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曲弟瓮中捉鳖
宫瀚说:“你让我丢了几百两银子,幸亏前几日春喜进货用去多数,不然损失惨重!”
宫曲说:“无论如何,不能怪罪于我!想办法追回要紧!”
宫瀚说:“还有什么办法?”
宫曲说:“你还能认出这人?”
宫瀚说:“这倒不难,烧成灰也认得!”
宫曲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给我讲一下来龙去脉,不要隐瞒,弟弟帮你出这口气!”
宫瀚说了一遍前后过程,“谁想到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宫曲说:“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带他到家里!”
宫瀚说:“当时那情况,由得我做主?”
宫瀚带宫曲,在最初结识无业游民的地方转了转,依然有很多闲杂人员,个个悠悠荡荡。
宫曲说:“这些人之中,你能不能认出当时和他在一起的伙伴?”
宫瀚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那个腿脚不大好的,好像叫那个贼是‘闷葫芦’!”
宫曲说:“你去问他,闷葫芦在哪里。”
宫瀚说:“他会说吗?”
宫曲说:“如果他知道闷葫芦发了财,得到好处,也就不会在这里游荡了。他还在这里,说明闷葫芦没告诉他自己发财,没沾什么光,他也不会替们葫芦瞒什么!”
宫瀚来到稍微有点瘸的中年人前,那人先认出里宫瀚:“又来找人帮工?”
宫瀚说:“闷葫芦哪里去了?我找他,给他工钱!”
中年人说:“闷葫芦是不是在你那里发了?昨天夜里就没和我们住大庙!”
宫瀚说:“那住到哪里?”
中年人说:“上等客栈!也没说那一个,就是说遇到了一个富亲戚,一起去做事儿了!”
宫曲在旁边听了,没有作声,拉弟弟离开。
宫瀚说:“京城上等客栈几十家,到哪里去找?”
宫曲说:“这种人,有了钱就是吃喝嫖赌,这样的场子多转转,不定哪天碰上!”
兄弟俩也是着急,午饭没吃,眼瞅到了晚饭的时候。宫瀚说:“钱都丢了,找个小馆子,对付一口算了!”
宫曲说:“那不行,从嘴上你怎么也省不出来那些钱!该怎么吃还怎么吃,该不丢的就能找回来!该丢的,再去赚回来!”
宫瀚说:“不是你丢的,你不愁!”
宫曲说:“没白帮你一回 ,总算说了句公道话!是你丢的钱!”
他们进了全聚德烤鸭店,宫瀚说:“来京城这么多年,就没进来过!”
宫曲说:“要不说你是土财主!你尽管点,我用私房钱请大哥!”
宫瀚四面看看,看看别人都吃什么。突然看见有三个人走进包厢,其中一个,好像抢了他钱的游民!他赶忙对弟弟说:“那个进包厢的,好像就是闷葫芦!”
宫曲微微一笑:“怎么样?这顿饭吃得值还是不值?”
宫瀚说:“能要回钱,太值了!”
宫曲说:“先不点菜了,先收回家财,再点不迟!你带我认出那个小贼!”
宫瀚知道弟弟的手段,马上带他逐个包厢找人。在第三个包厢,看到那游民得意洋洋,在与两个朋友高谈阔论。那两个朋友都是身高体大,一个是满脸胡子,像李逵;另一个大眼珠子,像张飞。
宫曲说;“大哥,你先在外面。我说,苦主来见,你再进来!”
宫瀚说:“好办!”
宫曲进了包厢,向李逵和张飞模样的人抱拳:“两位英雄,全聚德相见,全是有德之人聚会,幸甚!”
那两个人起身:“不知您是?”
宫曲说:“我不敢先报姓名,年纪在二位之下。”
张飞模样的人说:“不客气,这位同乡,”他指了指哥哥所说的贼人:“做生意发了点小财,请我们来品尝烤鸭!”
宫曲说:“这位老板,不知作何生意,如此兴隆?”
那人长相并不龌龊,反而是眉目清楚。听宫曲问,有些局促:“不值得一提,小生意而已!”
宫曲说:“这位兄台不说,过于谦虚。我可替你说来——”
游民张口结舌,那两个同乡都说:“好好!他自己不好开口,小兄弟说说!”
宫曲说:“今天上午,这位兄台,生意了得!从我家金库,盗走纹银近八百两!”
那两个同乡目瞪口呆,游民张皇失措,矢口否认。
宫曲朝门外喊:“苦主进来!”
宫瀚一下子冲进来,抓住游民:“你害苦了我!差点儿没憋死我!还我钱来!”
那游民还想狡辩,宫曲制止哥哥和游民,对张飞、李逵模样的人说:“一看就知道两位是英雄。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他衣袋里的银子和他住处的银子,都是二十两一锭,都有宫家印记,不信可以看看!”
李逵样的人从同乡口袋里拿出唯一一锭大银,果然是二十两,有宫家入库红记。
游民只喊饶命。宫曲说:“两位英雄,你们做主,是经官,还是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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