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所和那兄弟到了他姐姐家以后,那兄弟介绍道:“姐姐,这是我的老板,我们到嫩江去收购木耳,半路上遇到了土匪,老板腿上被打了一枪,离这近,才来你家的。”
他姐姐三十多岁了,什么事没经着过,她一眼就看出了他弟弟的这个老板不象个好人,腰里别着双枪,恶狠狠的眼晴冒着凶光,看人时是黑眼珠多,白眼仁少,一付恶像。她问弟弟:“小海子,还没吃饭吧?”
她弟弟小名叫小海子,小海子说道:“还没哪,有饭就对付一口吧。”
姐姐道:“我给你们做饭去。。没酱油了,我去小铺打点酱油去。”她拎着瓶子出了家门,她没去打酱油,而是去了治保主任的家。
治保主任见她来了,问道:“桂芝,有事吗?”
桂芝道:“吕治保,我家来了个人,我怎么看他都象个土匪,你带人过去看看吧。”
吕治保召集了四个民兵来到了桂芝家,到屋里一看没人,她弟弟和那个人没影了,马还在院里。桂芝道:“他们走不远,一会就回来了。”
等了一会,吕治保说道:“等他们回来你再去找我们。”他领着四个民兵走了。
韩连所并没走远,他和小海子就藏在仓房里,见吕治保走了,他俩才出来,牵着马上马走了。韩连所边走边说道:“你姐姐太可恶了,她竟领着民兵来抓我们,真该死!”
小海子见头儿两眼冒着凶光,知道坏事了,他解释道:“我姐姐是头发长见识短,她胆小怕事,她领人来抓我们这是必然的。”
韩连所埋怨道:“我问你把握不?你说把握,这可好,差点没把命搭进去!”
小海子说道:“这事全怪我,你就惩罚我吧!”
韩连所忿恨地喊道:“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这事没完!”
小海子知道韩连所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要是狠起来,就是他亲爹得罪了他,他都敢杀,但愿他能看在自己对他忠心的份上网开一面,能饶恕姐姐的一家。
饭店的老板在外围找来了四个人,交给了天鹰,天鹰见这四个人身强力壮,各个都是块干事的料,心里甚喜,他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去炸电厂,我把如何摆放炸药,如何点火的知识交给你们。”他把四个人做了分工,又把爆破方法告诉了他们,等他讲完了,他才说道,“大家回去休息吧,养足了jīng神,明天晚上好干活!”
四个人分头走了,其中一个叫辛然的人,心里犯了嘀咕,他想这要是炸了电厂,那罪过可大了,zhèng fǔ能饶过自己吗?他想到这,心里有点害怕了,他的两条腿情不自禁的走向了公安局,接近公安局门口时,碰上了侦察科长昆野,辛然拉住昆野道:“昆科长,不好了,敌人要炸电厂!”
昆野把辛然叫到了一个胡同里问道:“慢慢说,谁要炸电厂?”
辛然道:“是特务天鹰他们,计划明天晚上去炸电厂!”
昆野煞有介事的说道:“这可是机密,千万不能外泄。”他边说边拔出了一把匕首,趁辛然不注意,把匕首插进了对方的胸膛里,辛然“哼”了一声便倒在了胡同里的地上。昆野见有人来,丢下辛然跑了。
来这胡同的人正是一名公安人员,那公安人员见辛然倒在地上,上前一看,见辛然胸口挨了一刀,只听辛然断断续续地说道:“电、电。电厂---”说完就没气了。
那公安人员回来把这事情报告给了副局长胡捷,胡捷带人过来一看,人早都咽气了。胡捷问那公安人员:“他死前说什么了没有?”
那公安人员道:“他就说电厂两个字,说完他就断气了。”
胡捷道:“把尸体抬回尸检科去,让法医检查一下他的尸体。”
几位公安人员抬着辛然的尸体去尸检科,胡捷也回到了办公室,把情况向局长康东海汇报了一下。康东海问道:“他死前为什么偏偏说电厂哪?你不觉得事情可疑吗?”
胡捷道:“我也觉得可疑,他说电厂是什么意思哪?”
康东海说道:“我们必须派侦察员进驻电厂,侦查一下看有无什么异样?”
胡捷道:“好,我马上派侦察员进驻。”
胡捷派了二十多名侦察员进驻了电厂,发电机、锅炉、配电室、变电站,凡是重要部门都有人把守。
第二天晚上,三个持务用推煤的小车装着炸药和雷管,上面压着煤向锅炉方向推来。到了高大的厂房里他卸去煤,拿出了炸药和雷管,正要按装炸药,被一个叫小铁子的侦察员发现了,他掏出手枪大喊一声,冲向了那特务。把那特务吓了一眺,他一回头,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他知道这下子是彻底玩完了。
小铁子把那个特务押回了公安局,两位局长正在等待消息,见小铁子押着一个人进来,康东海问道:“这是什么人??”
小铁子说道:“是想炸毁电厂锅炉的特务。”
胡捷道:“把他押到审讯室去!”
那特务被押进了审讯室,和胡捷坐了个对脸。胡捷问道:“你叫什么名?”
那特务紧咬牙关,就是不说。胡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说,你就等死吧,反正也用不着审了,你去炸电厂就是死罪,除了你自己谁也救不了你!”
那特务仍然不说,胡捷道:“把他关进大牢,明天拉到西大桥枪毙他!”
那特务一听要枪毙,象从头上浇下了一盆凉水,他一激灵,喊道:“你别走,我全说!”
胡捷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说道:“要说就全交待,不得隐瞒!”
那特务道:“我叫申甲,是保密局的外围,七号把我们四个人交给了一个叫天鹰的人,他交给我们如何炸电厂,如何逃跑筹。”
胡捷问道:“七号是谁?”
申甲道:“是迎客轩饭店的老板,秃顶,五十来岁。”
胡捷对小铁子说道:“你带领几名侦察员去逮捕这个饭店的老板。”小铁子带人走了,去抓那饭店老板去了。
胡捷又问:“申甲,你认识天鹰吗?”
申甲道:“见到了能认出来,他穿一身中山装,围着条带格的围脖,头戴博士帽,架着一付金丝边的眼镜。”
胡捷心想,这小子又改装束了。他再次问道:“你们是怎么混进电厂的?”
申甲道:“里边有内应,他把我们放进去的。”
胡捷最后问道:“那人你认识吗?”
申甲道:“见到了肯定认识。”
胡捷道:“那好,现在你就领我们去,把他挖出来你也是大功一件。”
申甲一听大功一件,高兴极了,他领着胡捷和几名侦察员来到了电厂,进厂大门时不见了顶岗的于若贤,申甲上前道:“jǐng卫同志,于若贤哪?”
那站岗的jǐng卫说道:“他有事走了,让我替他顶一会。”
胡捷道:“找他们值班的总调度去。”
到了总调室,胡捷问那总调:“今天谁值班站岗?”
那总调说道:“站岗带班的是于若贤。”
胡捷道:“原来还是个头,我说嘛,没点权是放不进来的!”
那总调问道:“于若贤咋的了?”
胡捷道:“他是个持务?”
总调惊的张嘴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肯定他知道事情败露跑了。”
胡捷道:“总调,去把我们的人召集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不一会,侦察员们都到齐了,胡捷说道:“同志们,经过我们的侦查,发现敌人的目地是要炸毁我们的电厂,给我们制造混乱,我希望你们打起jīng神提高jǐng惕,防止敌人的破坏,粉碎敌特的yīn谋!大家回去值勤把。”
胡捷讲完话,带着申甲回到了公安局,他对申甲说道:“你跟我到尸检科去,看你是否认识那个人?”
申甲跟随胡捷来到了尸检科,案上放看一具尸体,胡捷掀开白布单问道:“你认识他吗?”
申甲一看,正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他马上说道:“认识,他叫辛然,是我们中的一员。”
胡捷明白了,这人不愿意去炸电厂,来我公安局报jǐng,被认识他的特务给杀了,杀他的这个人是谁哪?肯定是我公安局内部的人。
去迎客轩捉老板的小铁子回来了,胡捷见他两手空空,苦笑道:“也跑了,是吧?”
小铁子说道:“跑了,问饭店里的人,都说不知道。”
胡捷问局长康东海:“姓的老板跑了,下一步可咋办?”
康东海道:“等几天,他饭店总不能没人管吧?谁接手就抓谁,一抓一个准!”
胡捷一想也对,特务们肯定不会丢掉这个联络点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