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破衣男子轻轻拉了拉陆阳的衣袖,低声道:“不可啊,小兄弟,五千,真的不值。”
陆阳回头冲他一笑,轻声道:“无碍!”
陆阳这句无碍,让破衣男子愣了一下。拉着陆阳衣袖的手指,轻轻松开,收了回来。陆阳方才那一笑,带着几分异样的神采。破衣男子恍惚怀疑,难道自己亦看走了眼?破衣男子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清醒几分,还要提醒陆阳莫要固执,话至嘴边,又想起陆阳方才的微笑,竟是有些说不出口。
欧阳旭升轻笑摇头,神sè间暗含几分得意之sè。
陆阳不以为意,拍了拍破衣男子,道:“走吧,呆在这里,岂会有人愿出五千灵石买你这柄剑。”
破衣男子啊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陆阳出了店铺。
欧阳旭升看得二人离开,心中窃喜不已。本来以为对付陆阳还要费些心思,熟料,竟是这般容易上钩。如此便宜,捡得倒有些容易。
不过,胜负分晓,三rì之后,自是清楚。任他陆阳随意折腾,看他有何办法。
欧阳旭升自袖间抽出折扇,轻晃了一下,对身后极为侍从吩咐道:“你们且回府去,本公子去林府转上一转。”
几名侍从会意,急忙应诺。方才那个被欧阳旭升呵斥的侍从,此刻谨言慎行,再不敢胡言乱语。
陆阳和破衣男子并排随意而行,似是百无聊赖。走了许久之后,破衣男子见陆阳并没有寻找下家的意思,忍不住出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有何打算?”
“你叫我陆阳即可,你呢?怎么称呼?”陆阳并未回答,反而颇有兴趣的望向破衣男子。
破衣男子支吾了一下,轻声道:“冯德胜。”
“你是商人吧?”陆阳又开口问道。
冯德胜微微滞了一下,随即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冯德胜这话,似是承认。陆阳点了点头,仍未回答,而是指着前方的一处酒楼,笑道:“也有些饿了,不如去那里点些吃的。”说完,不待冯德胜答应,自顾自的向酒楼走去。
冯德胜望着陆阳背影,犹豫了一下,随即快不跟上。他倒要看看如此一个少年,究竟有何办法将手中之剑卖出五千高价。要知道,他做生意多年,依他经验而论,此事万万不能。但见陆阳神sè笃定,似也不是玩笑之言。一时间,到对陆阳充满了好奇。
入得酒楼,陆阳挑了一个雅间。冯德胜起初有些拘泥,熟料,sè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来之后,拘泥之态顿失。三下五去二,一只整鸡便没了踪影。陆阳不以为意,有点了一份。冯德胜一看,心中大喜。
这一餐吃的极为舒坦,在肚子已经十二分饱的情况下,冯德胜丢下了手中的一只鸡爪,打了个饱嗝,惬意的剔着牙缝。
“好了,我们聊些正题。”陆阳喝了一杯茶水,看向冯德胜。
“如此甚好。”
陆阳嗯了一声,然所问之事,皆与冯德胜手中之剑无关。陆阳所问,只是冯德胜的家世,以及以往从事何种买卖,生意心得如何。
冯德胜虽然心下怀疑,但还是将实话一一相告。
陆阳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伸手要过冯德胜手中的长剑,对他说道:“你且在此处住下,一rì之后,我来唤你。”
冯德胜十分讶异的哦了一声,看着陆阳提剑走人。走远之后芳才想到,陆阳不会一去不返吧?
冯德胜随又摇了摇头,“看他样子应该不会。”这般一想,便安心的在酒楼内住了下来。这两rì的食宿费用都由陆阳负责,他也乐得清闲。
陆阳提剑离开之后,直接回了陆府。一路上,陆阳又萌生了新的想法。如今赤阳城,各大生意几乎是由欧阳家和陈家,平分天下。陆家的逢此大劫,生意早被欧阳家侵吞过半,剩下的一些,亦把持在大长老陆桓手中。
如若继续这般下去,炼血宗尚未前来寻仇,陆家只怕就已垮掉。
虽说修真之人,不滞于物,但酒水茶饭岂能凭空而来。如不了仙山宗门,天印晶石已不能少,这哪一样少了灵石可以轻易做到。
初具雏形的计划,已然悄悄形成。陆阳有反复思量了数遍,将计划持续完善。临近旁晚之时,方才闲了下来,开始打量冯德胜的长剑。
此剑虽非上品,但也不是俗物。星魂限界探视之下,发觉其中封印了白虎之灵。而此时白虎犹如死物一般,几乎没了动静,也难怪此剑看去平平无奇。剑身上加持的符咒并不算多,若想让此剑焕发神采,关键应在剑灵白虎身上。
分元星转术作用不大,赤龙恐吓怕是也无用处。一时间,陆阳竟是有些犯难,盯着长剑,凝神思索。
按常理而言,若剑身封印剑灵,不会出现如此平凡之态,多半是其中的白虎有些古怪。陆阳想到此节,再次释放星魂限界,神识侵入剑身之内,在白虎周围细心查探。此次,陆阳有些不小的收获。
原来在白虎体内,尚有一股气息,不同于白虎,甚至可以说气息与之相悖。
“还有这般怪异之事?”陆阳有些不确信的再次查视了一遍,发觉自己并非错觉。
剑灵之内蕴含另外一股气息,如此诡异之事,闻所未闻。不过,既然已经寻得症状,处理起来,似乎容易了许多。
用分元星转术将白虎体内的另外一股气息相悖的jīng元,抽离出白虎体外。也不知这股气息是为何物,竟然能够让白虎出现假寐之态,看来非比寻常。本来打算让赤龙魂吞噬,但不了解其作用如何,也不敢贸然而为。
后来,陆阳又去寻了一件法器,将那股气息抽离出来,放了进去。
刚刚放入,便发现法器光泽顿时,原有的微弱气息荡然无存,一如普通凡器一般。
这个发现让陆阳纠结了许久,“看来这股jīng元倒是有些来头。”
陆阳将法器在房内放好,趁着夜sè朦胧。便换了行头,出了陆府。
然而此次之行,似乎极为不顺。(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