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锦衣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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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小爷我就是京城来的锦衣卫外勤的捕快!”严树斟酌着字句,用了一个外勤的估计要新鲜名词,又夹杂了一个捕快这个好理解的概念。

    知县的胖脸抽了半天风,才和张师爷的丝瓜瓤子碰到了一起:“嗯?”

    严树心里乐得不行,哼,我正要磕睡,偏你们给爷送来了枕头!我想要来县城讲故事挣大钱儿,好心好意的养父母正不愿意呢,这下倒好了,你们这伙人把咱家请来了。真是孝顺啊!

    老子就赌一把!想要震慑住这帮王八的贪污腐化的地方官员,只有这一招了!他一个什么初中没有毕业的野百姓就能连吓带骗倾倒几十个jīng明强干的现代父母官儿,我一个堂堂的硕士生就不能蒙住几百年前的两个老棺材瓤子?

    其实在路上严树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冒充锦衣卫了。还把所有的细节都想到了,一一做了安排,使之合理合情。

    锦衣卫是什么货sè?是皇帝的秘密军jǐng,是特别情报员,在有明一代负责侦察,逮捕。。。。。。超越了一切常规的特务组织啊,随便一个小人物的一句话一个小动作都能āo纵一个朝廷大员的生死!

    严树对这些历史知识还是熟悉的。

    “怎么?两位大老爷可是不相信在下!?”严树冷笑一声,气度不凡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双手背到后面,做出不可一世的架势。“那就随便你们问吧。”

    首先得自己相信自己啊。

    严树借着昏暗的光线瞅了瞅,在粗壮的柱石后面的解开绳子,把那张用来做老虎凳修理犯人的凳子抓过来,往这边一挪,坐到了知县的跟前,还微笑着用手擦擦,“这位师爷不来坐着?”

    那张师爷首先清醒,赶紧谦逊地双手一揖,陪笑着:“哪里,哪里!您先坐着。”说着,连连给知县使眼sè。那意思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晏知县再傻也知道怎样应付这件事情了,赶紧站起来,“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是是,张师爷,你就坐在这位这个锦衣校尉大人的身边吧!”

    张师爷屁颠屁颠地点着头,小心地把“圆规”的两只脚挪过来,挨着板凳的一角坐了:“大人,小的却之不恭!”

    知县的面sè转过来了,眼睛一眨,狡诈地说道:“这事确实该怨小县的不是!不过,也有大人的原因!本县实在不知一个锦衣校卫不在京城,反而跑来偏僻的陕西穷沟沟里来做什么?”

    “是啊。大人,你可有什么凭据?”张师爷小心翼翼地问。

    “凭据?我们锦衣卫出门办事还需要凭据吗?”严树气势汹汹地反问道。

    那知县的脸憋成了酱猪肝儿。

    “可是,大人,你要是不能证明您的身份,我们大人怀疑你是反贼可是有道理的啊。”

    张师爷软中带硬,绵里藏针地说。

    严树又是哈哈一笑,说:“你们可是想要看老子的腰牌?”

    “腰牌?”知县和师爷来脸儿一对,一起喜道:“小人们正想见识一下京城来的上官的信物,也是好奇得很!”

    严树哪里能有,叹息一声,淡淡地说:“在本人于千户面前领取此秘密任务时,为了保密起见,千户大人已经把它收回了!”

    “嘿?这么说你是无有证据了?”

    “没有。”

    “千户大人什么来历?”

    “嘿!这是你一个小小的边地七品七县该知道的么?”

    “哈哈!你是假的!冒牌货!哼哼,”知县把眼睛一瞪,手心里攥出了汗,他决心诈上一诈。

    “对!假的!”张师爷也狐假虎威地在凳子上坐稳,猛地一拍,随即嗷地一声叫,把右手凑到嘴边,吸溜着冷气:“唉吆!”

    “哼知县把胳膊一挥,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观察着严树的脸sè神情,向着外面喊。

    “得了吧!收起你这一套儿!”

    严树依然如故,面不改sè心不狂跳,稳稳坐在凳子上。

    知县的声音低下去,扬起的手僵在那里:“那你该说一说千户大人的名号?”

    “是五品指挥同千户,李来宾李大人,乃宣大人氏,高个儿,面极威武,左脸颊处有少许麻坑,声音宏亮,武艺高强,尤其以箭法见长,锦衣卫中人称李老虎。”严树装作无可奈何地说道。

    当然,这名字是他瞎诌的。反正他确信,一个外省的小七品知县怎么能了解京城的秘密军jǐng组织里的事情?

    知县一怔,僵在那里。

    他当然不知道了!

    严树看他模样心中暗笑,但是表面上还是继续装作无奈,说道:“没有办法,还是再向两位透露一些,本官今年一十七岁,是去年冬天刚接的父亲的差使,位卑言轻,就被派来这穷乡僻壤之地公干!因为京城接到密报,说陕西省北有官员不法,和富户勾结,残酷欺压百姓,致使民心不稳,隐隐约约有大规模民变之可能,所以南衙和北镇抚司一致商议,着锦衣卫干预,这事儿交给李千户,他就派了三十六位锦衣卫到这荒凉的陕北刺探情报,核实真假。不信的话,贵县可到京城向李大人核实!”

    知县的脸上皮张一跳,紧张的样子放松了些,“哪里哪里!我信了。”

    其实他哪有胆量去问锦衣卫的事情?

    再说,一般的乡村百姓怎么知道南衙和北镇抚司这些京城里的官衙名目?

    张师爷望着严树点点,可是眼睛往知县那儿又瞟了瞟,闪闪烁烁。

    严树叹息了一声,说:“只好给你们透底了,我来问你,我的口音和京城可有差别?”

    严树在现代的京城里呆了那么些年,口音早已混同,又想现代的普通的话乃是以北方的方言为基础的,该是相似。

    果然,那知县把头一点:“对对,对!是京城的口音!呵,还亏得本县到京城应试过呢!张师爷?我怎么这么浑?把最重要的这一点儿都忘记了!哈哈,该打!”马上对严树露出讨好的笑脸儿。

    严树知道他的信任还不巩固,就又露了一手,抬头沉思默想一会儿,说:“这样吧!知县大人,您弹压地方,稳定治安也是职责所系,盘问下官更是为政为官的本份,大人平时对职事的勤勉可见一斑!”先捧上一捧,见两个家伙均是眉飞sè舞,又道:“下官在锦衣卫里是才起步的小人物,目前还无品无级,当然得尊重大人,不能干扰地方官员的职责,是不是?这也是我们李大人一再交代的,所以,这个,我来给大人看一件信物!”

    “信物?什么?真的能让小县一饱眼福?”

    “太好了,小人更想见识见识京城里的宝贝!”

    知县和张师爷各怀鬼胎,急不可待地说。

    严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把大腿一拍:“就这样!来人,拿笔墨伺候!”

    张师爷把眼睛吊起来;“大人要写什么?”

    “嗯!”

    张师爷二说不敢说,赶紧从桌子上捧起笔墨端来:“大人,请用!”

    严树说道:“下官今天就要叫两位开开眼界,见见我们锦衣卫里的密书!”

    “什么密书?”

    “就是同样的字,我们锦衣卫里却别做新写,也叫做密码,就是信件丢失以后,别人也往往看不懂,不会失密!”

    “锦衣密码?”

    “对!”

    “那大人请了!”

    “好,那你说一句话。”

    知县想了半天,不知道哪一句话最好,这时,张师爷捅了捅他的屁股,催促他快点儿,不料,却一下子提醒了他。“屁股,就写屁股!”

    严树先写了两个现代使用的汉字:“这是简单的,初级的密码。简化了许多,可以更快地辨认。”然后又龙飞凤舞地“画”出一大长串儿字:“这是高级的密码,你们一般人就`是打死也认不得的!”

    晏知县接过来,横着竖着地看,看了半天果然一窍不通。

    张师爷自以为学识渊博,想来揣度一,不料一看就傻脸儿了。

    “your,f.”

    “好!好!果然jīng妙绝伦!小人一点儿也看不懂!”张师爷沮丧尴尬之余,大肆吹捧。

    严树心里乐得要烧了!

    接着,严树继续卖弄,随便知县说一句话,就在纸上用买笔画出一串儿英语字母来,唬得旁边瞻仰的张师爷扑嗵跪下了。

    “你?”严树有些意外,现在正表演得兴致浓厚呢。

    “大人,锦衣卫的大人,小的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有眼无珠,该死,实在是该死!”

    “哦?对,该死!”知县的两腿一哆嗦,膝盖骨儿一滑,砰地跪在地上了:“大人宽恕!”

    “嘿嘿嘿!宽恕,不知者不为过嘛!”严树jiān笑着说。

    “大人,您真是下官的重生父母,再长爷娘啊!”晏知县感激涕零,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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