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夫和没功夫的区别自然就大了,傅听雨虽然是个女子,动起手来却也不含糊,只是她出手并不凶狠,明明可以一指戳瞎了对方的眼睛,她却偏偏改戳对方的脸。
打了片刻那些地痞就知道技不如人,于是头领一声召唤,一群地痞连忙转身奔逃。
傅听雨看着地痞们逃窜的背影,连忙喊道:“别忙走啊,你们被我打伤了,我带你们去看大夫。”
那群地痞却早就没了踪影。
看不见地痞们的人影,傅听雨愧疚了好一阵,听到角落里哎哟哎哟的喊声,这才想到了钱鹤洋,连忙转身来看钱鹤洋的伤势。
伤并不重,只是脸上被揣出了一个鞋印,衣服也被扯烂了,还夹杂着些泥块。
“前辈……前辈,你……你怎么样了?”傅听雨连忙躬身去查看钱鹤洋的伤势。
钱鹤洋苦着脸,仰着头,说道:“能好么?被打惨了,这些龟儿子,打哪儿不好,偏偏要打脸。”
“前辈,你如果说你是……你是丹霞派的前辈,他们肯定就不敢打你了。”傅听雨说。
钱鹤洋摇了摇头,笑道:“我选择了不修真,就要自己来承担这样的后果,虽然这是第一次,不过现在看来,以后会遇到的麻烦更多,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真想安稳的做一辈子捕快,现在看来不行了,算了,不说这么多,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傅听雨一听说家,两行清泪又挂上脸来。
“别哭,别哭,我送你回家还不行么?”钱鹤洋连忙说。
“我……我……我不敢回去,这次去丹霞派,我爹爹花了好些银子,可是我们四姐妹一个都没有资格入派修炼……”傅听雨特别想回去,但是又觉得自己让父母失望了,无颜回去。
钱鹤洋问道:“你真的要进丹霞派修真?我倒是能让你进去,不过你先考虑好,修真不是人干的事,每天起早贪黑,像你这么漂亮,去修真太可惜了。”
“可是……父亲一直想让我加入修真门派,不然他也不会找我舅舅帮忙,我还有个哥哥,已经二十三岁了,可惜以前被修真界的人认为不适应修真,现在父母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的亲娘的,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想的,让你去修真,哎!”钱鹤洋感叹了一句,然后说道:“这样吧,我送你去丹霞山。”
傅听雨问:“要不然我自己去吧?只是不知道这儿离丹霞山有多远?”
钱鹤洋道:“要说远也不算太远,不过现在我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如果就这样走到丹霞山的话,估计要花上一两个月的时间。”
“啊?这么久?”傅听雨为难的感叹道。
钱鹤洋说:“其实没有必要的,如果真的要学习修真术,连峰留给我们的碎念术,远比丹霞派的丹霞术要厉害得多。”
“那前辈,你说?我就在这里修炼?”傅听雨问。
钱鹤洋摇头道:“你是做给你父母看的,你父母除了要你在修真术上有所成就,最重要的是要你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修真界身份,这样看来,丹霞派还是最适合你。”
“前辈你不就是丹霞派的人么?”傅听雨道。
钱鹤洋一拍脑门,道:“对哦,我也是丹霞派的人,我可以收你为徒。”说完钱鹤洋又摇头道:“不行不行,你是我娘,我怎么能收你为徒呢?”
傅听雨红霞满面:“我……我哪……哪是你娘嘛!”
钱鹤洋道:“我说是就是,不是也是,这样吧,我代我师傅收你为徒,这样我两在修真界算是平辈,在世俗界,你还是我娘。”
傅听雨焦急的辩解道:“我真的不是你娘,我今年才十七岁啊。”
钱鹤洋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说道:“既然这样,你就不用去丹霞山了,我代师傅封凌子收你为徒,不过这叩师礼还是要的,丹霞派的叩师礼也不算麻烦,当初封凌子让我拜师的时候就很简单。”
“先不说这些了,前辈,你看你脸上的伤痕,我们先去看大夫吧。”傅听雨焦急的望着钱鹤洋,说:“你脸上已经肿了。”
钱鹤洋笑道:“小意思。”说着他便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sè的小瓷瓶,倒出了一点红sè的液体,涂抹在脸上。
傅听雨看着钱鹤洋的脸,竟然片刻之间淤肿消失毫无痕迹了。
“好神奇啊?这是什么药水啊?”傅听雨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药水,惊讶得张大了嘴。
“这是专门美容的药水,涂上一点,可以让人变得漂亮。”
“啊?这么神奇?”
“是啊,要不要给你涂一点?”
“这个……我……我害怕,万一它把我变得更丑了……”
正在两人调笑时,忽然巷子口出现七八个黑衣蒙面人,那七八个人直朝钱鹤洋二人扑来。
显然这些人都是些修为不低的修真者,出手之快,钱鹤洋和傅听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们弄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钱鹤洋只感觉身体在摇晃,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也伸展不开,仿佛是被什么包裹着的,原本他还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一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于是干脆闭口不语,依然装作昏迷的状态。
随着身体的摇摆,钱鹤洋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船上,这种摇晃钱鹤洋在六岁的时候就感受过,也只有船在水里行走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摇晃。
会是谁把自己抓到船上来呢?难道又是曹云龙?明知道自己和荆无命的关系不浅,曹云龙就算认不出自己,也会忌讳荆无命啊?
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声吱呀的开门声,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把这两个家伙扔进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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