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国公阴施双雕计
雪儿做梦也没想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刚刚睡熟,就被叫醒,父亲说有重要家事宣布。到了厅房一看,只有父亲和八夫人,其他人一概不在。
辅国公与其说是嫁女,不如说是流放女儿。他想了万全之策,一箭双雕。既让女儿心甘情愿,远走他乡;又让女儿,彻底断了与宫曲的瓜葛。
所以女儿进了厅房,首先是八夫人一副不舍的样子:“说雪儿命好,也得说命苦。一下子要跑出这么远!也好,远离了是非之地,今后日子安稳!女人图什么?”
辅国公说:“别说不着边际的话,命好命苦,多半是自己折腾出来的。雪儿,你知不知道,叫你来做什么?”
雪儿说:“听说父亲有重要家事宣布,特地叫了女儿!”
辅国公审问一般:“老实说来,今天到了那里?做了什么?”
雪儿说:“既然父亲知道,就不必问了!”
辅国公说:“你倒也痛快,就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了这些?”
雪儿说:“还用问?就是宫老大讨好,告了密!”
辅国公说:“你错了,再猜!”
雪儿说:“不用猜,错不了!”
辅国公说:“雪儿总是自作聪明。你以为男人像你想象那样,为了情字可以抛弃一切?告诉你一句实话,女人十有**,是痴情女;男人十有**,是负心郎!这是为父送给你的无价嫁妆!”
雪儿说:“是宫曲?”
辅国公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诡诘地微笑。
雪儿说:“不可能!宫曲,不是那种人!”
辅国公依旧不做声。
这更加让雪儿心难受。父亲不说是宫曲,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指的就是宫曲!雪儿喊:“宫曲凭什么这样做?我就是不信!”
八夫人说:“信不信由你。但是你清楚,宫家做生意,少得了阿玛帮忙?宫曲他肯为你和家里闹翻?刚才阿玛的话,你没听懂?”
雪儿的泪,好像不是从眼眶里流出,而是从心里淌落:“父亲,我就问你一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真是宫曲所为?”
辅国公看到了火候,就说:“不要以为宫家老二一口一个妹妹,他的心思太沉重。莫说你不容易看透,就是我也不轻易识别!他是在吊你的胃口,怎么样,昨天你一上钩,他马上露出了本性!不是宫老大出面,你还怎么做人?”
雪儿没法判断这一切,头脑里一片混乱。她不相信,她也没办法否定。她痛心,她也疑心。但是,眼前没有查清这一切的机会了。难道这一辈子,就要背上这一个不解之谜?她感到,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了,母亲的死,这个谜还没有解开,她自己又成了新谜团的困扰者!
雪儿有展示出了本性:“父亲既然这样,我十恶不赦,你的重大家事,无非是惩罚我。怎么惩罚尽管说,我不会眨一下眼睛!”
辅国公说:“这是哪里话?我惩罚女儿干什么?我就是要成全女儿!这么大了,不早点物色个如意快婿,才惹出这些麻烦!今天为父要把你嫁出去!女婿就是赵非括!一个有品有貌,有才有德的官宦之家!那个负心郎怎能比拟于万一?”
雪儿说:“那何必三更半夜,又仅仅我们三个人?”
辅国公说:“明早就要启程!”
雪儿说:“我总该和姥姥告别!”
辅国公说:“你有所不知,赵家定的好日子,不能推迟,只有这样做了。以后再回京城,你也就是有品位的夫人了!摆开阵仗,想见谁就见谁!”
雪儿说:“着怎么像做梦一样?”
辅国公说:“是好梦,就怕做不成哩!”
八夫人说:“不要再说东道西了,我来帮雪儿打扮,就要当新娘子了!”
辅国公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家里家外,团团围住,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
雪儿没有办法了,她知道,自己就是笼中鸟了。官宦家的女儿又怎样?皇帝的公主又怎样?百姓家的女孩又怎样?她心有千头万绪,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个:见见宫曲,当面向他问个清楚,真的是他向父亲说了这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街上冷冷清清,行人都看不到一个。赵公子家的大马车停在了辅国公府宅正门口,只有八夫人扶着雪儿上了车。
八夫人看马车渐行渐远,得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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