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走出船舱的时候,我果然还是有些惊讶,这便是江南,诗情画意的江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宁安的表情却大为不满。
宁安说:“没想到爷爷真的没来!”
听此话我倒觉得宁安的爷爷是个xìng情乖张的人了,可我对他却充满了无限的好奇感。我几乎能从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身上嗅到当年洛阳的气息。他定然能带给我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丽娘对我说:“二叔,你身份显赫,切不可在宁安的爷爷面前表露出来,都是实诚人家,哪里能见着你这个明月宫的宫主!”
丽娘的意思我明白,我天xìng没有霸主的威严,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老父,宁安的爷爷自然不会觉察。
下了船之后便一路步行,江南的路也的确比长安的路要平稳许多,以至于我近乎喜欢上这种能双脚踏地而不是坐轿飞船的安逸生活。
宁安看着从怀中掏出的地图一路领着我们前行,这个地方难道宁安不熟悉吗?她回到他爷爷的住所都还要看着地图?丽娘的一句:“宁安,这么多年没回来,你确定这些街道都还在吗?”给了我一个合理的答案。宁安到明月宫也有十多年了,离开江南那么多年,也难保要依靠地图才能找到原来的住处。
那住所如我想象的一样幽静僻远,在一片桃花盛开的园林深处。那主人该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
整个住所都是树木所建,雕像jīng美内敛丝毫不张扬跋扈,倒像是人雅士的住所。
从木门里转出来一位老妇,鹤发颓颜,却依旧看得出那人的举手投足皆有动人之处,她年轻时必定是位绝代佳人,可眉宇间似曾相识,对,她像极了云梦姑姑。可惜云梦姑姑已经仙去,如若这二人相见,恐怕连仲父都难分彼此吧!
宁安冲着那人说:“你是沈婆婆吗?我是花爷爷的孙女,带了个人前来。”
可巧的是,这女子也姓沈。云梦姑姑原名沈云梦,她们二人,难道有些瓜葛?
那女子说:“没错,我就是,把人带到屋子里来吧!你花爷爷在呢!”
就连说话都有些神似的孤傲冷清。
进了屋子,扑面而来的一股剑的味道,那背对着我们盘膝而坐的老人,不过长我一二十来岁,竟有种仙人的气息使得我觉得在屋子里的一切都有了灵魂。除了满屋子的剑气,他根本比我还不似江湖人。
沈婆婆端来一盏清茶,硬生生地对我们说:“坐。”
我们依言在桌边的草席上坐下,胸口竟然有了剧烈的疼痛感,原因是这屋子的剑气在作祟。早前听仲父说过,每一把剑都有其独特的属xìng,yīn阳相冲势必伤人心魄,苍冥剑五行属水,方位北,藏者,寒,大寒,寒如冰。能和此剑相冲的必然就是五行属火的剑了。七剑中的琴魔剑属火,所以,星辰一度不敢拿七剑如何。可是,属火的剑,不多,我听闻的也只有琴魔一把而已。
“是不是感觉到伤口很疼痛?”那老者问我。
他是懂的。
我说:“是,极其疼痛!”
“疼就对了。说明你没有走错。”
这句话似是而非,但是却又在故弄玄虚,这个老头子,好生神秘!神秘得我几乎看不见他转过来的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