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木城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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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青木城事件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鬼万千。。。。。。。”

    “从天地者,或明玄虚,或明殆亡。天辰之启,混沌莲生,众往宿者,自尊道从。三魂初生,七魄往随,幽冥中路,大道轮回。。。。。。”

    “镇天亡命,定往生途,奈何路段,彼岸达从。生生循息,不避老生,灵符诞兮,当定幽冥。生死册兮,论断生平,三千大界,自有始终。。。。。。”

    炎庆甲的耳中忽然之间响起了一段段玄之又玄的经,声声溃耳,炎庆甲急忙四处看去,但是及野茫茫只有满目的疮痍存在,哪里有半个人影?炎庆甲这才注意到那一段段玄妙的经竟然是在他的脑海中直接响起,如同天地雷音,震耳发聩。随着经之声的响起,炎庆甲识海中的那本神秘的大书忽然之间哗啦啦铺展开来,一丝丝黑sè的线纹从大书中飞离出来形成了一个个玄奥的符印纷纷烙印在识海之中。炎庆甲的身躯忽然之间仿佛成了水中的幻影一般变得虚幻,荡漾起来,远远看去,炎庆甲周围的空间仿似成了水波一样的存在,一**涟漪荡漾而出,仿佛把炎庆甲隔离到一处神秘的空间之中。

    与此同时,炎庆甲丹田之中的那支神秘的笔亦是蓦然一颤,浮游在笔杆上的一个个神秘的符印同样飞离了出来,在炎庆甲的丹田之中略一停顿,一如江流大海纷纷烙印进炎庆甲的金丹之中。黑sè的金丹吸收了这些神秘的符之后急速的旋转起来,浓郁的黑sè元气喷涌出来,顺着炎庆甲的经脉迅速地游走在炎庆甲的全身。炎庆甲的身体猛然一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浸到一种玄奥的感悟之中。

    经的吟唱之声一遍又一遍在炎庆甲的脑海中响彻,炎庆甲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着,时而迷茫,时而沉思,时而又露出一种了然的明悟。在这样的过程中,炎庆甲的心神在飞速的增长着,顷刻之间就已经达到了御物的境界,同时炎庆甲丹田中黑sè的金丹亦在疯狂的旋转着,自行运行着一种诡异的周天线路,黑sè元气沿着周天路径循环不息,短短时间炎庆甲已经到达了耀天二境的修为。

    时间一点点流逝,炎庆甲深深陷进了这种深层的体悟之中,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炎庆甲脑海中的经之声蓦然消失,炎庆甲忽然睁开了双眼,其周围变幻如水波一般的空间也恢复成了正常。炎庆甲的心神修为最终停留在了化胎的巅峰,同时元气的境界修为也稳稳的达到了耀天四境的绝巅。这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了,化胎巅峰,这是耀天十一境心神修为的最后一层,突破了这层屏障那就是天尊境才有的脱胎修为啊。

    “原来修炼的寓意竟是这种意思。”炎庆甲忽然喃喃自语“大道至简,修之于心,行之于法。所谓修炼法决只不过是一种术而已,大道体悟在乎于心,世人却是误解了修炼之道。”

    此时的炎庆甲对修炼有了一种深层的理解,犹如醍醐灌顶豁然而通。他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修炼法决只不过是修士使用法术的一种手段而已,最终的修炼还是在于心神对于大道的体悟,所谓天境三十三指的不过是修士本身**所积蓄天地能量的多少,修炼的真正境界却是对于天地之道的领悟,即是心神的修为而已。但是,在炎庆甲的了解中,心神修为只有十层,可是先前的一番明悟过后,炎庆甲心里又有疑惑,心神修为真的只有十层境界么?难道所谓尊天境就已经是修炼的巅峰?那仙又是何物?传说中名刻金榜即刻为仙,荣登大神通者的修炼福地,那所谓大神通者又是什么样的存在?炎庆甲站立在原地,思索良久但始终不能得到答案,洪道基所处的阶层毕竟还是太低了,根本了解不到这样的秘辛。也许蔡爷爷和神爷爷会知道些什么,但是炎庆甲心里亦是非常清楚,他们两人既是知道也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至少现在是不会的。“但是,我终究还是明白了一些修炼的真谛。”炎庆甲忽然一笑,脸上浮现一片轻松的神情“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所有的答案。”双眼一扫四周一片的狼藉,炎庆甲脸上重又露出自信的笑容,对这个地方再无任何留恋,循着一个方向展开身形,转眼间便消失在霭霭暮sè之中。

    四月的天好似青hūn少女,到处都散发着一种充满了活力的芬芳。不论是从头顶忽而掠过的飞鸟,还是路边散碎的小花,抑或是水中悠游的鱼儿,都在费尽全力地炫耀着自己的美丽,放肆地挥发着自己青hūn的活力。即使是早已迟暮的老人,在这年轻的四月里脸上也会常常挂满了愉快的笑容。

    炎庆甲的心情就很愉快,一夜不停地奔波终于能够看到一座小城的影子,从离开了大荒庙之后,炎庆甲终于来到了人烟密集之地。手腕上的空间手镯已经自然融进了血肉之中,外面看不到丝毫痕迹,炎庆甲的背后背了一把厚背的大刀,他的身上已经换下了一件干净的黑sè劲衣,把他羸弱的身躯衬托得有些小小的壮实,浓密乌黑的长发自然的拢在后肩,用一根草绳扎成了一个马尾。这是一副标准的行走历练的游侠打扮,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只要不看他的眼睛。炎庆甲的眼眸几乎没有了眼白,整颗眼珠仿似一颗璀璨的黑sè宝石,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幽邃,向人们宣示着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也许自有他不寻常的一面。

    炎庆甲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来到了小城的近前,小城不大大概只有五里方圆,城门只有两丈来高,一丈多宽,厚度仅有一米左右,并排走两个人倒也不算拥挤的城墙上只有四五个巡兵闲散地溜来溜去。

    炎庆甲离城门还有百米左右的时候便停住了脚步,不是炎庆甲不想进城,他是被一条长长的人龙长队给阻住了去路,从城门口开始,各sè的行人一路排出了大概有五六十米远,乱糟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炎庆甲在远处观望了一段时间也没瞧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在城门口聚集了很多的官兵,每走进一个行人,这些官兵便要拦住吵吵嚷嚷不知道在争论着些什么东西,最后每一个行人都是一脸愤怒的掏出些东西给了官兵,才被那些官兵放行,愤愤然地离去了。

    查看未果之下,炎庆甲不禁走上前去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跟着这些行人蜗牛一样的喁喁前行。

    “上次是太夫人大寿,这次是二公子大婚,还不知道下一次城主老爷又要搞出什么名堂,这rì子真是没法过了。”

    “是啊,王菜官儿你也知道我平时就好喝几口,可打从城主老爷到了咱这青木城之后,老汉我就不得不戒了酒,这隔三岔五地要钱,换谁也受不了啊。”

    “可谁让人家是城主呢?若是不给抓去大牢七八十棍打下来,一条命也就没了,到时候人财两空不说,怕是连个棺木都得不了,往荒野里一扔就喂了鬣狗了。”

    “哎!冯裁缝他们都搬去了观阳城,听说在那里还开了个不错的门面,生意红火的紧,那里的城主老爷也不像咱们这位天天要钱,李老汉说那冯裁缝发了财,门面开了才半个月就添了一房小妾,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我还打算着过两天也搬过去碰碰运气,再不济怕也比现在强上不少。”

    “正是此理,到时候叫上我咱们一同去,这青木城怕是呆不长久啦!”

    “嗯,到时候约上李老汉,他路子广,听说在观阳城有不少熟人,找他照应着别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吃了亏。”

    “就是,就是。”

    炎庆甲靠在队伍的最后面,耳中听着排在他前面的两个五十上下的老者的私语声心中已经大体明白了几分。原来这青木城的城主是个极贪财的人,经常找各样的理由强行收受来往行人和本地居民的钱财,如今这城门口排起来的长龙却是因为那城主的二公子大婚,这守城的官兵受了城主的意,在这里强行征收喜钱,不给喜钱就不让人进城,搞不好还会被抓去大牢轻则吃上一顿皮肉之苦,重则甚至xìng命难保。“这城主霸道得有些过分了。”炎庆甲心里自语,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城主已经厌恶至极。

    人龙长队虽然很长,但是那些官兵兴许是这样的活计做的多了,效率却是非常之快,功夫不大炎庆甲就已靠近了城门。就见城门口左右各站了四名官兵,每一名官兵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腰里悬挂着虎头大刀,一手持矛,一手握鞭,满脸恶相地瞪着排队之人。在这些官兵的身后,左右门楼前各停了辆四轮小车,车上分别有一个笨重的大木箱子,一个箱子里放着光闪闪的珠宝钱财,一个箱子里则是些绫罗皮毛,货品草药之类。这些官兵嘴里大声吆喝排队之人把钱财放进左边的大木箱子里,没有钱财的就把一些值钱的物事放进右边的大木箱子里,但凡有那些动作稍慢的,这些官兵立刻叫骂出声,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鞭子猛抽过去,直把那人抽得大声惨嚎,忙不迭地把钱财送了上去,然后那些官兵才把那人推搡着一脚踹进城门里去转回头重又面对下一个人。

    “喂,小子,城主府二公子大婚,交上你的贺礼再进城。”炎庆甲前面的十几个人很快就交了钱财进了城,轮到炎庆甲的时候,一个官兵跳将过来,手中长矛一横,拦住了炎庆甲,喝令他交上贺礼。

    “我不认识二公子。”

    “嗯?外地来的?外地来的也一样,进了青木城就是进了城主家,进了城主家就是城主府的客人,既然是城主的客人就一定认识二公子,二公子大婚你做客人的岂有不献上一份贺礼的道理?大钱一百速速交了进城。”那拦住炎庆甲的官兵犹如背书一样说了一通,心下得意不已“师爷就是师爷,这样的道理也讲得出,不愧是城主眼前的红人,外地人?外地人怎么了?进了青木城神仙都要你扒一层皮下来。”

    “我没钱。”炎庆甲眉头一皱,先前听到看到的一些场景令他对那个城主还有这些官兵厌恶到了极点,甚至几次想要出手却又强自忍住了,现下听到这官兵讲出的歪理,炎庆甲差点忍不住抽出大刀一刀把那官兵劈成两瓣。而且,他确实没钱,离开大荒庙的时候炎庆甲哪里知道钱为何物?而神冥蔡郁也久不在世间行走,却也把这件事情忽略了。空间手镯里那具黑熊的尸体倒是可以换不少钱财,但炎庆甲为什么要给他们?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露空间法器,这不是没事找事硬给自己找麻烦么?

    “没钱!!!”那个官兵听到炎庆甲说没钱简直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扯着嗓子叫嚷了起来。他这一叫嚷,剩下的七个官兵大眼一瞪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