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小打酒回来。本来说好,不关门的,怎么门关了?
走到近前,听里面有不寻常的声响,小顺门缝向里看……
小也是在启蒙的年龄,忽地明白了里面的内容……
她几乎扔掉酒壶,麻木了瞬间,马上悄悄离开。手拿酒壶,远远地在树后盯着自家大门。
直到从里面打开了门,小才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慢慢走回。
进门看到母亲,母亲衣衫皱皱,在梳理头发,略显不自然,脸上一抹红晕。
母亲抚摸着她的头,轻轻问:“怎么这样久啊?”
女儿甩甩头,说:“近处没有,就得跑出好远,没法子。”
相士上衣纽襻错打了一个,说:“小真会办事儿,办就办的利利落落。将来准有出息!”
小觉得怪怪的,不敢看大人的脸,赶忙跑进里屋,关严了门。
母亲唤小出来:“相士为你的事而来,这样不懂事,招呼不打一声,钻到里面做什么?难道要做一辈子奴仆?”
小出来,仍是不抬头,说:“多谢相士先生!”说过之后,又回屋了。
母亲一边给相士斟酒,一边说:“以先生之见,小女有无希望入室?”
相士说:“无我相助,难比登天。”
母亲说:“不难,还找你?别昧良心!”说着,拧了一下相士大腿。
相士说:“哎哟,不敢,鄙人还要腿呢!”
“府上还有几个备选的,我担心这个!”母亲担忧地说。
相士说:“这不劳费心。花开百朵,吉言只开一朵枝头——主管夫人之女!”
“多谢!”母亲说,又叫出孩子:“出来,见不得人的。先生给你打了保票!”
小出来,依然不敢抬头,一会儿斜一眼。
女儿看妈妈一个劲儿使眼sè,孩子也说:“谢谢!”
过一阵,母亲又不放心:“国公如嫌小如何?”
相士说:“这就是女人见识短了。”
母亲说:“门缝里看我?”
相士说:“男人,有几个不爱吃嫩草?”
母亲担心:“小这孩子是不是太小了?”
相士说:“男儿十五六,héng rén乃伊始。女儿十三四,情窦初开时。”
……
小晚上还要回府,相士和孩子一道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相士又折回,这晚便住在了娘家中。
成为六夫人后,小小巧可人,很快得到辅国公的欢心。
小真继承了母亲娘的优点,国公的床铺衣物收拾得妥妥贴贴,而且总是边唱曲,便做活,活活泼泼,像只小百灵。
国公只要想到要穿那件衣服,小都会感觉到,不用说就会递到眼前,扶侍穿上。
国公对前五房夫人似乎厌倦了,常一个人在书房过夜。娶了小,国公头一天看她小逗趣地,叫她:“小蚊子”。
小不干,说:“不许这样叫奴家!叫了,你就是大蚊子!”
国公说:“那该如何称呼?”
小唱着说:“叫夫君,你听清。众人前,叫娇妻;背地里,随你意,最好听,小狐狸。”
国公喜欢听曲,大笑:“干脆,叫小狐狸jīng,蒲松龄笔下的小东西!”
小说:“夫君老爷,这就对!奴家就是狐狸jīng!”
说着,双手搂住国公的颈项,人不小身子轻,吊在国公胸前,双腿紧盘在国公腰胯,莺声燕语,撒起娇来……
有时,还学起从门缝里看到的一幕……,让国公快慰。
过了一个月,国公青hūn焕发。
辅国公跟小说:“小东西,狐狸jīng,有功劳!你让老夫‘梅开二度,一年两hūn!’”
国公对六夫人越加以爱。
一直到五年后迎娶七夫人前,天天在六夫人屋里过夜。即使有了七夫人、八夫人,还经常光顾六夫人,这是以前未曾有过的。
自从小被收房为妾,相士和她母亲往来自然更密切。
这等事开了头,就要延续一段时间。况且双方都无配偶,两厢情愿,各有所需,无所谓吃亏占便宜。
六夫人对这些“琐事”从来不提。相士也不知道六夫人知晓。
但是,对于原主管夫人的孩子——六夫人,他都会加以关照。
凡是六夫人的意思,他都不会违逆。比如第一次相面浔儿,他知道夫人的本意,就把本是吉相的浔儿,根据天地人格,得出主凶结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