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胜杀的双眼赤红,衣襟上到处染血,手持一柄大斧,一劈一砍,必有人丧命,威能无比。
陈硕见了,神sè一凛,收起轻视之心,这个突厥汉子,绝对修行了内功,单单他手中的斧头,至少上百斤,能随意挥斥,他的力量几乎达到了中期武者,甚至更高。
陈硕瞳孔一缩,他的实力,不过才后天中期,若要硬拼,绝不是呼延胜的对方,若是人海战术的话,所需时间较长,可时间一长,灰尘散去,若要再行刺呼延胜,那就难上加难了。
上!
他抽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凛然,提剑jǐng惕的前探,慢慢靠近,并不急攻,一边杀着突如其来的甲士,一边找着对方破绽,希望一击即中。
数息过后,他终于靠了上去,见呼延胜斩杀一名甲士,斧头挥去的空当,急忙抽身回来,转身剑光一闪,直攻向呼延胜。
“给我去死!”
呼延胜感到背后风动,身子一触,不由分说的一个侧翻,竟将刺来的剑影躲过,二话不说,脚下一跺,速度暴涨,斧光一闪,劈向陈硕。
陈硕暗暗可惜,但来不及叹息,提剑横在胸口,挡住斧头。
哐当一声,钝器相撞,火花四shè。
陈硕感觉剑身传来一股巨力,他掌心一颤,虎口顿时开裂,溢出鲜血。几乎抓不紧剑了,身子立马倒退数步,吐出一口血来。
巅峰武者!
陈硕转瞬知晓呼延胜的实力,心中大骇,不等其惊讶,呼延胜持斧再次攻来,陈硕大惊失sè,脸sè刷地苍白,当下眼珠一转,不由大喝一声。“将军。你是将军!”
话语作罢,斧头立时止住,停在陈硕的额头上方,不足三尺的距离。拂起的劲风。吹起他的头发。
陈硕大气都不敢喘。快要虚脱一般,自己真的在地狱门口走了一遭。
呼延胜模糊中,见对方身著突厥服饰。才知自己杀错人了,当下眉头一皱,便收回了斧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陈硕见状,面sè一冷,见呼延胜留下后背,思绪活跃起来,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他掌心一握,剑柄在手,一掌拍在地面,借力鲤鱼翻身,一剑横掠,无招无式,仅仅是简单的挑刺,却用尽了他全身的内力,速度快到极致。
呼延胜毫无防备,感到杀机,方要防备,可距离太短,根本容不得他抵御,当下一痛,低头便见一剑刺穿胸口。
呼延胜脑海空白,条件反shè的转身,便见朦胧中,一名突厥士兵,拿着剑,而剑身却刺在自己这个将军身上。
这是什么状况?!
“你,你,你——”呼延胜张口,吐出一行断断续续的字来,嘴角溢出鲜血。
陈硕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道:“将军,刚才谢谢你的不杀之恩,现在借你人头一用。”
说毕,抽出利剑,血水喷溅一脸,也不在意分毫,朝呼延胜的脖颈削去。
呼延胜岂会甘心死去,大斧横档,将利剑卸去,踉跄着退走,鼓动内力,大呼着,“撒拉尔,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声音很是响亮,响彻整个空间。
“是将军,快救将军!”撒拉尔闻了,面sè一变,当即大喊一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神sè煞白,暗暗嘀咕,将军千万不能出事,否则,群龙无首,下场不堪设想。
“杀!”呼延胜一言吼出,四周的士卒面sè大变,皆数亮身,朝着呼延胜围杀而去。
呼延胜本是重伤之躯,哪里受得了这么多人的围杀,不过几息的功夫,便身受重伤,难以支撑,被陈硕割下了脑袋,迅速潜伏,让撒拉尔扑了个空。
“将军呢?”撒拉尔不安的问,心中的恐惧渐渐放大,变得不安。
“撒拉尔,将军在哪里?”这时,一个彪形大汉走出人群,问向撒拉尔。
“樊魏,你还活着?”撒拉尔惊讶的问,继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我们竟在自相残杀!”撒拉尔苦笑不已,打了这么久,才知道与自己对战的,竟是樊魏,真是讽刺啊。
“是啊。”樊魏泛起一阵无力感,随即又咬牙切齿的嚷嚷道:“可恶的赵贼,竟敢使诈,格老子的,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先别置气,快找找,将军切不可出事——”撒拉尔慌张的说。
话没说完,顿时天光一亮,只见山顶处,亮起无数火把,将整片空间照的通亮,紧接着,密密麻麻的人影,整齐的站出来,都弯弓对准谷地。
“你们的将军呼延胜已死,快放下兵器,不然,杀无赦!”腾誉悠悠走出来,对着下方的一众突厥兵,朗声道。
“将军死了,怎么可能?——”
“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我不能死,我的孩儿才满月,我不能死——”
一时间,各种声音,盘旋起来,不一而足,有质疑,有相信,有绝望,有挣扎...
“别听他胡说,将军没死,他是骗我们的,我们切不可听他胡言乱语,只要我们杀出这条山谷,便可战胜赵军。”撒拉尔神态大变,见军心动摇,不由暗恨不已,赶紧出言安抚。
“哼,我胡言乱语?”腾誉嗤笑一声,冷冷一哼,抓起一个东西亮了出来,道:“仔细看看,这是谁?”
“是将军,是将军——”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突厥哗然,谷地一阵哀嚎,悲痛不已,心底的战意瞬间消散,三万军士,还未开往战场,便败于途中,大将身死,至始至终,都没发现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撒拉尔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吐出一口血来,差点晕死过去,悲呼一声,“将军——”
“哼,突厥胆敢犯我大赵,今rì斩首呼延胜,以作jǐng示。”腾誉面sè冰冷,凌厉无比,继续道:“放下兵器,立马投降者,可免一死,否则,呼延胜便是尔等的榜样!”
语罢,山谷两旁,再次站出许多士卒,弯弓对准谷地一众突厥军士。
突厥大骇,心底打鼓,对方到底派来多少人。
“不能投降——”一名裨将站出来,大呼一声,打断腾誉的蛊惑和威胁,可尚未说完,一根利箭穿空,插在他的头颅之上。
“我觉得,各位还是多想想得好,切莫做了傻事!”腾誉神情慵懒,语气满含杀意,凛冽的好比寒冰。
谷底噤若寒蝉,想到一路行来的各种的遭遇,一些胆小的人,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手中的,若能生,何必死。
见有人弃械,余下的人,也逐一将兵器放下,一干副将,见大势已去,不禁感叹一声,也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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