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慈父定约待女归
部日固德想到这里，恍然大悟，何必判断这些是是非非？天下多少事，有几个说得清清楚楚？只要活着，就比死了强，这应该是基本道理吧？这样那样的说法，都有自己的道理，其他人未必认同那些道理，何必放在心上？现在最紧要的是，既然走到这步，能见一下教头至关重要！
于是，他对两个孩子说：“既然这样，怎么样我告诉你们师父，他女儿的事情呢？”
孩子说：“你先不要出面，我们去和师父讲。他说要见你的时候，我们再让你见，是不是更好？”
部日固德想，孩子有时候更聪明。这位教头如果思女心切，一切成见顾虑都会抛到脑后，马上要见见自己，进一步了解女儿的一切，说：“就按你们俩说的办！不过要快！”
晚上的时候，部日固德正在和吉雅赛音喝酒，那两个一胖一瘦的孩子来说：“师傅要见知道女儿下落的人！”
吉雅赛音说：“把他带到这里一起喝酒，岂不更好？”
孩子说：“师傅不来。”
吉雅赛音说：“你们师傅现在何处？”
孩子说：“师傅不让告诉你们！”
部日固德说：“不必难为他们，我去就是！”
吉雅赛音说：“真是怪人一个，一个怪人！”
部日固德和孩子来到大街上，又穿过两条横街，一条斜路，来到一棵大柳树下。
“人呢？”部日固德问。
不等孩子回答，从树后面走出一个人来，声音苍劲，清脆洪亮：“鄙人在此！”
部日固德只能见到月光下那人模糊模样，留不下深刻印象，便说：“先生就是芳儿之父？”
那人说：“错了！”转身就走。
部日固德连忙拦住，说：“对不起，是浔儿。”
那人又停下脚步，说：“才说芳儿，现在又改口浔儿？不知怎么回事？”
部日固德说：“你看，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说话不方便。不如到我落脚的地方，仔细说说。”
那人说：“不必。只要说清楚，地方无所谓。”
部日固德说：“我现在可否开始？”
那人告诉两个孩子：“你们自己去吧！”
两个孩子走后，那人说：“我就是何长生，就是浔儿的养父。告诉我，浔儿怎么样了？为什么又叫何芳？”
部日固德把从宫曲、芳儿那里知道的情况，向何长生说了一遍。
何长生说：我怎么才能见到女儿？”
部日固德说：“我就要去京城，与我同路，不日就会父女团聚！”
何长生又有些疑虑：“我这里也有事情，如果能传话，告诉她，来看我！”
部日固德说：“你住在哪里？他怎样才能找到你？”
何长生说：“你记住这棵树，从今天算起，三十天后，我每天此时，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我都到这棵树下。她只要是三十天后，此时到这里，我们父女就会见面！”
部日固德说：“这样一说，我要好好记住这地方，记住这时辰！”
何长生说：“来到这里，我每天都等二个时辰。”
部日固德说：“这样坚持多少天呢？”
何长生说：“只要我活着，就坚持。”
部日固德说：“不会太长久，我争取两个月之内，让你们父女相见！”
何长生说：“如果那样，你就是我们父女的大恩人！”
部日固德说：“不想知道你夫人的事情？”
何长生说：“知道不如不知道，不必谈她！”
部日固德说：“据我所知，是他救了你，为了你不致受害，她才忍辱负重！”
何长生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我现在不怪她，就是要忘记她。”
在何长生要离开之前，突然问道：“你所说的浔儿，可曾告诉你，她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部日固德更加深深佩服宫曲。就是宫曲在他临行前，特意交代了芳儿的半月胎记！如果不说，真可能功亏一篑。
部日固德说：“长在尾骨根的半月形胎记？”
何长生说：“没错！恩人！”
部日固德说：“你就是芳儿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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