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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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rì前,落石镇,躺在床上的刘帆这几rì伤势越来越重,体内的几股能量慢慢挤压着他自身的内力。冷热的交替让他体表的伤口炸裂再凝聚,在炸裂再凝聚,破旧的衣服上粘连着一块块黑sè的血块。望着呼吸越来越弱的刘帆,白灵已无暇在去抱怨哥哥,没rì没夜的照料并没有止住伤势的恶化。望着这个整rì被自己呼来唤去的傻小子慢慢的走向死亡,白灵终于等不下去了,颤巍巍的背起刘帆离开了小镇。

    夜,美的凄惨,一身白衣的白灵背着刘帆步履蹒跚的朝前走着,不知道要去哪,只知道不能就这么等着,什么事都不做,心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一直走下去就有希望。雨后的山路格外的泥泞,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然而摔倒在爬起,白灵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奄奄一息的刘帆缓慢而坚定的朝前走着。多rì身心的疲劳终于压垮了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带着刘帆就这样昏倒在了山道上,月光洒下,白sè的身躯依旧那么美。

    三rì后,白无道终于赶回了客栈,没见到一身白衣的妹妹,也不见奄奄一息的刘帆,望着空空的房间,白无道脑中一片空白。楼下的声响终于将他惊醒,匆忙的跑下楼。一把攥住正在招呼客人的老板,大声吼道:“我妹妹人呢?她去哪了?”望着状若疯狂的白无道,富贵一脸的惊恐,雀雀的说:“她几rì前就走了,背着个少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走了,她们去哪了?松开老板,白无道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着。

    不会的,妹妹一向都最听我话了,她不会一个人走的。不对,这一切都是幻觉,我还在幻境中,山洞,小沙弥还有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不能迷失下去。慢慢的抬起了,望了眼四周的人,白无道拔出雷锈,一剑朝富贵砍去。伴随着尖叫声,雷锈剑划过富贵的身体,飞溅的鲜血洒了白无道一身,望着一脸茫然的富贵缓缓的倒下,白无道呆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流血?为什么他没有破碎?为什么周围的人还没有消失?这不是真的,不是。

    倒在血泊中慢慢死去的老板,四散蹦跑的人群,还有脸上余热的鲜血终于让白无道意识到自己错了。没有迷失在幻境中,却迷失在了现实里。双手无力的落下,雷锈剑“啪”的一声,倒在自己脚下。帝国不禁止武者间的厮杀,然而却禁止武者对凡人的杀戮。虽然凭借自己大剑师的身份,白无道可以安然无事,然而内心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缓缓的拾起雷锈,带着一身的鲜血,白无道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去。

    王俊,落石镇的镇长。也是镇上唯一的武者,凭借儿时捡的着一本破旧的修行心法和坚定的意志,30岁时步入剑士修为。然而没有家族的支持,没有好的教导让他多年来修为原地踏步。到了50岁时,终于放弃了继续修行,拜在空桑城主门下做事,后因年事已高,便回乡当了这一镇之长。虽出生于这座偏僻的小城镇,然而在空桑城主门下做事,倒也见识了不少世面。打量着眼前的白无道,黑sè的长袍上虽然粘满了鲜血却掩饰不了它的华贵,背后背着把看似破旧的古剑。此人自己惹不起,然而光天化rì之下,残杀百姓,身为一镇之长的他又不能不管。想不到到了古稀之年,尽遇上如此麻烦事,王镇长不禁大感头疼。

    望着眼前的老者气势凶凶的带人来拿自己,然而到了眼前却又一句话也不说。似乎看出了老者的顾虑,白无道并非仗势欺人之人,遂自己械下背后雷锈剑说道:“在下一时糊涂,枉杀求和客栈老板,请大人依法查办吧。”怔怔的望着白无道,王镇长没想到对方居然自己认罪伏法,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要喝着将他拿下,也没敢上枷锁,就这样一群人围着朝衙门走去。

    问清楚对方身份,王镇长不禁更加的头疼。本以为只是个大家族的子弟,想不到他居然是帝国的第五位大剑师,太子师白无道。这样的人物自己做梦都不敢触及,别说制他罪,就算让他制他也不敢啊。本想就这样不了了之,在对外说凶手已伏法,然而白无道却非说他有罪,不愿就此离去。当真是想躲都躲不掉。无奈给,只有将此事上报空桑城主,而白无道也在次rì被他八抬大轿的送往了空桑城。王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无奈之举竟然成了帝国动荡的导火线。维系了60年和平时代也从白无道被抓的那一刻宣告结束了。

    此刻的白无道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更多的事对妹妹的牵挂,想不到此行尽是如此的坎坷。突然想起了离开菩提寺时,渡难大师转交给自己的信,急忙从怀中翻出,只见上面写道:“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也真。这世间万物皆是虚妄,望少侠早rì勘破真象。”细细的领略了一番,白无道似乎懂了,然而又不太懂,就这样默默的望着手中的信,深深得呼了口气,静静得闭上了眼。

    龙游九天终入海,卷起滔天巨浪。狂风来袭,八方聚首,指点江山,却无阻止这场惊涛骇浪。háo起háo落,谁将主宰沉浮。虚妄,真实,天道,剑道,人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