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幽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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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幽槐

    密林幽幽,古木参天,阳光透过叶隙零乱的散落在地面上,就像零落的花朵。幽槐在前面引路,炎庆甲扛着黑熊的尸体跟在幽槐的身后,明灭的光线打在前者的身上,使得那柔媚多姿的倩影看上去有些虚幻的感觉。炎庆甲的心突突地一直在跳个不停,脸上一阵阵火热,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每当他的目光落在幽槐身上的时候,他都忍不住会看一眼再看上一眼,久久不愿把视线移开,他不禁对自己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到非常痛恨鄙夷。虽然他不明白异xìng之间那莫名的吸引力,但是,他知道这种作为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他不禁想找一些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去注意前面的那个身影。

    炎庆甲刻意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古老高大的巨树,横生的枝桠,凌乱盘错的老藤。。。。。。这实在没什么两样,除了偶尔可以看到蛛网,一路上的场景几乎相差无几。蜘蛛?炎庆甲忽然凝神,就在他右前方三米处,一张两米方圆的巨大蛛网上,两只卵大的花斑蜘蛛正惬意地用毛茸茸的爪子为对方抓扫梳理,在它们的旁边,有一个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昆虫的甲克,安静的挂在蛛网上,甲克已经空了,里面的血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这两只蜘蛛吃掉的,但看这两只蜘蛛惬意的模样,应该不会很久。炎庆甲停下了脚步,认真打量了起来,越打量,他的眉头皱的越紧。这张蛛网,这两只蜘蛛,他之前明明看到过的,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不是同一个?这不可能,炎庆甲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他不可能看错。迷路了?炎庆甲急忙叫住了前面的那个身影。“幽槐姑娘?”

    “怎么了,公子?”幽槐转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里我们刚才明明走过的。”

    “走错?不可能的,我经常来这片林里,对这里还是很熟的,怎么可能走错呢?”幽槐用一种公子你又说笑了的眼神看着炎庆甲,嘴角扯起一抹儿迷人的笑。

    炎庆甲被这一笑弄得心惊肉跳,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连忙收紧了心神,手指着前方的蛛网道:“你看那里,那个蛛网,我肯定之前看到过的。”

    幽槐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见到那张蛛网的时候,她的眉目里不禁流出了一丝冷光,回转头,幽槐娇笑着对炎庆甲道:“这蛛网到处都看得到的,公子你太紧张了。大概是认错了。”她转而变得十分幽怨,泫然yù泣,“还是,公子你嫌弃幽槐,不愿随幽槐回家,故意找个说辞,借故离去?难道公子连给幽槐一个答谢公子救命之恩的机会都不肯么?幽槐哪里不好得罪了公子,公子倒是说明白,幽槐道歉就是,何必那这种借口来搪塞于我?”她越说越显伤心委屈,不禁潸然泪下。

    是什么道理?”炎庆甲被幽槐这番话直说的张目结舌。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了?“幽槐姑娘,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会嫌弃你呢是说幽槐姑娘还请仔细分辨,这张蛛网我们之前的的确确遇到过的,你看那蛛网上的那个甲克,还有那两只花斑蜘蛛,你再看那蛛网接连之处,那棵树上剥落的一层老皮,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两张蛛网?我觉得我们真的是走错路了。”

    幽槐无奈,径直走到蛛网近前,伸手捡起地上的一截枯枝,挥手把蛛网打了个稀烂,笑嘻嘻地回过头,“现在蛛网没了,我说它不是之前的那个蛛网,公子我们还是赶路吧。”说完,幽槐自顾向前走去。

    呃,炎庆甲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站在那里不动,肩上那硕大的黑熊也一把抛在了地上,“幽槐姑娘不要闹了,我们已经在这林子里转了很久,眼见着这又走了回头路,这样下去天黑了我们也走不出这林子啊。”

    “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幽槐站定脚步,回头媚笑着对炎庆甲道:“大不了在这里过夜就是,我一个柔弱女子都不害怕,难道公子反而胆怯?还是说,公子怕幽槐吃了你不成?咯咯咯。”幽槐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娇笑声,妩媚地看着炎庆甲,一脸戏虐。

    炎庆甲心神一阵恍惚,感觉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上涌,涨的他头脑发昏,差点迷失在那一连串的笑声里。正失神间,识海中的那本神秘的大书蓦然一颤,一丝丝黑气散逸出来,瞬间在识海里游走,炎庆甲感觉一丝冰凉宛如醍醐灌顶当头落下,瞬间如梦清醒。炎庆甲心里不禁一惊,蹙眉看向了幽槐喝问道:“好生厉害的魅惑之术,你是何人?”

    “我是幽槐啊!”幽槐妩媚地咯咯笑着:“公子才救过奴家xìng命,怎么转眼就把把奴家忘记了,公子真是伤了奴家的心了。”

    当我看不出你么?炎庆甲暗自冷笑,默默运转“万衍锁魂心经”,他的双眼变得空洞幽邃,渐渐的两眼之中起两朵莲花形的黑sè火焰,使得他看上去有些邪魅。这是“万衍锁魂心经”里的一种瞳术,叫做“浩渺莲花瞳”,专破一些幻境虚妄,练到最高境界可上查青天下探幽冥,妙用无穷。炎庆甲的双眼莲花火焰跳动,双眸中shè出一尺多长的幽光,视线看向幽槐,这一看之下,炎庆甲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几天前吃的东西都差点吐了出来,在他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娇媚的女子幽槐,分明就是黑漆漆一株大树,恶心的是这树鳞皮斑驳,枝桠枯黑,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偏偏树干上还长着一张人脸,大致轮廓倒与幽槐相差不多,但是那张脸上却是橘皮一样堆了好厚一层,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炎庆甲急忙收了瞳术,再看下去他真的怕会把肠胃都呕吐出来。“原来是一棵老树成jīng,你我无怨无仇,好好地做你的妖jīng就是,为何无故戏耍于我?”

    “哎呦,不简单啊,公子竟然识出奴家的出处,难道公子是上天境里下来的子弟?奴家哪里是戏耍你呀,我只是想要你的一身jīng血罢了,不知道吞了你的jīng血之后,是不是就能脱出这片幽林,在大陆上行走呢?你要知道,奴家现在还不能脱离本体的局限呢,咯咯,所以才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奴家才好下手呢。”

    “你要吞了我的jīng血?”炎庆甲愕然。

    “是呀,谁叫你偏偏撞到我了呢,看你模样长得倒也俊俏,真是可惜了。。。。。。”幽槐话未说完,忽然面sè一冷,趁炎庆甲还在错愕之际,玉臂一伸变作一条巨大的枝干对着炎庆甲横劈了过来。炎庆甲听得恶风声响,那树干已经到了近前,匆忙之间只能双臂护住前胸,硬受了这一击。轰。炎庆甲只觉得一股巨力涌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斜飞了出去。噗!炎庆甲被这一击抽的臂骨差点断裂,虽然及时护住了胸口,但是那股巨力还是透体而入,炎庆甲就觉得喉咙一甜,一口淤血再也压制不住,张口喷了出来。内府五脏在这一击之下竟然就受了伤。但是,来不及多想,幽槐一击不停第二击又落了下来,炎庆甲狼狈的在地上一滚,躲过了从上而落的一压。然而,那幽槐的本体乃是一株经年的幽槐古树,枝干上长满了枝桠,这些枝桠年久之下早就变得比铁还硬,上面更是长满了寸长的利刺,炎庆甲虽然躲过了主干的一式力压,却仍然被枝节扫到一些,身上立刻多了好几道伤口。错非这里是密林,古木参天,空间有限,幽槐伸展不利,炎庆甲怕不是在这两击之下就要丢了xìng命。

    “哎呦,怎么一下子就差点打坏了,这可不好,你多流一些血出去,我不就少吞噬一些么?”幽槐戏谑地打击炎庆甲“要不,你还是乖乖地受擒吧,这样你少受一些罪,我也省些力气不是更好么?”

    炎庆甲狼狈爬起,目光yīn冷地看着幽槐,探手入怀取出了那只空间手镯,飞快地戴在了腕上,同时从里面取出一把三尺上下的后背大刀。这把大刀是离开大荒庙时神冥给炎庆甲的,虽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是用蔡爷爷的话讲,神冥出手,没有凡俗之物。现在可不是藏私的时候,财不露白的道理虽好,但是xìng命都要没了,还要那些身外之物何用?

    “哎呦呦,这是要拼命了呢!”幽槐停下,猫戏老鼠一样看着炎庆甲,“你以为凭着一把破刀就能对抗了么?好可怕的眼神啊,你要把奴家吓坏么?啧啧,还有空间法器随身,你的身世不得了呢。不过,管他呢,等我吞噬了你的jīng血,离开了这片幽林,谁知道是我杀的你呢?你身后的人想找也找不着啦!”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死。”炎庆甲身上衣服破烂,侧背上几条深将及骨的伤口鲜血淋淋,显得分外狰狞,但是,他的眼神却非常镇定,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倔强和坚强。完全不像一个没有经历过战斗的人。就像先前对付那只黑熊,干脆利落,一气呵成,不留一点余地。他是那种生来便具有战斗因子的那种天生战士。

    “不是你,难道是我?哈哈哈!”幽槐被炎庆甲的眼神看得心里很不舒服,竟有一丝心悸的感觉,顿时失去了戏耍他的心思。“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一个不死法。天地囚笼槐面sè发冷,双手掐诀,就见一条条粗大的带着利刺的漆黑老藤游蛇一样围着交错盘桓,眨眼的功夫就盘错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把炎庆甲死死的困在了里面。这只幽槐树jīng竟然已经领悟了法决的奥妙,可以凝结天地灵气,使用法术伤人了,这已经超越了凡天境,已经是耀天境才会的手断了。幽槐哈哈哈大笑:“现在你连逃跑都不能了,等奴家把你绞碎了和奴家融成一体,你还不死么?这么俊俏的公子呢,可是,谁让我想要离开这里呢?所以,你就去死吧,天地囚笼,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