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耿直想起来打伤自己的正是那位小姐身边的那个一脸凶sè的中年妇女,心想:“难道叶教首和那个老女人认识,要是他们之间有关系,自己可就惨了。”但是叶教首发问,自己也不能不回答,只好说道:“是的,确实是一个长得很凶恶的中年妇女打伤的我。”
听他这么回答,叶教首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要不是发现你的体内还存有她特有的真气,我还真不能确定是她呢。陈三娘那个恶人据说不是因为惹到了一个大的修真家族,已经被打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在了这里?”说完又问耿直:“你是在那里遇见那个老女人的,又怎么和她发生了冲突?”
看到叶教首发问,耿直便把自己那天的遭遇说了一遍,说完就见叶教首说:“看来江湖传言有误,陈三娘那个恶人没有被打死,估计是被那个姓慕容的家族收服了,做了人家的奴才。”听他这么说,耿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个陈三娘修为很高吗,那个慕容家族又是怎么回事啊?”
听了他的问题,叶教首似乎觉得他问的有点幼稚,微微一笑回答:“陈三娘修为高不高你不是已经体会到了吗,现在我估计她至少也是先天的修为了,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在她的一掌之下还能活命,倒是足以自豪了,要是让陈三娘知道了一掌没有打死你这么一个小修士,非得羞愧的自杀不可。不过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慕容家族,不过既然能收服陈三娘,那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修真家族了。”
耿直听到他没有听说过慕容家族,也就不再追问,反倒是对叶教首说:“叶教首,你认识那个陈三娘吗?能给我说说她的事情吗,学生还打算伤好之后,刻苦修炼要找她报仇呢。”他这么一说,叶教首似乎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才回答:“谈不上认识,以前我闯荡江湖的时候,听说过她的事情,据说这女人本来是一个普通人,喜欢上了一个家人反对的男子,但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对他始乱终弃,所以导致这个女人心xìng大变,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修炼成功,仗着自己的实力便专门破坏人家年轻人的婚姻,搞得江湖上天怒人怨,大家都想杀了这个专门破坏别人好事的恶毒女人,但是她的修为很高,人又机jǐng,所以大家一直没能得手。我那时刚出江湖,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就想为民除害,也曾经和这个女人交过手,所以知道她的真气特征,只是可惜当时她的修为不在我之下,最终还是没能捉住她,被她逃走了。不过你要想找她报仇,一时半会是做不到了,你和她的修为差距太大了。”
叶教首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和陈三娘交往的过程,耿直没有留意他们之间的恩怨,却想到叶教首说陈三娘和他修为差不多,而陈三娘现在至少是先天的修为,那说明叶教首至少也是先天的修为啊。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学里边,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位高手啊。难怪无论他怎么贪财,都能稳稳地坐在教首的位子之上不到,看来还是他的修为高的原因啊。
不过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位先天高手的掌下逃得了一命,耿直尽管现在伤的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
叶教首没有注意到耿直的这些小心思,接着又生气的说道:“这陈三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伤我的学生,不要让我遇见她,不然这一次我一定为民除害。”说完还一脸气愤填膺的样子。
耿直倒是被叶教首的话感动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给自己听的,但人家一个先天大高手,肯这么低姿态的和自己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耿直也想到,看来叶教首要自己答应的那个条件还不知道多难完成呢,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时候,还亲自跑过来巴结自己了。
就在耿直刚想问问叶教首自己答应他的那个条件到底是什么内容的时候,又听到叶教首说话了,这一次叶教首激愤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对着耿直说:“我刚才给你检查了伤势,虽然你伤的很重,但好在你的基础打得很牢靠,并没有伤到根基,只要好生的将养,倒不会影响以后的修炼,所以你不要着急,先养好了伤再说以后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耿直再次对自己的伤放了心,赶紧回答:“谢谢叶教首的关心,不过现在学生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不能到学校聆听叶教首和各位老师的教导了,倒是有点遗憾,还请叶教首多给我一些假期,好把伤势养好。”
他们两个人说了半天话,那个柳如是老师在一旁似乎早等的着了急,这时候也不顾叶教首的反应便插话道:“中取你放心养伤就是了,假期的事是小事,等彻底养好了再去上学也不迟。”说完转过头对叶教首说:“叶教首,现在中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叶教首没想到柳如是居然当着耿直的面会这么说,忍不住心里骂道:“柳如是你个混蛋,难怪学生们都骂你是一个迂腐的老夫子,这些话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说呢?”不过他已经说出来了,叶教首只好尴尬的说道:“计划的事不着急,还是等中取先养好了伤再说吧。”没想到柳如是还真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似乎没有看到叶教授的尴尬似的,接着便说:“中取伤的这么严重,等他伤好,时间早过去了,我们这一次非得还是倒第一不可。”
他这么一说,叶教首的脸上可有点挂不住了,忍不住有点生气的说道:“那柳老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你是能快速的治好中取的伤呢,还是能再给我找出一个打通经脉的学生来。既然你这么心急,这两件事就由你任选一件去办,办好了我重重有赏,办不好看我怎么罚你!”说完似乎不好意思再在耿直这里呆下去,转身就想离去。
耿直在他俩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两个人一定是在算计自己,不知道他们有一个什么计划需要自己参加,而且是因为自己打通了经脉,所以才非自己不可。可现在自己身受重伤,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两个人才急着来自己这里探视。只是没想到自己伤这么重,这位迂腐的柳老师一急之下,就把实话说出来了。看到叶教首挂不住脸要走,耿直心想,这不正是问出那个条件的最好机会吗?所以赶紧拦住了叶教首。
耿直说:“叶教首请先留步,不知道二位有什么计划需要学生参加,能否明确告知呢?”听他这样说,叶教首知道耿直听了他和柳老师的话,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和柳老师算计他,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但是耿直问了,也只好说道:“中取不要多想,原本我和柳老师是想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完成,不过现在中取身受重伤,确是不可能了,你还是安心养伤,不要多想,回头我便把你的临时学员身份转为正式。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再商量那件事。”说完又对柳如是说:“柳如是你个笨蛋,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赶紧跟我走。”
耿直听他这么说,更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接着说:“叶教首,你还是把那个条件的内容告诉学生吧,要不然我养伤也养的不安心啊,恐怕到时候就耽误的时间更长了。”
看到耿直这么说,叶教首没好气的看了柳如是一眼,似乎怪他坏了自己的计划,本来还想安慰耿直几句糊弄过去就算了,但是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反倒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面坐了下来,对耿直说:“既然事情成了这个样子,我也就不隐瞒了,就和中取直说了吧。”
听了叶教首接下来的话,耿直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按照叶教首先天以上的修为,他是不应该到这么一个小县城的县学里任职的,可是因为某件事情他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为了避祸,不得不自请降职,被发配到了这里。到了这里之后,叶教首一开始意志消沉,总觉得自己大材小用,在这个小地方没有用武之地发挥自己的才能。所以才一心捞钱,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就算了,又因为在这个小县城里,他的修为太高了所以无论他怎么胡来,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人能把他从教首的位子之上拉下来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叶教首却爱上了教学的这个工作,看着一个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自己的教诲之下成长为了修士,叶教首的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所以在最近的几年里,他除了贪财的xìng格不变之外,到对县学的教学工作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又来了。
这里毕竟是一个毗邻大山的偏僻之地,根本没有天资出sè的学生,在原来叶教首一心敛财的时候,他还无所谓,可现在他想培养出几个人才了,却发现没有合适的人才值得自己培养。特别是在他带队参加了几次府城组织的县学比试之后,每次带队的县学的教首都是他的修为最高,但每次他带领的队伍排名都是倒数第一。一开始大家摄于他的修为还不敢说什么,但时间长了,人们就忍不住在背后笑话他只会自己修炼,不会教育学生。叶教首有心教训那些人,但人家又不当他的面说,弄得他倒是一肚子闷气发不出来。
直到去年参加府学的比试的时候,他带领的队伍再次得了倒第一,有一位其他县的县学的教首喝了点酒之后,忍不住当面嘲笑起了叶教首,让他一怒之下打伤了那个人,结果激起了众怒,所有其他县学的教首纷纷指责他不会教育学生就罢了,还只会仗着自己的修为欺负人。结果叶教首一气之下,当场发誓在明年的比试中要是自己的队伍再次得了倒数第一,自己不但辞去县学的教首一职,还当众向那位被打伤的教首磕头道歉。发完誓,叶教首就带着队伍气冲冲的回来了。
回来了以后的叶教首自然是一心想要培养出一位修为高超的学生好替自己出口气。可是在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那里那么容易找到一位天资出sè的学生啊。所以为这个问题,叶教首几乎愁白了头发。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今年的hūn季考核开始了,当柳如是告诉他有一位已经打通经脉的散修来参加考核的时候,叶教首大喜过望,他知道在县学这个水平段里,要是能有一位打通经脉的学生,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虽然比不上那些繁华的大县,但只要带他去参加府学组织的县学比试,那自己的队伍肯定就不会再是倒数第一了。自己也就不用辞职了。关键辞职他倒不怕,给人家磕头道歉这个人他丢不起啊。
所以一听说有打通经脉的散修来参加考核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自己亲自去迎接,后来又一想,要是自己对那个人太好了,万一那个人心xìng不好,自己岂不是会被他要挟,所以才想出了个临时学员证的办法来激励耿直为他出力。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为他出力呢,耿直就受了重伤,所以他才和柳如是两个人急吼吼的来探视耿直,不过来了一看,叶教首彻底失望了,耿直的伤势太重了,看来是怎么也赶不上年底的比试了。所以无奈之下,干脆把实话对耿直说了,省的他猜忌自己,倒显得自己做人不够光明。同时既然不需要耿直比试了,他也就把耿直的临时身份给转正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