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青埂峰不算高,景sè却好。山路两侧草锦铺地,入眼青翠。花发如怒,热烈芬芳。及至山下,蜿蜒而来的溪流仿若柔和娴静的女子,携来一脉花香。溪面如碧玉,无一丝杂质,水浅处可见河底白沙,三五锦鲤绕水草游戏。
张朝宗可不是怜惜美景的优雅人,他“扑通”一声,跃入水中,打碎了满河碧玉,惊走了游戏的锦鲤。
“我搓搓搓搓搓......”张朝宗洗的不亦乐乎。
很快,他就把自己洗了个白白净净,清清爽爽。不过这里景sè秀美,花香醉人,溪水清凉,他也不急着离开。
“且看小爷下河捉鳖。”张朝宗扎个猛子,钻入水底。
花溪水深的地方足有五六米,其中往往会有乌龟老鳖之类的东西,张朝宗每次来都顺便弄两只,回去犒劳一下自己。
以张朝宗的修为,早已能够胎息,在水下呆个把时辰不成问题。他在水下忙着捉鳖,却不想河边来了人。一白衣女子驾驭遁光从天而降,落在花溪岸上。
微风拂来,白衣女子衣袂飘飞,环佩叮当。她轻移莲步,沿河岸上溯,随手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鲜花,放在琼鼻上轻嗅一下,微微一笑,顿时群花失sè。
“真是个好地方。”白衣女子有些迷醉的赞叹道。
如有人看见此女,定会惊为天人。只见她头上云堆翠髻,珠翠辉辉。一张俏脸香培玉琢,气质高华如秋菊披霜。冰肌雪肤,体态婀娜,花容月貌,艳光四shè。
白衣女子四下瞅瞅,见周围无人,窸窸窣窣脱掉了衣服。但凡没毛病的男人看到这具香喷喷的身子都会流鼻血。太白了,白的好像羊脂美玉,太婀娜了,婀娜的前凸后翘,丰盈诱人。白衣女子缓步走入水中,她在水中洗澡和张朝宗太不一样了,张朝宗是破坏美,可她却为花溪平添万种风情。
再说张朝宗,在水底白沙上躺着逗弄了一会儿游鱼。但见一只胖乎乎的老鳖忽忽悠悠朝他爬过来,张朝宗大喜,这老鳖个头可不小,说不得又得美餐一顿。
他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就把老鳖给摁住了,然后双手抱着老鳖浮出水面。
“哗啦。”张朝宗破水而出。
“哈哈哈哈,好大一只老鳖。”张朝宗兴奋的喊道。
不过他话未说完,就发现距离他三四米的地方,一名绝sè女子正在戏水。张朝宗傻眼了,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鹅蛋。白衣女子也发现了张朝宗,美目顿时睁大了。什么?好大一只老鳖,他在说我吗?
“啊——”张朝宗不等白衣女子尖叫,他先尖叫起来,想来个先声夺人。
“你去死。”白衣女子俏脸冰寒,二话不说,祭出一把飞剑,朝着张朝宗就砍过来。
这飞剑,宛如一泓秋水,一看就很是不凡。飞剑一出,凌厉冰寒的剑光让周围温度下降了足有好几度。
张朝宗见对方飞剑厉害,不敢怠慢,他“嗖”的一声,祭出青火琉璃宝剑。
火琉璃宝剑上暴起一团青光,朝着对方飞剑迎上去。
碰撞的一瞬间,青火琉璃宝剑上生出一层琉璃玉光。
芒迸shè,白衣女子的飞剑哀鸣一声,倒卷而回,而青火琉璃宝剑则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一击凭借青火琉璃宝剑之威张朝宗占据了上风,不过纵然如此,他还是被震得气血翻涌。可见,那白衣女子的厉害。可以说,这女人是张朝宗所遇见的炼气期修士中最强大的一个。
“接暗器。”张朝宗可不想和这绝sè女人拼命,他猛地将手中老鳖朝着女人扔过去。
白衣女子见自己的飞剑倒卷而回,不禁暗自惊骇。她知道自己这秋泓剑的厉害。秋泓剑以秘银为主料,加入了jīng金和白石炼制而成,乃是极品凡器。以往,她运使此剑与人争斗,总是大占便宜,可今rì却完全落在了下风。
正因如此,白衣女子见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过来,不敢大意,还以为又是什么厉害法宝。她手掐灵诀,催动秋泓剑,朝着老鳖斩去。
张朝宗要的就是这个空隙,他一跃而起,落到河岸上的树丛中,抓起道袍往身上一披,驾起一道遁光,一头扎入山林之中。他生怕那美貌女修知道他的身份,因此没往青埂峰峰顶飞,而是朝东面紫来峰方向猛飞。
白衣女子轻而易举的将黑乎乎的东西斩做两半,这才看清楚原来所谓的暗器不过是个老鳖。白衣女子冰雪聪明,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不过纵然如此,她也觉得委屈,见张朝宗二话不说,直接跑了无影无踪,恨得差点咬碎了银牙。
“小贼,今后别让本姑娘碰到你,否则定要你好看。”白衣女子恶狠狠地朝着张朝宗消失的山林瞪了一眼。
经过这么一闹腾,白衣女子也没有了戏水的兴致,她出水上岸,那美人出浴的情景,自是风光旖旎。白衣女子穿戴整齐,又恨恨的看了一眼张朝宗离开的方向,这才驾起飞剑离开了花溪。
张朝宗一口气飞出去几十里路,见绝sè女子没有追来的迹象,这才停下来。暗道:“今天可真够险的,要是小爷没把青火琉璃宝剑炼制成功,非得挂了不行。”
既然没了危险,张朝宗开始慢悠悠的往回飞,飞着飞着,就看见一道遁光划过,朝着独秀峰飞去。张朝宗倒也没怎么在意,不过不大会儿,又是两道遁光朝独秀峰飞去。
“嗖——嗖——嗖——”不断有修士朝独秀峰飞去。
这下子,张朝宗觉得不对头了。若只有一两个修士去独秀峰,那也倒罢了,这么多人一起去,说明独秀峰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张朝宗可是爱热闹的主,于是拐了个弯,也朝独秀峰飞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