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沉浸在美梦之中,hūn意黯然。他在乎的是梦中美人,管你谁来到我房间,偷我东西呢。
那两人,一人身着白衣,器宇不凡。另一人身着黑衣,相貌凶恶。
白衣公子朝黑衣人点点头,黑衣人明白过来。一把抢过老黑手里的宝石。
老黑突然惊醒。宝石被夺,美梦被人惊醒,他勃然大怒,指着黑衣人道:“拿……拿来。”
“原来是个口吃”,黑衣人冷哼一笑,道:“还有一本小册呢?在哪里?”
听到小册两个字,老黑脸sè一变。他虽然口吃,但是脑子还是挺灵活的。这个人能说出罐子里藏了什么,难道这两样东西是他的?
“什……什么小册?”老黑装作不知道。
黑衣人抬起就是一脚,老黑整个人朝后飞去,摔在了床上。他只觉体内血液翻涌,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我再问你一次,小册在哪里?”黑衣人掐住了老黑的喉咙。
那位一直站着不说话的白衣人开口道:“残狼,我在外面等。你动作快点,免得惊动他人。”
老黑一听这话就确定这些东西不是他们的。眼前这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抢东西又怎么可能留下活口。
东西交出来是死,不交出来也是死。那还不如藏着,留给老大。老大要是用得上,就可以替自己报仇。
不行,自己不能死。不能辜负了小薇啊……
黑衣人见老黑不说话,举起手里长剑,狠狠地刺入老黑大腿。老黑疼得嗷嗷大叫,双手抱着大腿发抖。
“交出了,留你全尸。否则,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
老黑紧紧咬着下唇。自己猜想果然是对的,他们不可能留活口。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老大的一席话:如果碰到危险情况,你要学会装死。比如敌人重拳打过来,你让他打在脸上,然后借机装死。装死的好处,第一,遇到粗心的敌人可以逃生。第二,可以偷袭。不过你压根就不是敌人的对手就只能选择前者。
“我……没……没见……”
砰……
老黑一句话没有说完,黑衣人残狼又是一剑,刺入老黑另一条腿。老黑痛得呲牙咧嘴喊叫。
“最后一次,交出来。”残狼语气冰冷。
“我真……真的……没……”
残狼眼里闪过一丝寒冷,举起长剑朝老黑脖子刺去。老黑脸sè发白,这一剑要是刺中,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长剑刺入脖子瞬间,一股劲风袭来。白衣人单手抓住了剑尖。他的手很白很嫩,却没有被利剑划破。
老黑不由吸一口凉气,他不知道白衣人怎么进来的。
“交出来,我就不杀你。”白衣人微笑地看着老黑,彷如一个老友,十分友善。
良久之后,老**:“我真的……没……没有见……过你们说……说的东西。”
白衣人比黑衣人有耐xìng,等老黑说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老黑,老黑只觉得心里发毛,全身冒冷汗。
半响之后,白衣人的微笑瞬间消失。他道:“杀了他,然后好好找找。”
“是。”黑衣人一拳头打在老黑面门之上。
老黑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倒去,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
黑衣人把手放在老黑鼻子下方,感觉不到老黑的呼吸,认为他死了。便起身准备搜查小册。
“他是装死。”白衣人并没有抬头看老黑,只是随意地四处打量着简陋房间。
老黑知道装死没用,碰上厉害对手了。他赶紧爬起,大叫一声:“āo……老子和你们拼了……”,整个人朝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挥起长剑,舞出几十道剑花。
老黑死了,尸体躺在墙角,眼睛是睁开的。临死之前,一句“āo你大爷”也没有骂完。
黑衣人把房间搜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小册。白衣人亲自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
残狼道:“吴大哥,是不是那老东西骗我们。根本就没有《天书》。”
白衣人摇摇头道:“老东西说的话如果是假,那这个强疾石怎么解释?”
残狼道:“可是没有啊。哪里都找了,就差拆了这个房子。”
“我们走,可能被其他人拿走了。只要他还在洪门,我总会找到。”
翌rì,暖暖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洪门。
陈草带着老铁三人归来,走至门口。老铁第一个大声高喊:“老黑,我们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老黑并没有出来迎接。
老铁憨憨一笑,道:“我猜老黑生气故意不出来,哈哈。多大一人了,还耍脾气。”
陈草笑道:“可能老黑不在房里。这几天我们不在,他跟林薇薇关系突飞猛进,现在黏到了一起。这个时候,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约会呢。”
“就老黑那样,林师父肯定看不上他。”说是这么说,老铁还真担心老黑近水楼台先得月,赶紧朝屋里跑去看个究竟。
一进门,老铁呆住了。
房间内一片混乱,他看见老黑的尸体躺在墙角。
老铁傻傻的站着,不像在清风寨见到弟兄们被挂在旗杆之上就疯狂喊叫那样。而是一动也不动,脑子一片空白。然后脚上一软,整个人坐在了门槛上。
陈草第一个发现不妙,脸sèyīn沉下来。他几个大跃步来到房内,看到一片狼藉。陈草的眉头慢慢拧在一起。最后看到老黑的尸体时,陈草的眉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老黑。”陈草的声音有些沙哑,以至于低沉。他蹲在老黑身旁,滔天愤怒填满了他的心田。
刺穿喉咙而死,手段很残忍。
陈草一把抱起老黑从屋外走去,老铁跟着后面泣不成声。大头一脸沉默,一直紧握着拳头。
天空yīn沉沉,似乎要下一场大雨,令人透不过气来。
陈草找了一个块安静的山谷,亲自给他挖了一个墓。
“大头,拿酒来。”陈草说话的说话双唇翕动,有一点梗咽。
好好葬了老黑,给他树了一个木牌,上面刻着:“兄弟老黑之墓。”
老铁的哭声更加剧烈,有些歇斯底里,全身都在颤抖。大头回来的时候,眼角已经湿润。
三个人,彼此之间不说一句话。一碗酒一碗酒喝不停。一坛酒喝完,再开一坛,喝,不停地喝,让酒来灌醉疼痛的心。
几个时辰过去,他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十分疼痛。腹部胀得不舒服。
老铁第一个开口,他道:“你们知不知道,老黑经常躲着我们看那些**。”
陈草嘿嘿一笑,道:“费话,我能不知道吗?那些东西都是我偷偷塞给他的。别说他了,你们两个也有份啊,每天晚上不是看的乐呵呵,脸红脖子粗。”
大头幡然醒悟:“老大原来都是你搞的鬼……唉,老黑走了,以后我来做饭。几十年了,吃惯了老黑做的饭,吃自己做的也不习惯啊。”
陈草:“老黑的心愿是娶一个老婆,作为老大,我没有帮他实现,我对不起他。”
老铁:“平时我最喜欢和他斗嘴,现在他走了。谁跟我较劲啊!”‘
他们三人你一句话,我一句话,趁着酒醉说不停。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湿润起来。氤氲的天,终于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打在他们的脸上,和泪水融为一体,只觉得一阵清凉。
“老黑,走好!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陈草看着头顶的天空,雨水密集,让他睁不开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