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辜太师居然也敢当面呵斥,李潜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林泽儒却正好把话头接了过来:“宇拓啊,听到没,辜太师是在询问你如何退敌呢。”他这一接正好给了宇拓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李潜听了不由朝林泽儒多瞧了两眼,心中忖道这看似癫狂的老头还有几分门道。
宇拓见林泽西给自己找了个机会,立刻答道:“皇上,若末将前去剿灭这股骑匪,只需做好三点足矣。”
朝廷上百官对这五千余骑匪肆虐南方早有耳闻,见宇拓说的轻巧,俱议论起来,整个朝堂霎时便如菜市一般热闹。
李潜一听,宇拓说的如此有把握,大手一挥,众人皆静了下来。
“宇拓,你说要做好三点足矣,朕想问你,这三点是哪三点?”
宇拓见李潜亲问,不敢怠慢,立刻将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回皇上,对付这白甲骑兵做好防,拖,以及坚壁清野即可。”
“所谓防,便是将城镇附近的村落完全迁入有防御的城镇,派遣重兵与储粮粮仓之地驻扎,不让对方有任何可趁机会,将这股骑匪遏止于重镇之前;再然后便是配合坚壁清野,将能带走的粮食全全迁入城镇,不能带走的放火烧毁尽量破坏,不让骑匪得到补给;其次,便是拖,拖的越久,这股骑匪便会因为补给等等方面而产生疲乏,我们只需待机而动即可。”
对于宇拓所说,李潜倒颇为赞同,不过辜太师却冷哼一声道:“宇拓,你这是示敌以弱,必然会贻笑大方!”
宇拓辩解道:“太师,据报,这股骑匪与突僠人作战颇有雷同之处,皆是仗着马快骑术好,再加上硬弓长箭将我驻守南线军队打的溃败,他们遇到群起而剿之时便会散成数股逃匿。但我军与之交战时若稍露败相,往往便是全军覆没,所以不能贸贸然出兵与之一较长短。”
李潜听宇拓分析面面俱到,遂点头道:“朕看过前方传来的战报,确实与你说的相同。”
“所以末将欲从以上三点入手,一方面让对方受到麻痹,一方面寻找适宜战机,只要时机成熟便将此骑匪逼入绝境,必然能一举成功全歼骑匪!”
话一说完,众人皆是仔细思索,林泽儒则捻须长笑道:“好一个示敌以弱,看来宇将军必然熟读兵法了。”
林泽儒对宇拓的称呼由名字变为职名,分明公开的表示了自己的欣赏,而他在朝中虽然看似放荡不羁,但是谋略上而言,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对他小视,包括辜太师。
“末将只是闲来无事之时勤以研究罢了,还望林尚书多指点。”饶是宇拓沉稳有余的性格,被林泽儒夸奖之后,也难免面色微红。
李潜见机笑道:“宇拓听封!”
宇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朝堂之上,凝神静听,只听李潜道:“朕现在宣布,正式册封宇拓为东营将军,现率军前往南方边境剿灭白甲骑匪!”
“谢主隆恩!”宇拓欣然磕头受封,起身之时,满朝武皆出言道贺,唯独辜太师一党依然面露不啻。
宇拓谢过百官之后,又朗声道:“皇上,昨日风云军主要战力已经选拔出来了,一共有五万人左右,精锐组近五千人,特别组六百人。”
李潜长叹一口气,这二十五万人只选出了这么点人,虽然不说怎么多,还是算差强人意了,当下点头道:“宇将军此番前去平息骑匪,朕自当处理好新军问题,待将军回来之日,便是朕前去真龙潭祷告之时,亦是我风云军正式成军之时!”
见李潜如此坚决,辜太师也只能作罢,不再多语。
退罢早朝,李潜将宇拓与林泽儒留下用餐,设宴御书房,招来吴佑仁陪同。
开席初时,李潜便亲自为宇拓斟满了一杯美酒,举杯道:“宇将军,今日回去之后便会开拔朝南,若还有什么需要朕做的事情,不妨一一说来。”
李潜倒也不是信口开河胡乱给宇拓许诺,因为他很清楚军方方面的一些积恶暂时难以改变,所以留了宇拓下来。
听李潜提起,宇拓也不客气,接过酒杯正色道:“末将只肯请皇上下一道旨,然后记一句话。”
“说。”
“请皇上拟一道旨,让末将手握不奏便能处置此次南线需用兵力的生死大权。”宇拓解释道:“此番前去,必然会牵涉到布置兵力上的一些问题,若是与守军起了冲突,末将为求速剿骑匪,必然会施以雷霆手段。”
李潜沉吟片刻后道:“朕准了。”回头朝吴佑仁吩咐道:“速拟圣旨。”
见李潜信任自己,宇拓沉声又道:“皇上,末将此去必然会先吃上几个败仗才能让白甲骑匪放松警惕,若朝中有人说末将里通外国,还请皇上明鉴。”
这话便是宇拓的交心之言,李潜听后肃然点头,举杯道:“朕既然能不拘一格用人才,便是对你绝对的信任。朕赐宇将军一杯得胜酒,望将军莫让朕失望了。”
宇拓将美酒一饮而尽之后,摔杯于地道:“若末将让皇上失望,身如此杯!皇上,末将还要前去选合适将士一同开拔,先行告退了,此等好菜可等末将凯旋归来再用。末将告退。”
言毕,宇拓长身施了一礼离开。
林泽儒看着宇拓离去的背影笑道:“老臣恭喜皇上了。”
李潜持杯含笑道:“林尚书,朕何喜之有啊?”
林泽儒眯起眼睛道:“皇上,这宇拓原本在东营就有天算子一称,老夫记得数年前的行军布阵大赛上,他便以出其不意拔得头筹。只是因为东营派系相互倾扎,而宇拓又不屑逢迎拍马,所以此人升到令将便不能再上层楼了。”
对于林泽儒的侃侃而谈,李潜倒也有些好奇,按照大商的官吏制度,兵部虽然掌管选用武官等等,但对军中权势却是不能参入进去,因为军队是自成一派的派系。可林泽儒却能了解到东营里秘而不宣的某些派系隐秘,不得不说的确有他的一套。
就在此时,一小太监进了御书房跪下道:“禀报皇上,刑部尚书穆翔穆尚书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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