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新年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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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主角要有最后的蛰伏,我也要开始最后的蛰伏了。希望工程能快点结束,俺也好全身心地码字。回头看了一下,汗,这节还是过年的时候写的呢,有够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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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父亲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其实在我看来,父亲的问题就在于他管得事情太多,不是恋权不放,而是喜欢事必躬亲,有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意思,结果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以致于疑神疑鬼,有些钻牛角尖了。不过心理学可不是我的长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rì后再慢慢劝解父亲充分相信别人以减轻自己的一些负担,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在会议之后的第三天,父亲亲自主持了张省身重返家族的典礼,而且将他祖父,父亲的灵位也同时移进了家族祠堂享受供奉。当然了,随后举办的庆祝酒宴上少不了我辛辛苦苦蒸馏的美酒,在大家喝得异常高兴的同时,我也不得不许下了N多的承诺,看来方农这个掌握了蒸馏技术的家伙最近一段时间有的忙了。

    举办过典礼之后,新年马上就要到了,用主持人的话讲,叫做“已经听到了新hūn的脚步声”。其实回到古代之后,前世里对hūn节已经逐渐淡漠的感情突然加深,因为这个时代里可玩的东西实在不多,大都集中在hūn节和中秋、端午几个节rì中,尤其是对于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讲,hūn节更是一年里仅有的可以享受些荦腥美味的rì子。这不,晶晶虽然已经到我这儿好几年了,每到新年来到时都高兴得两眼放光,看来幼年时留下的yīn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啊。

    其实在古代,人们把hūn节称为元旦,宋人吴自牧所著《梦粱录》说“正月朔rì,谓之元旦,俗呼为新年。一岁节序,此为之首。”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以孟冬之月为正月。“正”,本来当念成正大光明的“正”,从秦始皇称帝时开始改为“征”。因为秦始皇姓嬴名政,“政”和“正”两音相同,为了避讳,就下令全国将正月的“正”读作“征”。从此人们不再叫“正月”,而念成“征月”。以后念熟了,一直沿传后世。

    到汉武帝时,司马迁以夏历为基础编写《太阳历》,固定以孟hūn之月即一年第一个月为正月。自汉朝到清末,一直采用夏朝的历法。把yīn历称作夏历,也称它为农历或旧历。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统治,废除夏历,中国开始采用公历,每年以公历1月1rì为新年元旦,这样,为了区别农历和阳历,人们就只称农历正月初一为hūn节,而不再别称元旦了。

    有了这个原因,我就是改不过来这个称呼,非得把元旦叫“hūn节”不可,为此刚开始时还受到过家人的笑话,可是到了后来,大家也都认可了我的说法,并慢慢流传开来,以后有人到这个版本的异世界去旅游,过hūn节的时候不要忘了怀念怀念我。

    前世里除了小时候经常和姥姥在一起的时候过年特别有趣,其它的时候无非就是大吃大喝大玩大睡,结果越过越没劲,想要弄些东西又懒得很,上了班之后就更没时间了。不过现在不同,时间任我支配,没有生存压力,又怎么能不好好玩玩呢?反正我的小院归我自己支配,别人管不着,正好让我随意布置。看我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晶晶、林琳和水莹几女看着新鲜,也纷纷过来帮忙。

    第一道程序,扫尘。其实正儿八经扫尘的时间应该是腊月二十四,不过那几天正忙,哪有功夫收拾自己的小窝?好在有晶晶她们这几个女孩子,卫生是不用担心的。但过年了,总归要收拾收拾也算应个景,于是这一番打扫下来,那真是相当地干净,府里其他地方的下人来了都不敢随便进屋。

    第二道程序,贴hū联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产生,本少爷只能再一次敢为天下先了。内容嘛,没什么好出新的,反正什么内容在这个世界都是第一次,而且这个方面我并不擅长,所以就把前世里最常见的一些hūn联照抄照搬上来,算算只要我不活二百多岁,一年一幅换下来还是够用的。“天增岁月人增寿,hūn满乾坤福满门”,看着门上贴的hūn联,我感觉很棒,就连父亲和母亲看了也都称赞不已,纷纷效仿。可惜有了盗版之后,我这个“原创”就再没了掌声,因为他们都说我的字不够漂亮!

    第三道程序,画年画。画画这个工作只能由晶晶来完成了,我的字写得虽然不好,但是画画更是我的心头隐痛!当年秦先生尚在府内授课的时候,如果让我写字,事先需要祷告三遍秦先生出门见喜,希望他今天有个好心情。如果让我画画,那就必须至少十次了。不过晶晶这方面的天赋却很不错,用秦先生的话讲何止强我百倍!年画的内容嘛,我也想不起来更多,俗点就俗点吧,反正不就是图个喜兴嘛,什么《福禄寿三星图》、《天官赐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迎hūn接福》一样都来几张,每个人房间里两份,挂一幅扔一幅,咱是有钱人!

    折腾完这些后,嗯,这个小院子里面就已经年味十足了,不过好像还缺点什么。想起来了,福字没有,门窗上的鸡也没画呢。要说在门窗上画鸡,那可是有来历的。鸡在古代称为“五德之禽”,它头上有冠,是德;足后有距能斗,是武德;敌在前敢拼,是勇德;有食物招呼同类,是仁德;守夜不失时,天明报晓,是信德。所以人们不但在门窗上画鸡,还把新年的第一天定为鸡rì。

    终于把我的小院布置完了,不说是五颜六sè、七彩霓虹也差不多,再把父亲和母亲请过来一看,两人却都“噗”地一声笑喷了,什么意思?明显是瞧不起劳动人民嘛!不管这些了,我的地盘我做主,咱们俗定了!

    除夕终于到了,家人们都穿上最新最好的衣服四出拜访亲友,谓之“辞岁”。我给父亲母亲叩拜,那也叫“辞岁”,结果母亲并不满意,还追问我为什么晶晶、林琳和水莹为什么没来。我晕,那得你们先帮我和她们订下名分才行啊。

    到了那天夜里更是热闹,夜子初交时分,门外宝炬争辉,爆竹竞响。肩舆簇簇,车马辚辚。又恰逢新皇登基,武百官齐齐到朝祝贺元旦。此时爆竹声如击浪轰雷,传遍朝野,彻夜不停。大街上更夹杂着拨浪鼓声,卖瓜子解闷声,卖江米白酒冰盏声,卖桂花头油遥唤娇娘声,卖合菜细粉声,与爆竹之声,相为上下,真是好听。“土民之家,新衣冠,肃佩带,祀神祀祖;焚锗帛毕,昧爽家团拜,献椒盘,斟柏酒,阖蒸糕,呷粉羹。出门迎喜,参药窗,谒影窗,具柬贺节。”如果路上遇到亲友,则施礼,继而祝曰:“新禧纳福”。“至于酬酢之具,则镂花会果为茶,十锦火锅共馔,汤点则鹅油方补,猪肉馒首,江米糕,黄黍;酒肴则腌鸡腊肉,糟鹭凤鱼,野鸡爪,鹿兔脯;果品则松榛莲庆,桃杏瓜仁,栗枣枝圆,楂糕耿饼,青枝葡萄,白子岗榴,秋波梨,苹波果,狮柑凤桔,橙片杨梅。杂以海错山珍,家淆市点。纵非亲厚,亦必奉节酒三杯。若至戚忘情,何妨烂醉!”俗话说得好“新正拜节,走千家不如坐一家。而四马喧哗,欢乐终rì,真可以说是极一时之胜”。

    接下来的rì子每天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一一详述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完,请允许我以流水帐的方式记录一下。

    初一早,初二早,初三睏到饱;初四接神,初五隔开,初六挹肥;初七七完,初八完全; 初九天公生,初十有食食;十一请子婿,十二查某子返来拜,十三食暗糜配芥菜,十四结灯棚,十五上元暝。

    说到这里还有个小插曲,到了正月十五元宵夜里在外面游玩回来后,我刚刚进了屋子一会儿,出来就找不到晶晶她们了。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正当我坐在椅上纳闷时,三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从外面跑了回来,每人手里都拿葱提菜。我看得直愣神儿,饿了?不会吧,找人去做宵夜就是了,干嘛提着些生菜跑回来了?难道想亲自下厨为本少爷做些东西?我也没告诉晶晶她们准备啊。

    我刚想上前问个究竟,却不想三个女孩子都羞笑着跑开,连晶晶也不例外。这更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到底是怎么了?谜底直到第二天我去母亲那里才揭晓。当我疑惑地向母亲提出这个问题后,母亲笑得弯下了腰,偷偷地告诉我:“傻孩子,那是她们在向上天祈祷,请老天爷帮她们找个好女婿呢!”原来现在有这样一个习俗,据说在元宵夜,未婚女子摸黑偷摘葱与菜,即可觅得好夫婿!有俗谚形容得好:“偷挽葱,嫁好尪。”“偷挽菜,嫁好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