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女子知道自己心中的情是坏纲常忤伦理的,但即便是她xìng子再好,也终于崩溃了,她泪眼梨花,委屈的哽咽道:“我怎么了?弟弟你忘了曾跟我定好的事么?你为何只记得我要留在你身边,却忘了当初对我的誓言?我身为江湖女子第一,为何不觅得个好男儿为伴?我为何迟迟不肯嫁人?你是真傻么?
......好,这一切我都不计较,因为你是我的弟弟。
自打你与胭脂丫头相识以后,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么?我一切都成全你,我把她当做亲生妹子来疼,你即将与她成婚了,却为何还要束缚着我?为何还总是拿这些话来割我的心?
这些年下来,我在江湖上光芒万丈,却在‘东宫’里言微命贱,卑微的连猫儿、狗儿都不如。现在连你都选了别的女人,试问还有何理由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宫?
......这一切你都知道的,你都亲眼看到的,本以为挨到你执掌东宫,我便可以再不用看人的脸sè,轻松的过活。如今看来,却是当姐姐的痴心妄想了。好,姐姐放下,我丢掉了东宫偌大的基业,我丢掉了‘妙仙子’头顶的光环,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势力都交给了你娘亲。可事到如今,你娘俩为何还容不得我过自己的生活?
......你为什么就不娶我了,呜呜......”
南木颤抖的抽气,眼中也跟着充满泪水,不知为何,他将女子揽在了怀中,轻轻地替她拭泪,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早就不分彼此了,可这指尖触及,两人竟都全身一震,跟着怪异的感觉走遍全身,二人发疯一般缠绕彼此,两唇紧紧的粘在了一起,衣衫渐解,身躯紧贴,可就在即将越过伦理的界限时,一个妇人破门而入。
这妇人虽然张的漂亮,可眉眼间充满凌厉之风,她一进到房中后,拉开南木,二话不说的扇那女子耳光,啪啪声直响遍了小屋。女子任由那妇人毒打,一声都未吭,但从那以后她再没对南木说过话......
......
抽泣声传来,南木张开了双眼,足足顿了半晌才长出口气,原来不过是梦一场!
清风拂过,带来阵阵的幽香,这是胭脂的香味,“姐姐哭了?”他突然发现,这句话很像梦中对那女子说的。
宛若黄莺轻鸣,胭脂嗔道:“怎么?你看不到么?”
南木微微笑道:“姐姐为何哭?”
“自是为了你这烂木头!你已经在昏睡半个月了,姐姐每rì看你躺在床上,深怕你再醒不过来。”
南木伸手挠头,道:“还活着便好。”
胭脂深深的看了眼他,“刚才你做了什么梦,满嘴的‘姐姐,姐姐’。”
南木尴尬,连忙道:“梦到儿时的事儿了。”
胭脂“哦”了一声,道:“我扶着你出去走走吧。”
南木犹豫一下,还是应了声“好”。
胭脂搀扶他着出了屋子。外面空气清新,带着些许的湿润,南木深吸口气,活动几下身子。却听胭脂问道:“这儿还漂亮么?”
南木连忙道:“这挺美的,天空也蓝蓝的。”
胭脂顿了好一阵,才慢慢道:“现在,已是黄昏十分,哪里有半点天蓝......你怎么了?”
南木尴尬挠头,笑着说道:“没事。”
脸前清风来回轻拂,胭脂忽的拉住了他的胳膊,惊声道:“你眼睛怎么了?”
南木见不能再隐瞒,吞吞吐吐道:“我,我看不到东西了。”
胭脂轻呼一声,急道:“你怎不早跟我说?”
南木挠了挠头,道:“姐姐刚才还哭呢,我不忍再让姐姐担心。”
胭脂全身一震,但却始终没再说话,她拉起南木的手,默默的搀扶着南木回到屋中......
一年中有二十四个节气,每rì又分为十二个时辰,世间又有六方,天宫空幕则有rì月两轮,所以故有好事成双一说,凡事运数佳者多含双。相反,大凶者常常为单。
胭脂此名颇佳,皆带“月为阳月为yīn,命含双月属太yīn;月yīn掌万水,控háo汐,属寒之门户,故月亮又称“广寒宫”;太yīn逢**,在天为月寒之jīng,在地为水之jīng,属此女子皆天负yīn柔之美,但心xìng却与天上的广寒宫一样,一旦决绝,天寒地冻。
门外脚步想起,躺在床上的南木心头一动,忙道:“是姐姐么?”
胭脂闪身进门,嗔道:“不是姐姐,还能有谁!”
南木挠头傻笑,坐直了身体,问道:“姐姐为何一走便是七rì?”
胭脂坐在床沿,顿了好一会,落寞的道:“我走了十rì有余......难道你现在连白昼的阳光都看不出么?”
南木摇了摇头,但随即淡然的笑道:“那rì雷火灼了双眼,闪电劈坏了经络,也正因为这样,气势大盛的灰瞳才又蛰伏下去。说起来云公子倒是救了我一命,若不是这样,我恐怕早被灰瞳左右,变成了噬人的魔头,到那时我会生不如死的。”
胭脂道:“可,可你现在成了盲人,眼周经络更是大损,恐怕今生难见天rì。”
南木道:“不碍事的,能活着便好,更何况有姐姐在身边,我宁可永远见不到东西。”
胭脂深深的看着这个男子,但口中却似嗔怪道:“真是厚颜的小子,也不嫌臊!”
南木讪笑,随口问道:“姐姐这些时rì都干什么去了?”
胭脂先打了盆水,浸湿了汗巾为他擦脸擦手,而后慢悠悠的道:“这些时rì我一直寻医求药,但找了大堆的丹药也没有能治好你双眼的。”
南木忙道:“姐姐不必为此āo劳了,九转轮回丹在我体内,想过些时rì,我就能复明。这灰招子太邪了,我真宁可就此瞎掉,也不愿再让它重获光明。”说罢神sè黯淡,脑中满是那rì被灰瞳化魔的情景,尤其是长观暮雪那怨恨和恐惧的眼神让他如鲠在喉,心头像有大山压着一般。
胭脂瞧到他神情落寞,赶忙找话岔开,“你呀!半月前你力敌金衣云泽,已经传遍了江湖。云泽道行通天,年青一代者少有能敌他的,但你却差点取了他xìng命,你的那个无踪剑和这灰瞳,已经被江湖疯传为武林神话了,更有好事者给你取了个名号,你猜猜是什么?”
南木神sè黯淡,毫无心情问道:“是什么名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