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沙审喃喃地说。
妈呀,沙审现在也太不厚道了吧,这样的威力,居然说“还好”!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这威力,岂不被吓呆、吓死?若被人听见这个话,岂不被激死、晕死?
不过,还别说,沙审不是按照一般人的眼光来判别断定的,他是按秘籍所说的来断定的啊——秘籍说,练此技大成,可毁一山可塌一崖乃至可陷一地。相对来讲,这一崖都没能塌,确实只能算“还好”。
“虽仅仅是入门阶段,但用来对付家族那些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还得继续努力,这离大成还差得远呐!现在,得再练飞龙式了,练会了飞龙式,就可以回家了!”沙审根据飞龙式的秘籍所说,知道飞龙式是一门轻功,不要说练至大成,就是只练得皮毛,对付着这山崖,也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沙审放下了山岳霸拳的练习,专心习练飞龙式了。
飞龙式秘籍在霸王的小字补充完整后,沙审也看得很明了,觉得这飞龙式不算很难练,但,这只是他一开始的想法,练了十多天后,他竟发现自己居然丁点进步都没有,这时,沙审才知道,这飞龙式不简单啊!
但,问题出现在哪里呢?自己确实是按照秘籍所说的来练的,应该没问题吧!但为什么没效果?一定有些地方没能领悟出来的!对,是领悟!我应该不能照本宣科,要悟!自己悟!
飞龙式?重点在哪里?飞龙式?难道在这“飞龙式”三字?
沙审忽然觉得自己在冥冥中抓到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他觉得这东西将会对自己将来有极大的影响。
但,呼之yù出时,却又说不出这是什么?
飞!龙!式!
飞,是一种形态,是一种动作!
龙,是一种形状,龙状,龙的形态!
对,是了!“飞龙式”就是说:“飞起来像龙”或是说“像龙那样飞”!两者看起来说是意思没大差别,但,却是相差极远——有三点:一,“飞起来像龙”是在飞起来后才像龙,“像龙那样飞”是在飞之前已是像龙;二,“飞起来像龙”更多的是讲动作、外形像龙,而“像龙那样飞”更多的是讲内在像龙;三,“飞起来像龙”更多的是以外人眼光看来,而“像龙那样飞”更多的是自己的感受。
对,这就是“飞龙式”的两种境界,第一步“飞起来像龙”,第二步“像龙那样飞”。
是了,一门秘技的名字,绝不是随便起的,而是经过创造者的深思熟虑而起的。
所以,一门绝技的关键,往往是在它的名字上。
“第二步,我还不能做到。那,我就做第一步!”沙审绝对不是那种幻想一步登天的人。
于是,他便根据所想而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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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在一个山崖上,有两株焰火果的果子已是成熟,三位沙家人慢慢地走向这两株焰火果,目光四转,十分jǐng惕。
十多米的距离,足足走了二十分钟,终于到达了一株焰火果的树下。带头的一位沙家年轻人右手轻轻地一扬,三人立刻伏下,藏在草丛中不动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带头的手指向焰火果树一指,然后带头站起向着树上的果子伸出手去,动作十分轻而慢。另外两个人可没他这么稳重的心xìng,轻轻伸出手去,摘时的动作却是较猛,在果子摘下的那一霎,树叶被带动,发出十分轻微的声响。
树叶发出声响的一瞬间,另一声狂吼却是跟着在山崖外侧响起,几乎同时,一道身影飞般掠上来,只听“啪”的一声,其中一个年轻人被拍飞出去了,碰的一声摔在远处的一块大石上,一时站也站不起来了,很明显,伤的不轻。
另外两个人一见,立刻向着这个身影攻去。
带头的那人使拳,“十步蹦拳”,是沙家的一门较为高深的武技。可见,此人在沙家一定也有较好的练武环境,连一般人接触不到的中层武技也能练习。
另一人使的是也是沙家中层武技“扫叶腿”,腿如旋风,直扫向那道身影。
俩人的攻击配合得十分紧密,而且攻击都是十分的快准狠,他们心里想到的是,即使这身影不抵抗,至少也会躲闪。谁知,那道身影不但没有抵抗,更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就呆在那里任由俩人的拳至脚扫。
“嘭嘭嘭——”“啪啪啪——”
一阵乱响后,那道身影不但没退,还很舒服般向前迈了一步任由俩人拳打脚踢。
“退!”带头的叫了一声。旋即,俩人都退出了五米之远。
这不到十秒的时间,身影受到的拳脚合起来绝对不下一百下,但,效果却极是让人心沉万丈深渊。
身影眯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俩人已经停下了手脚,但他还在眯着眼睛回味着。
俩人一看,倒吸一口气。他们早就知道这个身影绝对是凶兽,但绝想不到这个凶兽是这么的怪与凶。
蛇头却无鳞!蛇尾却粗短!蛇身却有手脚!
怪!怪!怪!
但,它究竟是什么凶兽?俩人都不认得。
俩人见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都没有任何效果,心一沉到谷底,知道今天绝对是凶多吉少了。有心要逃,但又放不下正在挣扎的受伤的伙伴。
“沙升,怎么样?”带头的头也不回急声问。
“天哥,我没事,只是伤到了内脏,左脚也断了。”沙升在大石边说道。
“天哥,怎么办?”旁边的那人低声说。
带头的说:“你走,我断后!”
那人一听,急道:“绝对不行!我们同来同回!绝不!”
带头的知道他说到做到,便也不再说了,只是说:“那好,我们尽力而为吧!除此外就听天看命了!”
在此时,那凶兽睁开了眼睛,凶狠地盯着俩人,嘴里“嗤嗤”地叫着。双手不断地比划着,向着自己的身体指着。
带头的天哥见状,疑惑地问:“这凶兽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人说:“我也不知!”
天哥说:“好,不管怎样,先交涉一下,希望它能通人xìng懂人言。”
说罢,天哥便向凶兽拱拱手说:“这位前辈,晚辈等只是一般的武者,远远不及您的威武,我们在您面前只是萤火之光,我们来这里只是想摘点焰火果,想不到这焰火果已是前辈您的。幸好晚辈们只是摘下三个,现在,我们就将它们还给您。希望前辈能原谅晚辈的罪过。放晚辈等回去,晚辈等感激万分!”
但,凶兽听了,只是摇摇头,嘴里还是“嗤嗤”地叫着,手还是指着自己。
另一人一见,说:“天哥,它还是不放过我们啊!”
天哥再次作揖:“前辈,晚辈等——”
话还没说,那凶兽就已是不耐烦了,立刻出手,攻向天哥。
天哥一见,立刻反击,另一人也奋起攻击。
怪异的是,当两人奋起攻击时,凶兽却是不动了,任由俩人击打身体。这一下,俩人明白了:原来这凶兽意思是叫俩人攻击它的身体。
天哥心里希望:“希望它一爽,就放过我们吧!”
但,可能么?天哥知道,不可能的!这凶兽很明显,rì子过得太无聊了,身体痒痒了,现在发现有人可以陪它玩,可以为它挠痒痒,于是就叫俩人为他做伴了,但,一旦俩人坚决要走或是它厌倦了,那,便是俩人的死期。
所以说,俩人,不,是三人,今天若无意外,就是三人的死期。
现在,俩人就只能希望能有意外发生了。
但在意外发生前,俩人就必须不断地帮这个凶兽挠痒痒了。
就这样,俩人一兽就在那里表演着怪异的剧目。
打啊!挠啊!
打啊!挠啊!
打啊!挠啊!
……
……
天哥还真的没听过更没见过这么怪的事情——被打的,在享受着被打;出手打的,却在痛苦着。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
……
六个小时……
时间还在继续,击打还在继续,但,天哥俩人却已是手软脚软了,出手没力,出脚发软了。
凶兽有点不满意了,“嗤嗤”地尖叫起来。
天哥俩人赶忙强行发尽力挠挠痒痒起来。
至于沙升,也没能走得开,因为在三个小时前,他想偷偷溜走,但另一条腿,却是被凶兽一口唾液飞击骨碎瘫倒在地。
直到现在,他连十寸的地方都没敢挪开,他可不想下一口唾液击中的是自己脑袋。
逐渐的,太阳要落山了,那凶兽也逐渐的失去耐心了,它的双眼睁开了。
天哥很无奈很悲哀地知道,凶兽要下杀手了!同时也发现,意外没能发生!
下面,自己三人,绝对的,能做的,就是等死!
就在凶兽右手举起,带起一阵疾风,毫无花哨地拍向天哥的头部时,忽地,一道影子闪来,下一眨眼,就是凶兽飞出去的特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