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雪儿敢爱欲沉舟
其实很明白,辅国公对宫家的两个公子,心中有数。晚饭期间,无意中谈及宫瀚与宫曲的争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雪儿自从对宫曲旧情复,苦于没机会去找曲。她也知道,由于宫家兄弟对她都没有联姻之意,父亲也不在乎她与宫氏兄弟往来。
雪儿觉得这是与宫曲见一面的机会,就说:“父亲怎样看他们的对错?”
辅国公说:“显而易见,宫曲是对的。”
雪儿说:“既然如此,父亲就支持对的!”
辅国公说:“这是当然。但是,那大公子是宫家传人。也不能过于冷落。”
雪儿说:“那个呆子,干不成什么大事!”
辅国公说:“不可这样评论他人!”
雪儿说:“父亲意在调和他们,我倒有一个想法。”
辅国公说:“表面看是兄弟经营上的意见之争,实际是他们家族的制度之弊。这么大的难题,雪儿有何高见?为父愿闻其详。”
雪儿说:“不能算是高见,我想出面调解,让他们各退一步。俗话常说:‘退一步海阔天高’,对他们家族和兄弟两个都有好处,僵持不下两败俱伤。”
辅国公说:“雪儿真是进步颇多,经事长智。从宫曲的事情后,我女儿一日千里,长足跃进。”
雪儿说:“父亲不要夸赞太早,等我办好一切,更会让父亲大吃一惊!”
辅国公说:“女儿果真成了女中豪杰,要有惊人之举!”
雪儿第二天早饭后,到西什宫氏寓所。
寓所内只有宫瀚在,宫曲又去茶庄议事。
雪儿本来想走,但是翰说:“雪儿妹妹留步,是来找曲?”
雪儿说:“大公子有事?”
翰说:“我知道妹妹对曲的心思。今天不说这些。就是想让妹妹劝一下曲。”
雪儿说:“劝他什么?”
翰说:“我们兄弟今日有些紧张。请能从中调解。”
雪儿说:“大公子怎么会想到我?”
翰说:“儿女私情放在一边,牵扯过多。曲对雪儿的兄妹之情,有目共睹。以妹妹的身份相劝,促使我们同心。”
雪儿说:“不瞒大公子,今天我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要先说大公子的不是。不知可否?”
翰说:“求之不得,请讲,我洗耳恭听!”
雪儿说:“不仅要听,更要践行!”
翰说:“一定。格格的话,我当作是国公的吩咐!”
雪儿说:“恕我直言,你和宫曲相比,各方面都在二公子之下。就依仗家族制度,你很轻易占到上风。这不要紧,但是怎样面对曲,自己心中应该有数。不然,以劣逐良,岂不痛哉?”
翰说:“妹妹有所不知,曲桀骜不驯,我在家中几番给其说情。”
雪儿说:“这话我又不能雷同。问题在于,问去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错了,你可以求情。如果他原来就是对的,还用求情干什么?”
翰说:“妹妹有所不知,偏僻关东,秉承祖制,是维系家族的方式,放弃了,分崩离析就在顷刻!”
雪儿说:“看来,大公子不肯听我的建言?”
翰说:“岂敢,听是一定要听。方才是我的一些想法。妹妹放心,在生意诸事,我一定尊重曲。”
雪儿实际不想和宫翰说这么多,但是为了等待曲,只好和翰周旋。好在说了一会儿,宫曲回来了。
宫翰说:“曲弟回来,请雪儿费心!”
雪儿看着几天不见的曲,比以前似乎清瘦了些,有些心疼,问:“才几天工夫,掉了几斤肉?”
宫曲说:“妹妹如今很会体贴人了。那个有福气的男人找到你,要成个大胖子!”
雪儿说:“公子和我说话,总没个正经样儿!”
宫曲说:“和妹妹说话,就是随便。”
雪儿说:“人家就是不想做你妹妹!”
宫曲觉得事情不简单,说:“看来我得罪了雪儿,连妹妹都不肯做了。”
雪儿说:“那你不想知道,我想做什么?”
宫曲知道她的意思,不想往上面讲,说:“我可猜不到,雪儿瞬息万变。”
雪儿说:“我告诉你!”
宫曲堵上耳朵,说:“我不听,听不见!”
宫曲越是这样回避,雪儿反而越是不生气。她感到这才是有情趣的男人。雪儿扑上来,掰开曲堵耳朵的手,用力过猛,手掰开了,他却一下子扎在曲的身上,顺势抱紧曲,说:“还想听吗?我要做什么?”
宫曲推也推不开,说:“你松开手,我就听!”
雪儿说:“不松手,你也要听!”
宫曲说:“不用你说,我知道!”
雪儿说:“你说出来!”
宫曲说:“雪儿妹妹,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妹妹,我会敢作敢当。可是,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就把你当成了好妹妹。我们只有兄妹缘分吧!”
雪儿说:“别用这些打岔。嫌我丑,直说;嫌我泼,明讲。说不出个道道,我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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