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宫朗氏探知底细
除了宫兴朝,宫家人大多数不解,平白无故,两个女人来学做菜,都感到奇怪。传统东北菜肴,本来是没有多少讲究,除了焖,就是炖,说开了,就是大火小火煮一锅。
要说有点个别的,就是杀猪灌血肠。肠子洗得净不净,决定灌出的血肠味道,血里盐的多少,其他调味品的搭配,影响血肠的口感和鲜美程度。
宫兴朝当然不能挑明,他更希望通过两个女人,弄明白宫曲所说的媳妇的来历。真的是国公要的犯人,那就太好了,宫曲想躲开罪名也是妄想!
事情就是凑巧,宫举的媳妇宫朗氏,是赫图阿拉人,与榛子、桃子是同乡,尽管不算熟识,但一个屯子的人,总是有点印象。况且,举媳妇也是五大三粗,典型的能干女人,扔下扫帚能耪地,下了锅台能脱坯。过去东北流传“四大累”叫做:活大泥、耪大地、扛大个,脱大坯。
宫朗氏又是这般女人男化,过去在民间并不算缺点,反而是能干的代表,理家的好手,所以榛子桃子也有耳闻。
宫举如今特别关心榛子、桃子来宫家堡的用心,他估摸着,肯定是与宫曲有关。他既然把改变现状的期望,寄托在宫曲身上,也特别关注宫曲的安危。
宫举对老婆说:“你那俩老乡,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宫朗氏说:“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你操那个心有屁用?”
宫举说:“你这个老娘们,狗屁不懂!他也许对咱来的!”
宫朗氏说:“咱咋惹她了?”
宫举说:“不是对咱来的,为啥来的是你的同乡?”
宫朗氏说:“可也是这个理啊!为什么来我的乡?”
宫举说:“再说,那棺材的事儿,老东西会心安理得?只有咱们被整老实了,他才会安心躺在里面!”
宫朗氏说:“那好办,明天我就去找找两个娘们,问个明白!”
宫举说:“这就对了,我老婆就是能干!”
宫朗氏来找榛子、桃子,门房开始阻拦。
宫朗氏说:“你知道榛子、桃子是哪里人?”
门房说:“赫图阿拉,谁不知道?”
宫朗氏说:“那你知道姑奶奶我哪里人?”
门房说:“你是谁姑奶奶?”
宫朗氏说:“赫图阿拉人都是姑奶奶!赫图阿拉人努尔哈赤打的天下,我这个赫图阿拉人是不是姑奶奶?”
门房哑了一阵,才说:“算姑奶奶!”
宫朗氏说:“带我去找那两个姑奶奶!”
榛子、桃子见到宫朗氏很高兴:“这不是郎家三姑娘?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不容易!”
宫朗氏说:“我就嫁给了这个老宫家!”
榛子说:“来时不知道,知道了要先看你!”
宫朗氏说:“不用,你们来学做菜?东北菜就是杀猪菜还有点味道!他们会什么?以后我教你们杀猪!做杀猪菜!”
桃子说:“郎家妹子,我就告诉你一个人,我们来,那叫卧底!”
宫朗氏要大声嚷嚷,被榛子、桃子制止:“小声!”
宫朗氏小声说:“卧啥底?”
榛子说:“看宫曲的媳妇是那个!”
宫朗氏说:“费挺大的劲,就是为了这个破事!我不问了,以后到我那里唠嗑!”
宫举得到这个消息,暗自庆幸,幸亏多个心眼儿,要不,曲老弟真可能被算计。他虽然不知道,曲的媳妇是谁,但是,从对付宫兴朝的角度上看,他就要站在宫曲一边。
怎么办呢?
宫曲和芳儿没有想到这些,一直沉浸在见到父母的欢喜中。尤其是母亲,看样子已经习惯了草原的生活,朝鲁吐王爷对她也是一片真心,小弟弟虽是蒙古打扮,但那皮肤和眼睛,都是母亲的影子。
回来的路上,又安排好了父亲,在东辽河北岸,和宫家堡遥遥相对,他们去看望,也就是二十多里的路程,并不困难。见到父亲之前,打算让父亲跟他们同住,老人事先有话,他们也同意了约定,就让老人暂时随意吧!这样,只有夫妻两个人兴冲冲回宫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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