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6 佛光现客栈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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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节  96 佛光现客栈失火

    96 佛光现客栈失火

    头顶的浓雾好像变成了橘红色,阵阵晨风吹来,大雾似乎裂开缝隙,像一簇簇的,大大的厚厚云团,在渐渐显露出轮廓的山峦中,向西北方向,向牯牛绛滚动。虽然无声,那浩大的声势,如同千军万马,气势磅礴,整个天地都被搅动。

    随着阳光穿透重重迷雾,随着东南风的吹拂,大雾从远到近,从下到上,迅速消失,只有牯牛绛群山之巅,依然云蒸雾罩。但是已经不是深不可测的黯淡,而是朝霞灿灿的瑰丽。

    突然,亚男大声喊:“看那——!站下看,不要动!”

    宫曲站在原地,朝亚男手指的稍偏西北看去。牯牛绛群峰之上,天地之间,云雾之中,霞光之下,一个端坐云雾中的白色影像,似乎如佛,似乎如观音,你想象中是谁,就像谁的幻影,若隐若现,只短短的时间,呈现出幻象,然后,就只能看见云开雾散,幽森朦胧的牯牛降山脉。

    宫曲说:“这一定就是佛光!”

    亚男说:“算你运气好,难得外地人能见到!”

    宫曲说:“妹妹的命也好!不出二个月,让你有好消息!”

    亚男说:“全凭哥哥施舍了。”

    宫曲说:“亚男,发现你对我态度变了!”

    亚男说:“当然。”

    宫去说:“为什么?”

    亚男说:“我说话不会绕弯。实话直说,原来,人家是一心奔你宫哥哥,也是我自不量力,一个粗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异想天开!你呢,不说了,你都该清楚了。”

    宫曲说:“妹妹,我说了,真的意有所属,心有所归。”

    亚男说:“不说了,好好走路。老天注定,就是兄妹缘分,总比互不相识好,我知足!”

    道路越来越平坦,没有陡坡急弯,山坡上排列壮观的梯田茶园又传来阵阵歌声。

    宫曲说:“亚男妹,前边路好走,你在这里返回山坪吧!”

    亚男说:“我就这样惹你心烦?多两里路也不肯和我一起走?”

    宫曲说:“看你这张嘴,想不到像刀子一样!”

    亚男说:“改不了了,反正是妹妹,碍不到你什么!”

    宫曲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索性不说了。

    到了出山口,到县城的大道不远了。亚男停住脚步,说:“哥哥,就此别过!”

    宫曲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说:“亚男,我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回来,我说的,一定做到!”

    虽说亚男熟悉道路,雾气重,又为了照顾宫曲,她也没走得太快。

    宫曲回到茶乡居,天近晌午。茶乡居老板见宫曲回来,很高兴:“公子真是事必亲躬,一去快十来天!我还担心呢。”

    宫曲说:“去那天不慎,受了小伤,耽搁了!”

    老板说:“不妨事吧?”

    宫曲说:“差不多痊愈,无关紧要了”

    老板说:“此去如何?”

    宫曲说:“见到了茶王,相谈甚欢!”

    接着,宫曲把和茶王合伙的事,大略讲了一遍。

    老板说:“你真有通人之道。那茶王,曾有多少人想和他这样往来,他都没有应承!”

    宫曲说:“不能这样说。凡事都有机遇,也许这会儿,谁都容易说成!”

    两个人又把未来生意的开展,拜托老板的银号支存事项,具体谈论了一番。

    这一趟祁门之行,有惊无险,遇险成吉,宫曲很满意。虽然比预期延宕数日,毕竟事事顺利,样样成功。最让他不放心的还是亚男,这姑娘实心对自己有意,可是自己又不可能接受。

    宫曲感到在女人缘方面,自己的确风头占尽。可是,自己不是那种浪荡公子,沾花惹草,逢场作戏之人。对于拒绝女孩子心意,引起对方不快,他觉得不忍,也难免无奈!这是他最感烦恼的。

    宫曲想,要尽快给亚男找个合适的人。他现在没有人选,答应爷爷的时候,他有把握。现在又感到很沉重,不合适的,对亚男不诚心的,一定不行。

    宫曲想,如果在老家,这样的人不少,可是,怎么能让亚男跑出那么远呢?一个南方孩子,在京城就够遥远了,但毕竟不是过于严寒,没有太大困难,在京城的南方人也数不胜数。

    他想,回去第一件大事,就是亚男的大事!

    在这样的思虑中,宫曲进入了梦乡。

    宫曲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嘈杂的声音惊醒,房门也被敲得咔咔作响,老板在外面喊:“公子,快出来!外面着火!”

    可不是,从窗子有小小火光映进,外面喊声叫声乱做一团。

    宫曲披上衣服,开了门:“哪里?”

    老板说:“前面一间客房,怕烧到这里,为防万一,打扰公子起来!”

    宫曲说:“那要赶紧救火!”

    老板说:“店里伙计都在泼水!”

    宫曲带好门,说:“我去看看!”

    老板说:“不行!客人不能涉险,这是规矩!”

    宫曲边走边说:“是不是险,看了再说!”

    他们来到失火的客房前,窗子被烧,明火基本扑灭。幸亏火不大,又是单独一间,没有连带。那房客披着件单薄衣服,没有受伤,不知是凉的有点发抖,还是吓得战战兢兢。

    宫曲见那人年纪比自己大,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那人身上。

    那人回头,舌头有点不灵活,说:“谢谢!蜡烛放在窗台,忘记熄灭,……”

    宫曲一听就是知道蒙古人,问:“老客从北边来?火烧旺运,不必多想。”

    那人大脸盘,面色黑红,常年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结果,由于他对宫曲有了好感,友好地说:“哲里木!”

    宫曲说:“算是老乡!我去过宝地。”

    那人很高兴:“你是哪里人?”

    宫曲说:“吉林!我们算是邻居。”

    那人很高兴,说:“不远,不远。吉林,我一年都要去一次!”

    宫曲说:“吉林也有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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