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旅馆住下的旅客不少人惊叫着四散逃走。
云峰轻呼出一个字便止住了,若是被这些刺客知道刚才扑出的便是蔡锷,岂不是将所有火力都往蔡锷shè去?
此时蔡锷已经挺身朝前一跃,毛瑟自来得手枪以shè速快而闻名,右手掌心向手,左手赏心向下,双手持枪。呯呯呯子弹宣泄而出。
蔡锷体质并不是很好,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比起以前要强壮了不少,作为一名穿越者,蔡锷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在这种情况下越发的清醒,扫过一眼几个刺客的位置之后,脑袋中便能记了个大概。使得蔡锷的枪法在这种乱战中变得异常的jīng准。
落地的蔡锷就势一滚,又有两个刺客惨叫着倒地。
“杀!”刘云峰,王伯群几个见蔡锷这般干净利落,又唯恐怕蔡锷有失,也是奋勇向前,虽然人数上略少于对手,可刚才被蔡锷干翻了几人后,便被追平了。
“妈*的,蔡锷有个神枪手做保镖!”胡三才躲在墙后脑门上惊出一层细汗,若是蔡锷的枪再偏一点,恐怕倒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本人了。
此时刘云峰,王伯群,韩凤楼等人也从两侧掩杀过来,看准了空子便打枪。又是两个刺客倒在血泊中。
“快,出去找大当家过来支援。”胡三才一边还击,一边怪叫着道。
“啊!”冲到蔡锷旁边的王伯群惨叫一声,仰面倒下。蔡锷心里一惊,连忙扶住王伯群道,“荫泰,你没事吧?”
“腰上被子弹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王伯群捂着伤口的手鲜血不停的渗出,脸上仍然强笑道。
蔡锷一只手扶着王伯群,一只手持枪还击,将王伯群拖到安全位置。
“五峰兄,这样下去恐怕不行,你跟刘云峰他们在正面吸引火力,我绕到他们后面去。给他们包计饺子。”蔡锷退了个弹夹,重新换好子弹。
“这,太危险了,松坡兄,还是我去吧。”韩凤楼道。
“我的枪法好点,你就不要争了。”没等韩凤楼,刘云峰作答复,蔡锷便往斜里冲出。
“打!”韩凤楼一咬牙,事态紧急,容不得太多推让,蔡锷既然已经冲出,他们也只有尽量吸引住刺客们的火力。
“快,他们也没有多少人,杀过去,只要取了蔡锷的人头,今后咱们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胡三才给手下打气,人却躲在后面,唯恐被刚才那恐怖的神枪手击中。
“荣华富贵,跟你们恐怕没什么关系了。”借着夜sè,摸到附近的蔡锷冷冷一笑,抬枪便将落入视线当中的刺客一一shè杀。
那边刘云峰等人听到这边枪声大作,惨叫声不绝于耳,知道蔡锷偷袭得手,顿时jīng神一振,加大了反击力度。
“快,快跑啊,对手太厉害了。”此时有人真不住,没有方向的四处乱逃。
“该死!”跟着侯勇赶过来的牛世军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的尸体,哪里还去找蔡锷等人的身影。
“哗!”蔡锷粗爆地将木床上的支架拆开,用床单做了副简易担架。
“快,把荫泰抬到担架上,咱们上火车。”蔡锷一边行动一边道。
刘云峰,韩凤楼抬着张伯群,蔡锷与戴戡,殷随巘等人在一边着,朝火车接近过去。
开火车并不是什么技术活,蔡锷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风云人物,该坐的运输工具都坐过。
不过旅馆这边太乱,火车列车长,还有几个法国佬已经逃到了车上,黑灯瞎火,被打死了可没处说理去。火车上有了不少人,倒省却了蔡锷不少功夫。
“循若,你去找列车上的医生找过来,荫泰体内的子弹必须尽快取出来。”蔡锷道,虽然不是致命伤,但若是失血过多,也足够要了王伯群这条小命。
不一会,戴戡便带着列车上的医生赶了过来。一个三十几许的法国壮年,鼻子很大,鼻头上还有些红sè,一头微卷的棕sè头发随着脑袋的摆动而抖动不已。
“不,不,我没做过取子弹的手术。”法国佬奥拉克叽哩咕呶,听得戴戡几人一头雾水。
“把工具给我。”蔡锷伸手要奥拉克的医药箱。
“哦,上帝,你会做手术吗?你会杀了他的。”奥拉克看到蔡锷的动作不由道。
其他人则一脸惊奇地看着蔡锷,蔡锷在rì本呆过他们是知道的,韩凤楼也是陆士生,会说rì语,可没想到蔡锷竟然连法语也会。印象中可没这回事。
“你不会做手术,我也不做,难道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死去?他现在的情况绝对撑不到下一站。”蔡锷没有多废话,上前两步直接拉住医药箱上的皮带。
“好,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怪我。”反正又不是自己弄的,奥拉克见蔡锷坚持,再加上蔡锷手里提着手枪,也没有多作反抗。
“当然不用你负责。”蔡锷打开医药箱,没想到里面连麻药都有,倒是省却了王伯群的痛苦。
“蔡,蔡督,你真的行吗?要不还是让这个法国人来吧。”戴戡有些担心地道。
“你放心,死不了人。”蔡锷道。
“我相信蔡督。”受伤的王伯群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蔡锷给王伯群打上麻药,熟练的将子弹取出,缝合伤口。做完这一切时,才发现于清芳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蔡锷泰然洗手后,泰然自若地拿了块干布擦掉手上的水渍。
“没,没什么,就是没想到督军竟然还有这么多我们不知道的绝技。”刘云峰喉咙干涩地动了动道。今天遭遇刺客,若非蔡锷大展神威,恐怕在座的这些人没有几个能安然坐在这里。他们本来是想保护蔡锷抵达云南,没想到被蔡锷保护了。除了枪法出众之外,蔡锷竟然还会法语,熟络的替王伯群打理好伤口。到现在为止,似乎蔡锷是无所不能的。
“什么绝技,救治个人是小道,如果能救治黎民于水火,才是真正的绝技。”蔡锷摇头笑道,暂时脱离了危险,让蔡锷心里也松了口气。
“松坡兄,我们是不是想办法尽快联系上唐大帅?”韩凤楼道。“虽然昆明已经不远,可难保袁世凯没有后手。”
“不用了,阿弥州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还有些法国人在这里,蓂赓作为一省首脑,没理由听不到音讯。”蔡锷摇头道。“袁世凯没能把我们留在阿迷州,已经失去机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