二位客官稍等啊!马上拿来!”一会儿那伙计便提着一壶茶出来了,道:“二位客官慢用。”墨夷少师立刻倒上满满的一杯,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徐若馨笑道:“你这人,连喝茶都不会。”墨夷少师说道:“不就是茶水嘛!喝下去能解渴便好。”徐若馨道:“这喝茶是很有学问的,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此时,茶馆里已是坐满了人,都在品味着茶的清甜和滋润。墨夷少师和徐若馨正在喝着茶,忽然听到旁边有三人在说一些事情,虽然说得有些小声加上街道上闹哄哄的,但离得近了也就听得有些清晰。一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坐在西面,头戴一顶帽子,左手拿着茶杯,右手执着一把扇,在生动地说道:“你们不知道啊!这武林可要出大事了。”另一个年过不惑之年的男子,坐在北面,留着山羊胡子,脸如关公不醉自红。他慢慢放下茶杯,问道:“什么大事啊?”那执扇的男子道:“你们还不知道啊?”有一个坐在南面的老人,约五十余岁,毛发稀少且发白,牙齿摇摇欲坠,啃着茶杯,双手一直在抖动,喝了一小口茶,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嘛!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那个执扇的男子喝了一口茶,打开折扇,扇了几下,便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应该听说了吧!就是前些天,峨眉派与崆峒派的事情啊!峨眉派死了六个女弟子,峨眉派查出是崆峒派下的毒手。你们知道吗?那六个女弟子都被玷污了,你说那些崆峒派的人真是禽兽不如啊!”那位老人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崆峒派的人干的?”
那执扇的男子又说道:“峨眉派限三天时间,要崆峒派追查真凶和交到峨眉派那里。谁知崆峒派查住来后,那几个杀害和玷污峨眉派弟子的人都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杀死的。这下就成了死无对证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