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草置身于汪洋绿海之中,他双手掐诀,闭上双目,将神识融入到绿海之中。
脑海所现,是一个身着绿袍的老者。他身材矮小,略胖。面sè不怒自威,一脸浩然正气。老者絮絮叨叨,讲述着他对于魂识修炼的点滴。
在远古,对于修士而言,有三本奇书,便是三皇。三皇分为《天皇》,《地皇》,《人皇》,其中《人皇》又称天书。如今几千年下来,《天皇》,《地皇》早已失传。唯有《天书》流传于世。
《天书》分为佛道魔三卷。得其一,便可称雄一方。想当年,我青凡祖师便是得到《天书》之卷,潜心修炼。出关之后,便是正道修士修为最高之人。我洪门也由此成为正道修真门派之中第一大派。
后来,青凡祖师无故失踪。洪门镇山之宝古剑诛仙也下落不明。洪门七峰长老为得天书,大打出手。《天书》由此被分为七分,我通天峰所留便是《天书总纲》。
至此之后,洪门开始没落。七峰也不再融为一体,各怀鬼胎。
“洪门没落,想不到还有这一层原因啊。”陈草感叹道。
《天书》,博大jīng深。其涵盖了修道,修佛,修魔之心法。更为重要的是,它也介绍了修魂一说。
在中州,还不曾听说过哪个门派有修魂的秘技。
修魂便是修炼魂识。魂识和神识不同。神识乃一个人的感官。而魂识乃一个人的灵魂力量。人若死去,他的身体重量必然会减轻一点点。这一点点便是魂识能量。其威力是未知,乃至无穷。
我通天峰一脉所得天书,恰好便是修炼魂识内容。其余六脉得知后,意yù抢夺。洪门由此再次陷入内乱。
通天峰凭借青凡祖师留下来的护山大阵,抵御六脉合击。整整打斗了数百年才了结。我的师父在打斗中长逝。我便接任了掌教之位,出山铲除六脉余孽。最后,也落得个重伤难愈的下场。
如今弥留之际,留下此玉简。我女儿陆雪乃四种属xìng灵根,不能成为封印师。这玉简只能赠予有缘人,望受我传承之人可殚jīng竭虑,助我女儿保护好洪门数千年基业。在此,老朽先言谢了。
在正道修士之间有一个流传,便是修士要到了结丹境界,灵气才有了五行之分,才可以修炼魂识。
这句话其实是错的。
人的灵根,一出生便已经注定。一般而言,只是无法得知,需要到了结丹境界,体内的气变成了炁,是实质之物,肉眼可见。才得知自己体内存在着几种灵根。
须不知天书记载之中,便有一种方法可以测试人的灵根。
有缘之人,且随我掐诀。
陈草对着那个虚影点点头,跟着他脚踏太极八卦步,双手作者复杂掐诀。片刻之后,陈草只觉体内有一团熊熊之火在烧。
“火焚凡体,涅槃重生。无火属xìng灵根修士一般而言无法度过筑基境界中的蜕变大关。一生修为只能停在筑基境界。”
绿袍虚影说完,脚步变动,掐诀也随之变动。陈草凝神观望,随之照做。
忽然,只觉得丹田出现一股冰泉,令他全身冰冷,又觉得有一点舒服。
“水润万物,无水灵根,要想走正道修真,难于登天。”
绿袍修士说完,脚步再次变化。
陈草一一明白。金灵根乃浩然正气,神魔畏惧。木灵根乃诡秘属xìng,如同无底深渊。土灵根乃生命灵根,所谓自爆,便是开启了土灵根,生命消亡。
想要成为封印师,五行灵气缺一不可。因为封印的施展,需要五行之力。最为神秘诡异的便是虚灵根,那绿袍身影并没用介绍什么叫虚灵根。也没用介绍怎么才可以辨别一个修士是否具备虚灵根。陈草认为,自己既然可以修炼魂识,那应该是具备虚灵根的。
“我所传承,乃是皮毛。若要有所造化,需得到天书。现在,我把修炼魂识的基本功法传承给你。”
“切记,我只能演练一次。你所见玉简,皆为修为。我已奄奄一息,修为殆尽,因此只能演练一次。”
陈草暗暗点头,这一次他没有跟着绿袍虚影演练。只是静静观看,强迫自己记下所有。绿袍虚影演练了几种修魂功法,还有一些简单封印之法。
随着演练继续,绿袍虚影越发虚晃起来,最后无影无形,消失无踪。
“有缘人,助我女儿一臂之力,老朽拜谢!”
这是绿袍虚影消失于天地之间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一位叱咤风云的前辈从此消亡,不复存在。他的一生,都是为了青云。就连最后一口气,也不忘洪门之安危。
陈草肃然起敬,朝虚空抱拳道:“老前辈,陈草定当与洪门同在。”
接下来,陈草拿出笔墨纸砚,赶紧把记忆之中绿袍虚影演练的点滴记录下来。图并茂,记载得非常详细。正在此时,一人突然推门而入。
那人身着富贵绸缎,一脸贵气,中年人士。他道:“北兄,不好了。”
“就算天塌下来,现在也不要干扰我。”陈草没有抬头,依旧潜心默写。如果此时不全数记录下来,等一下即便没有忘记,也会不全,可能是是而非。
修炼魂识可不比其他,来不得办点纰漏。陈草当初自创凌波微步时,就是一个掐诀错误,导致昏迷。
修真一途,都是逆天而行。难如登天,凶险无比。
那人正是和陈草合伙做生意的李鹤。他知道陈草的脾xìng,便退出门外。在门口不停徘徊,神sè焦急。
老铁和大头正好走来,寻见了李鹤便道:“李老板,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李鹤一把拉住大头,道:“不好了。我得知一个叫残狼的人在通天峰其余六脉汇聚会议上说辞。道你们是洪门弟子。这六派弟子,凡是见到洪门弟子都是斩草除根的。你们快走吧。我估计他们很快到了。”
大头眉头一簇,道:“老大呢?”
“他在里面写写画画,说是处理要事。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话我已带到,我和六派都是熟人,要避嫌。我先告辞了啊,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啊。”李鹤说完抱拳。
大头回礼道:“李老板大恩,我铭记于心。请。”
老铁一听六派要打过来,立马慌神了。猛地推开房门,几步走到陈草跟前。见他在写写画画,一股脑儿抢过他手里笔道:“老大,你还有心思画画,大祸临头了。”
“先别烦我”,陈草一把抢过毛笔,继续记录。再需要片刻,便能完事。
老铁粗头大脑,素来和陈草喜欢开玩笑。一把抓过陈草正在记录的白纸道:“老大,六派人杀过来了。”
“妈的,出去。”陈草臭声大骂。
老铁呆若木鸡。他实在不明白,这怎么回事啊?大头此时进来,他认得字,见白纸之上记录着好像是什么心法之类。赶紧拉着傻愣愣的老铁离开。
“靠,怎么回事啊。我们都快大难临头了,老大还有心思画画。我好心提醒他,他还骂我。搞我火了,我单干去。”老铁摆着一副委屈道。
“老铁,你闯大祸了。老大很有可能又在独创什么秘技。也许正要成功了,就被你这打断,前功尽弃。”大头所有所思道。
“啊?”,老铁大嘴张了许久,然后嗫嚅道:“不……不会吧。”
“听听,就知道了。”
他们两人把耳朵瞧瞧贴住房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只听砰一声大响,好像是在砸东西。然后一个臭骂声传出:“老铁这个混蛋,气死我了。”
老铁听在耳里,大汗淋漓。
大头则一脸幸灾乐祸道:“老铁,你完了。估计你这次要洗一辈子的臭袜子了,哈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