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子可不是什么药师,丹霞派最出名的人物,一身修为早就超脱普通修真者,若不是二十年前为了让自己一身传奇般的医术和炼丹术有人继承,要不是为了培养纯粹为医和丹而收的弟子钱鹤洋,恐怕二十年前他就渡劫成仙了。
当时他和碎念伦王交过一次手,不过那时候钱鹤洋还在襁褓之中,无缘得见,不过八岁的时候钱鹤洋听封凌子感叹过:“天下修真之术,门路繁多,各有千秋,独碎念术,无人可望其项背。”
由于封凌子只教授钱鹤洋行针走医,炼丹制药的本事,也就没有详细给他分析过碎念术的情况,不过这句话钱鹤洋却始终记在心里。
此时听到碎念伦王的名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钱鹤洋,也禁不住冷汗直冒。
他们怕的不仅仅是碎念术,还有碎念伦王这个亦正亦邪,行事出其不意,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碎念伦王是他的绰号,他真正的名字,应该叫连峰。
那怪人转过头来,看了申屠一一眼,冷哼一声,随手一挥,申屠一的身体便像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摔出七、八米的距离,重重的跌在地上。
这一手气摔并不见得有多高深,修真者大多有这种能力,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刚才那种手法,在一瞬间人们看到那怪人的手臂仿佛从身体上脱离出来。
一时间局面落针可闻。
那怪人将申屠一扔出去后,目光凝视于钱鹤洋身上,又转而落在傅听雨身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紧接着两只手臂忽然脱离他的身体,径直将傅听雨和钱鹤洋抓起,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四妹……”呼叫傅听雨的声音在刹那间打破了茶棚里的沉寂,碎念术给众人留下的印象,恐怕没有一段时间是恢复不了了。
“娘,你说这小子抓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被人抓在手里,钱鹤洋依然没有一点担心的,他倒不是不害怕,而是习惯了用这种态度去面对任何事情。
傅听雨满脸恐惧和委屈,她害怕得甚至连声音也不敢发处,嘴唇颤抖着。
“您看您,娘,您别害怕,这位怪叔叔不会要我们的命,就算要杀,他也不会杀娘您这样漂亮的女人。”钱鹤洋继续说:“不过看样子他是想逼我两成亲,这样的话,我们就乱了伦理,到时候名声大减,这还是其次,以后说出去,娘您的清白可就毁于一旦了。”
“不可能,不可能。”小姑娘脸皮极薄,听得钱鹤洋如此一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是你娘,怎么能嫁给你!”
钱鹤洋心里大笑,嘴上却严肃的说:“这位怪叔叔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娘,哎,我看我们还是认命了吧。”
小姑娘泣不成声。
那怪人忽然开口道:“小子,你根基不错,人也很对我胃口,这小姑娘单纯得很,你与他恰好相反,我连峰能收倒这两个弟子继承我的碎念术,倒也不枉这二十年的搜寻。”
钱鹤洋一听道连峰二字,兀自笑道:“你就别往你脸上贴金了,连峰这么大的名头,又是前辈高人,怎么可能为难我们这些后生小辈。”
“臭小子,别以为你油嘴滑舌我就没办法治你,我可不是这小姑娘。”
其实看见连峰飞空而行,手中提着两人,而且还不需要任何飞剑,钱鹤洋就知道这家伙来头不小,从他嘴里亲口说出他是连峰,还确实把钱鹤洋吓了一跳,不过连峰刚才这句话,分明不是要他两人的命,只是想收他二人为徒。
本来钱鹤洋确实该高兴,想想被封凌子赞叹的碎念术,那可是华夏大陆第一神秘的修真之术,若是真能习得此术,rì后再也不会被人抓来抓去了;可是钱鹤洋听到的关于连峰怪异的xìng格,只怕碎念术还没学到一层,自己小命就没了,所以此时钱鹤洋脑海里全是怎么逃脱的计划。zì yóu和生命远比神秘的碎念术更吸引钱鹤洋。
“哪里哪里,连前辈怎么可能和我这小辈计较,你看我们两什么修炼术都不会,到时候如果修炼不成,连前辈不是要大失所望?”
连峰也不理会钱鹤洋的废话,只是提着两人低空飘飞。
任凭钱鹤洋舌灿莲花,也说不动连峰半分,后来他干脆不再多话,闭上嘴眼,养起神来。
傅听雨似乎也哭累了,后来竟然也睡着了。
也不知飞行了多久,钱鹤洋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一沉,紧接着屁股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火辣辣的生疼。
睁开眼来,钱鹤洋才看见自己被带到一个山洞中,洞口显然离此处不远,微弱的光从外投shè进来,使得这死气沉沉的山洞里有了几分生气。
傅听雨也醒转过来,看到这副光景,吓得浑身哆嗦,直朝钱鹤洋身边挤。
饶是钱鹤洋见多识广,脸皮够厚,也被这洞里森森的死气弄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连峰见到二人醒来,开口便道:“若不是我飞升在即,恐怕你们一辈子也学不到我冠绝天下的碎念术。”
钱鹤洋对修真一途还真没什么爱好,即便是医理、丹药,当初也是封凌子逼他学的,听到连峰如此一说,他连忙道:“大哥,你发发慈悲,我还真对你这碎念术没什么兴趣,我娘也对你的碎念术没兴趣,你还是去找别人,如果你找不到,我帮你找,我发动我们丹霞派所有人帮你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