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有不少人在为那孩子担忧,不管秦天豪多么的不堪造就,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秦家依旧热闹非凡。眼看申时将至,客人都在等着一个结局,而秦家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那婴儿命运堪忧。
“哇…哇…”
一直沉睡的婴儿终于醒来,洪亮的哭声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秦府内,客人们不约而同地都将目光投向了大门外,那里一个婴儿的哭声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秦正海双手抖了抖,眉头紧皱。那孩子不止长相和天豪一样,就连哭声也和天豪小时候差不多。若是不收留这孩子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他毕竟流着秦家的血,收留了秦府上下那又交代不了,还有不少人在等着看秦家的笑话。
此时的秦正海左右为难,百感交集。
“哇…哇…”
婴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哭声变得更加响亮,带着无助的凄凉,仿佛失去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一妇人同情地望着门外,有些愤愤不平。
“这孩子真是可怜,还这么小,父母也不在身边,难道秦家就真打算让他这么自生自灭?”
“我认为秦家就当如此。要知道秦天豪可是公认的废物,这几年秦家因为这个可受了不少气,假如秦家又养这么一个小废物,怕是得多招不少是非了。”一大汉接道,身边一群人连连点头。
“话可不能这么说,谁就能断定这孩子将来一定就是一个废物?五十年前费家庒费铁旻也是一点功夫都不会,可他儿子如今却成了费家庒的顶梁柱。”另一白发老者反驳。
……
秦家祠堂内此时也是闹翻了天。
秦家人意见相左,一派以秦正湖为首,反对收养这孩子,而另一派则以秦正河为首,和秦正湖他们唱对台戏,主张留下这孩子。
“我看啊,当务之急是不要让客人看我们秦家的笑话,说我们秦家连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孩都无法容忍。”说话的便是秦正河。
“三弟,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秦天豪早已不是我们秦家的人,那孩子更是与我们秦家无关。”秦正湖反驳道。
端坐于正堂的秦正海看着争论不休的秦家上下,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一个身穿猩红长袍有四十多岁的壮汉跨门而入。
“大哥,我刚从长老院那边过来,长老们一致认为不能收留这孩子,两位太上长老正在闭关,不便打扰。”
秦正海面不改sè,依然眉头紧锁。
“那这孩子咋办?难道真的不闻不问,这样其他势力会怎么看待我秦家?”说话的乃是秦天豪另一堂弟秦天龙。
“呵呵,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混账!”
还没等秦天熬把话说完,就听到响亮的“啪啪”之声,谁也没看清楚秦正海是怎样到秦天熬身边的。
秦天熬双手捂着通红的脸,委屈着本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到父亲怒目而视,便彻底害怕了,他只得把心中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好了,就照长老们的意思办吧!”秦正海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小了,他在用最后一点力气歇斯底里地呼唤着,秦府内所有人都因此而心跳加速。
……
秦府厨房内,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谁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两位妇人从厨房外而来,一脚刚踏进门,其中那胖妇人就对众人喊道。
“你们可知道秦家今天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众人异口同声。
“我们两刚去给夫人送雪参汤时在半路上听说了一件事,五年前被赶出家族的废物秦天豪居然回来了。”
“啊,这不是成心找茬吗?他是来向秦家报复的?”
“不过后来没过多久这秦天豪就离开了,听说留下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在秦府外。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还听到大门方向有孩子的哭声呢,我想这事应该不会有假。”
“我看啊,这孩子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家主这边一直没有表态。”
……
几人聊得正欢,却不曾注意到从未开口说话的哑婆婆一溜烟就串出了门,只留下一串残影。
婴儿的哭声消失了,客人们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沙若星望着府门外,已是双眼朦胧。
几个家丁依然老老实实伫立在大门前,没有家主点头,他们可不敢去碰这孩子。
“这么长时间没声音了,会不会……”
“我看有可能,刚出生的小娃娃可不比我们。”
一个黑影风一般的从众家丁眼前掠过,还没等几个家丁反应过来,那黑影已到了婴儿旁边。
“原来是哑婆婆,是不是我眼花了,她咋这么快的速度?”一个家丁满脸疑惑。
“不好!她要去动那孩子,我们说话她不会听的,快快禀报家主。”
哑婆婆面带黑纱,眼泡浮肿,目光满是忧郁和慈祥。
她慢慢弯下腰,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婴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起,见婴儿没有反应,又轻轻地按了按他的人中。
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小脸显得有些苍白,双眼浸满了泪花,一边哭一边东张西望,仿佛是在找寻什么人。
谢天谢地!他只是晕过去了。
哑婆婆心疼地在婴儿那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虽然隔着黑纱,但这一接触却让她沉寂多年的心变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这是天豪的孩子,哈哈,这是天豪的孩子,一切都和天豪小时候一样,呵呵,我的……
一滴泪珠滴在了哑婆婆的手上,哑婆婆猛然从兴奋中惊醒,这才意识到孩子恐怕是饿了。
她轻轻地打开那个黑sè包裹,里面是一个小黑盒子,和一个葫芦状的酒壶。哑婆婆打开酒壶闻了闻,原来里面装的是羊nǎi。
很快,秦正海就怒气冲冲地带着一大群人走了出来。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与秦家作对,去动那孩子。秦府已经为这事招了不少白眼,现在居然冒出这么个人来,这不是在打秦府上下的脸吗。
众人都很好奇,究竟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不把秦家放在眼里,貌似整个龙渊城也没人敢如此吧。
不过,人群中沙若星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刚刚婴儿的啼哭让她知道了孩子还活着。
一群人一到门口就见一黑衣女人抱着一个双眼还闪着泪花的婴儿,婴儿正抱着那葫芦状的酒壶喝着什么,脸蛋上沾了不少白sè液体,看上去可爱至极。
秦正海望着这黑衣女子的背影,总感觉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在哪里见过。
“这是谁!”
秦正海恼羞成怒,对几个家丁大声喝道。作为家主总得在这么多客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位高权重。
几个家丁被家主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瑟瑟发抖。
“她是…她是…”
“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拦不住,留着你们还有何用。”秦正海吼道。
“阁下究竟是何人,还请不要插手我秦家之事,不然别怪我秦正海对你不客气!”
哑婆婆洋溢着幸福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一股气浪从身体发出,黑裙无风自摆。
哑婆婆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秦正海怒目而视。
秦正海惊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双眼睛。
如此犀利悚然的目光,直眉怒目仿佛随时都要发飙,又好像是对秦正海大失所望。在秦正海看来,这目光又是如此的似曾相识,竟让自己有些心疼,但就是无从记起。
秦正海见到哑婆婆时的那种哑口无言,引得众人交头接耳。
这哑婆婆显然是一个下人的打扮,秦正海为何会对她这样刮目相看,而且又是那样的神情复杂。
哑婆婆对周围一切置若罔闻,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婴儿走进了秦府,没有任何人敢去阻拦。
“哈哈,秦家,好一个秦家,好一个龙渊城各大势力。”
不知何时,秦府大门右侧的龙头上坐着了一个紫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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