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曲竭诚撼芳心
大家见曲来,都给他和芳儿独处创造机会。
芳儿见宫曲一个劲看自己,转过身沏茶,嘴上说:“听春喜说,瀚大哥不大喜欢他?”
宫曲叹息,说;“人总不能在一个角度上看问题,我认为春喜胜任茶行总管,哥哥就是有成见。”
芳儿说:“我不大清楚内幕,一两句听完,就感到是大公子不对,还不是嫌春喜的出身。”
宫曲说:“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哥哥也太看高了自己的出身,不就是一个土财主?”
芳儿说:“土财主,自认为比穷小子强呗!”
宫曲说:“这就是夜郎自大!”
芳儿说:“这样,他们的事,可就靠你从中调解了!”
宫曲说:“有些事,可以调解,有些事,不能调解。”
芳儿说:“那些事不能调解?”
宫曲转了话头,说:“比如芳儿妹妹,你就有事不能调解!”
芳儿不做声,他知道曲话里的意思。
宫曲说:“妹妹,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不管是违背家里意愿,抗拒科考,还是把商务总管交给瀚,失去经营大权……别的男人看重的事情,我都看得很轻。”
芳儿知道他话里有话,仍旧不吭声,只听宫曲讲。
宫曲说:“只有一件事,我怕。”
芳儿说:“公子还有怕的?”
宫曲说:“当然有,就是妹妹你。”
芳儿说:“我有什么可怕?”
宫曲说:“我觉得,你总是这样,外面和我热乎乎的,心里没我的位置!”
芳儿说:“在我心里,你的位置太大了,几乎装不下。”
宫曲说:“我不需要左公子那样的上好位置,那个位置可以永远留给他。可是,为什么辅国公的阴影还不赶紧清除?”
芳儿委屈:“清除了那阴影的位置,也不能安放你的位置!”
宫曲说:“为什么?”
芳儿说:“对你不公平!”
宫曲说:“没有位置反而公平?”
芳儿说:“你的位置,应该和左公子一样,白玉无暇,庄重神圣,不能在那肮脏的位置上。”
宫曲非常激动:“芳儿,感谢你,这样看我!”
说着,他紧紧抱住芳儿。
芳儿没有像往次,拼命挣脱,只说:“还有一个心结,不说你也知道。”
宫曲说:“是指国公的事情?”
芳儿说:“那算小事吗?”
宫曲说:“事情不小,但是过错不在你。你为什么背上这个沉重的包袱?”
芳儿说:“用百姓的话说,我‘不干净了’。而你二公子,洁白如玉,毫无瑕疵。我自己觉得配不上你,怕玷污了你!”
宫曲松开手,双手扶着芳儿的肩膀:“你仔细看,我眼睛里,有没有一丝一毫对你的怀疑和轻视?”
芳儿说:“我自己觉得矮了一头似的。”
宫去再次抱起芳儿“你看,我们一般高了。是你高看了宫曲。芳儿妹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足金完人,我的毛病你不知道而已。我现在倒很佩服春喜,他对有些问题的看法,出人意外地精辟,我不如他。你的心结,是自己和自己较劲。不要说是别人强迫你,就是你曾身为人妻,曾生子育女,今天我也认准妹妹,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什么也不顾虑!”
芳儿听到这里,啜泣着说:“公子,我明白!”
宫曲给芳儿擦泪,自己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下来。
这一夜,宫曲没有回住所。他和芳儿相拥,直到天亮。
宫瀚也是一夜没怎么睡。他觉察出弟弟有心事,夜不归宿,更增加了他的疑心。弟弟又是倜傥风流,不要做出沾花惹草的勾当!这在公家家规里面,可是重大过错!宫家这些代子孙,基本没有出入烟花柳巷的经历!
从雪儿对宫曲有意开始,宫瀚就感觉弟弟不老实,总是惹女孩子流连。
宫曲这一夜彻底了解了芳儿所想,也化解了芳儿的某些心结。他非常高兴,虽然一夜没睡,依旧英姿勃发。
宫瀚见弟弟回来,不客气的问:“在外留宿,可不要忘了祖宗规矩!”
宫曲说:“哥哥把弟弟当成什么人?”
宫瀚说:“什么人都有七情六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甘堕落!那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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