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睁开眼睛,周围人立刻沸腾起来,吕朝一看到之后,大叫道:“余老大醒了!”
这一叫,十多个人纷纷团团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在他身上摸了摸去。余弦心里感动,强笑着开玩笑说:“哇,占我便宜啊?”
本来在他身上乱摸的何奇和何妙,还有班上的两个女生,立刻红着脸缩了回去。吕朝看了他一眼,嘿嘿笑着说:“恩,余老大竟然还能开玩笑,看来脑袋还没撞傻。”
听他这么说,何家姐妹几乎是同时说道:“你怎么不说点好话?”
然后相顾一看,脸又一下子红了起来。见她们两的模样,吕朝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对余弦竖起了大拇指。余弦干笑。
何家姐妹却是大羞,两人抬脚就对吕朝左右一边一脚,吕朝惨叫一声,几个闹成了一团。打闹间,何家姐妹眼神几次擦过,眼睛闪烁的除了害羞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
一屋子人正闹的开心,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不悦的声音:“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要打闹就出去,病人还要不要休息?”
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一个漂亮的护士,怒睁着眼看着吵吵闹闹的几人。一屋人顿时尴尬起来,吕朝嘿嘿直笑。余弦见一众人被骂,连忙打圆场说:“没关系,没关系,他们也是见我醒来了,开心而已,没事的。”
那护士拿着一瓶生理盐水,走了进来,说:“你现在说没事,到时候要是有事的时候,可就是我们医院的事了。”
她这一段说的像绕口令,何妙在一旁吐着舌头——好凶的护士。
她这才走到余弦身边,一看到她的脸,余弦脑中猛的一动。然后突然想起来,几乎就快从床上跳了起来,张大着嘴,说:“香……”
他才说了一句话,就被护士打断了,说:“不准说话。”
脸上严肃的很,却悄悄的对余弦使了一个顽皮的眼神,余弦默然,不再说话。眼前的护士正是他以前在家乡QQ的时候聊得火热的香弦,这下见面,大有意外之感。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用来消遣的网友,这时候又见面了。
幸好这香弦和视频里看起来变化并不大,不然余弦就要苦恼了。听香弦这么说,何妙就不乐意了,她不开心的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们医院对病人就这个样子么?”
香弦却是一点也不相让的顶了回去,说:“干你什么事?你又是他什么人?”
何妙一下子被咽住了,憋了好久,才说:“我是他校友。”
香弦笑了几声,说:“哦——原来是校友啊?我还以为你是他妈妈呢?”
何妙指着她,大声说了一个字:“你……”
然后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一屋子人纷纷觉得这护士实在是太过分。一向冲动的何奇几乎就忍不住要冲过来打人了,病房里顿时剑张弩拔起来。余弦现在帮谁都不是,悄悄的将头藏到了被子下,不忍观看。
香弦如此似乎真的有点过分,就连在美女面前一直一副奴才样的吕朝都皱起了眉头,老三和老四在抽腰间的皮带——两位对美女的好感有限,不对胃口的就是长得再漂亮也不行,看那样子明显是想拿皮带对香弦鞭笞一番。
香弦依旧笑着,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说:“哟呵——难不成你们还想打我?”
老四已经将皮带抽出来了,拿在手里折在一起拉得“啪啪”做响,说:“有那想法。”
香弦嘻嘻一笑,眼神里一点害怕也没有,不再理众人,自顾自的给余弦换了瓶生理盐水。然后将余弦脑袋上的被子扯掉,悄悄的说了一句:“我晚上来找你?”
然后转身扭着屁股走了出去,那模样要多傲气有多傲气。气的一屋子人牙齿咬的嘣嘣做响,在她走出去之后,开始骂了起来。
余弦却还在想香弦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身为男人,当一个女人对你说这句话时,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余弦直感觉到一股火热的气息在丹田处凝聚,某处兴奋了起来。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别说是干那事了,就算是亲一下都是相当费力的。于是放下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暗想香弦就是想和他聊几句吧。
香弦虽然刚在他耳边说的话,别的人并没有听见,但是却看到了她将嘴唇放到了他的耳朵边。何妙叉着腰,站到他身前,大声质问:“她刚才那么亲密的和你说什么?你们两个是不是……那个……”
余弦看着问到后面的满脸通红的何妙,莫名其妙的反问:“什么那个啊?”
何妙气愤难当,说:“就是那个……你明明知道。”
余弦更加莫名其妙,看着何妙说:“知道你个大头鬼啦,她刚才和我说过一会儿再来给我换药,还能说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余弦可不敢把香弦刚才对他说的话说出来,要是说出来,本来就断了不少的骨头肯定又得遭受重击。
不知为何,余弦这些平常常对她说的话,今天似乎特别伤何妙的心。余弦的话才一落,她的眼睛就红了起来,大声的对余弦喊道:“我就是大头鬼!我就那么让你讨厌么?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说完擦着眼泪跑了出去,余弦不明白怎么回事。手往前一伸,半坐的身体感到一阵疼痛,连忙又躺了回去,他莫名其妙的看了周围一眼,然后对吕朝说:“我刚才说什么了么?”
吕朝摇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正所谓——女人就像放了一瓶香水的厕所,当你身在其中的时候,永远不知道下一阵闻到了是香还是臭。”
吕朝说完对自己的这个比喻似是相当得意,品位了一番,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转过身才看见几位女同胞愤怒的眼睛,何奇走过来给了他脑袋一个暴粟。然后狠狠的看了余弦一眼,然后追了出去。
预先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暗想:我晕,看我干什么?干我什么事么?
吕朝正对几个女同胞点头哈腰,不停的道歉。不怎么美丽,但绝对善良的班长同志,从外面买了一碗稀饭回来了,坐到余弦身边给他喂了起来。细致的让余弦找到了有妈妈的感觉,鼻子酸酸的,一不小心——眼睛又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