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夜色如……什么都不像,一片浓得吓人的黑,很黑。
秋风非常风骚地扭着谁都不能揽抱的腰肢,挑逗着每一个精神不举的人,尤其是被酒精强奸过的人,特别是被酒精和烟轮奸的男人。她偶尔也会给那些没有一丝吸引力却色得要命的花草树木占占便宜,这样能够满足她的某些扭曲心理。每每看到那些花草树木为了她而互相厮杀,她会笑,笑得风骚,还有,淫荡。接下来那些厮杀便连连升级,没完没了。
这个时候,市郊的所有花草树木都在厮杀着。一片片、一丛丛,寂静的夜晚响着模模糊糊的呻吟声——绝对不同于云雨之时的那一种。幸亏是秋日少有的没月的夜晚,要不然那铺天盖地的摇曳影子,能够生生吓死胆小的偷情者。
“沙沙……”
突然之间,所有的厮杀似乎都停了下来。一道刺目的车灯从远处射来,且极快地向这边移动着。
静。四周一片死静。
如果这不是一辆性能好得“掉碴”的车,怎么解释如此寂静的郊外听不到哪怕一点机械运转的轰鸣声?
所以,这是一辆好车。好车,当然就是“贵车”。“贵车”,当然是有钱人才拥有。
“贵车”里坐着的——还是说躺着吧——躺着三女两男,的确是有钱人,很有钱的人。而有钱人们现在很忙,他们正在“贵车”里干着对人类繁衍做贡献的事——当然,有钱人们是永远不会这么认为的。
“栖川少爷……噢,努力宝贝,再……再用点劲……栖川少……少爷,那个中国猪——不,应该是我们的中国好朋友——真是好人啊!这样……噢……噢……这样的极品,真的是有钱也难求啊……”
一个正在被“强奸”的男子闭着双眼沙哑地呻吟道。若只是听他那飘飘欲仙的声音,很难想像得到他是个侏儒,也只有从趴在他身上的红发妖娆女子眼中偶尔闪过的不屑或许才知晓一点什么。
加长林肯的另一端,一名身躯伟岸的男子正在和两名更加狂荡的女子玩着SM。听到那侏儒的话,他使劲用他那凶器狠狠地捅了几下,接着全身一震,和着两声低吭,慢慢摊在一名女子身上。良久,男子才睁开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趴在侏儒身上那拼命扭着屁股的女子,却是很不经意地捕捉到那女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厌恶。男子嘴角轻微钩起,神经质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缓缓说了句摸棱两可的话:
“佐喜,你还没有醒过来么?你真是太没用了。哼,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唐突佳人啊……”
叫做佐喜的侏儒闻言猛然睁开眼睛,双眼灼灼盯着自己身上那名女子。那名女子于是卖力地娇吟起来,更加卖力地扭动下……
体。可是,不管她怎么卖力,那种不真实,令她的吟叫显得那么的空洞。空洞,却是足以令无数满脑精虫的男人恢复禽兽的一面。但是这却瞒不了那个侏儒,他是身处水中知道水的冷热啊。侏儒莫名地嘿笑起来,笑得阴恻恻,笑得让那名女子感到一阵阵不安。
“唐突佳人么?嘿嘿,少爷,我,嘿嘿……佐喜文二——大日本皇室最高阶、最忠诚的阴阳师,又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桀桀!桀桀!桀桀桀……”说到最后,侏儒的声音变得有如怪兽般令人厌恶。
那名正在卖力的女子突然全身一颤,接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慢慢萎顿、软绵绵的像泥巴一样顺着侏儒佐喜文二的身体滑了下去。佐喜文二猛地把口张得极大——大得可以把一个人整个吞下,然后,他真的把那名女子给整个塞进嘴里!
打了个饱嗝,佐喜文二的最慢慢恢复了原样。他的身体没有一点变化,就好像那名被他吞噬的女子从他肚子吞下就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而此刻另外的两名女子,已经被被栖川七郎无声无息的深渊暗炎化为了灰烬——应该是连灰烬都没有,甚至,连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中国人,永远也不要相信——这可是祖宗的教诲。”栖川七郎一边慢慢穿衣服一边道。
“栖川少爷,难道那个中国……不可靠?”佐喜文二惑然问道。也不见他怎么穿衣服,一层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雾状物缠着他的身体,慢慢蠕动一直到变成一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
“管他可不可靠,女人,我们是永远不会缺少的。”顿了顿,栖川七郎正色道:
“这一次和尼克劳斯家族的谈判一定要成功。皇室成员不能被分化,只有靠向外倾泻阻力才能使皇室凝聚起来。佐喜,你是知道的,你们神社对皇室可是一直存有异心——当然,你对皇室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毕竟你还不能完全掌握神社。还有,即将到来的皇室的“大神祭”需要在短时间内准备足够的祭品,这趟中国之行,正是一个好机会。就我看来,这个国家,除了人口,也没有什么了。”
佐喜向着栖川七郎深深一鞠,一副阿谀神色直愣愣地浮现在脸上:
“栖川少爷能够如此地想,实在令我这个老东西欣慰!有我在,您就放心施为吧!这是您第一次离开家族独自行事,为了将来您的安稳继位,却是要干出点成绩的。这其中的阻碍么……除非是大神亲临,否则,我都帮你将之清除。我向大神起誓——我一定会保证栖川少爷的安全和这次谈判的顺利进行。”
栖川七郎会心笑了笑,端起一杯红酒,浅嘬一口,缓缓闭了双眼,没再说话。
车子继续行驶了十多分钟,突然急停下来。
走的夜路多……
了,传说是会遇见鬼的。待那名开车侍者看清前面的事物,他二话没说就晕死过去。并非那事物有多吓人,虽然那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真正把他吓晕过去的,是普通人那不能承受的数十个“鬼降咒”。
佐喜文二盯着前面那只怎么看也入不了三流的——鬼,很是不屑地发出阵阵怪笑声。
“栖川少爷,我真的是老了——唉,窝在山中,见识可真的——怎么传说中的国度,连这样的货色都存在?实在是老了……”
栖川七郎也是一阵错愕,他心中很是郁闷:怎么,这中国,还有小鬼横行的么?一直没有听说过呀……
那鬼对它前面的人的反应似乎是已经习惯,它慢慢把鬼的职责做得很到位——一阵凄清阴恻的凉风向着佐喜文二和栖川七郎卷了过去,夹带了起码上百个“鬼降咒”、“噬魂咒”等低级鬼咒和几个它拼上脱力才能发出的“摄魂咒”。然后化作一阵青烟,趁着栖川七郎和佐喜文二失神之际淡淡定定地逃去。
栖川七郎和佐喜文二随手化了那些——低级到垃圾的——攻击,无言地大眼瞪小眼起来。
这,这也……
“哎呀,两位绅士好雅兴啊!这夜挺深深的,怎么就选择在荒郊无人处干这些事呢?噢,我没打扰两位吧?”
确实,栖川七郎和佐喜文二的姿势很能引起误会。但是,佐喜文二没有联想到“这些事”代表着什么,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来者竟会是——那几个被人间蒸发的小姐的BOSS——一个请他们嫖妓的、留给自己印象很好的——中国人。
“白先生才真是好雅兴。不知白先生拦住七郎有何见教?”
身为日本皇室的有力继承人之一,栖川七郎虽然自小就被送到神社接受“神眷”而不懂得与人交道,但他的警惕性是摆在那里的,见到白儇的惊诧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直接过滤了白儇那一句深含意味的话
佐喜文二看了看栖川七郎,自觉有点丢人,连忙不顾白儇这个普通人的存在招来一团黑雾裹了全身做出一副警惕样来掩饰。
“见教?哎呀,栖川殿下怎可如此说话?这不是降了身份么?白某惶恐啊!”
白儇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脸上标的倒真的全是“人畜无害”。
栖川七郎听到白儇的话,立刻挺直了腰,摆出自己向来的架子,正音道:
“白先生见笑了。”
佐喜文二用“神感”笼罩了以自己为核心方圆千米的所有区域,确定只有白儇一个“正常人”后才稍稍舒了口气。
“不知白先生独自来到此处有什么重要事情?这里可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当然了当然了。只不过,有些话……还真的要在这个无人之地才好说,这就让我为难了。两位难……
道不介意自己在车上的表演公诸于众么?”
表演?!栖川七郎眉头一下就紧皱起来,脸上表情凝重。他紧紧盯住白儇,语气冰冷:
“白先生,你是一个生意人,难道还不知道"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的道理么?难道白先生一向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白儇似乎很冤枉地挑起两眉,摆动着双手:
“不不不,栖川殿下,正是白某是个生意人,才更知道"万事以和为贵"。这不,刚才两位干掉了白某三个上品,白某才巴巴地赶过来"和谈"的啊。”顿了顿,做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接着说道:
“生意人嘛,就是吝啬点的了。两位都是大人物,不会跟白某计较的不是?白某可吃不起这个亏啊!”
栖川七郎一阵无语,他心中却不断在问:真的只是因为这个?这个中国人,嗯,除了说话真实,其他的怎么看怎么奇怪。刚才那只——鬼,和他有没有关系?随便就在我的车上安装了电子眼,这么一个人,到底他的意图是什么?
要不是佐喜文二对白儇有一点好印象,按照他对生意人素来的深恶痛绝,白儇还没说完这句话就被他召出个“深渊恶奴”给吞噬了。但是他对白儇那可怜的一点好印象也只能抵消这么一句话了。他冷冷道:
“白先生既然是个生意人,那么,就开个价吧。”
“白先生尽管开价,七郎是一定会给白先生一个满意。”栖川七郎接道。他暗想:如果真的是为了三个小姐,这个中国人确实也太……不过,不就是钱么?打发他就是了。如果还有其他企图,哼,这里杀一个人……
“好说好说。白某一向公道,绝对是童叟无欺。而且,看在两位的身份份上,白某还能给两位打个七折——三条人命,打七折就是……嗯,凑个整数吧,两条人命,对,就两条人命,两位刚好两条人命。两位应该不会反对吧?”
白儇装模作样地掰着手指头,很是正经的说道。
“两条人命!”
栖川七郎和佐喜文二同时惊叫起来。
开什么玩笑?区区三个下贱的小姐,竟然要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给赔——命!
“白先生,你不在开玩笑吧?”
浪费时间,那也要浪费在值得浪费的人和事上。而这个莫名奇妙的中国人显然不在其中,因此,栖川七郎暗暗准备好杀着,打算趁着四下无人把白儇干掉了。
“生意人要厚道,白某哪里敢和顾客开玩笑啊。莫不是两位想要耍赖?这可不行啊!”
很是要劝阻的样子,白儇连连摇头说道。
“即然这样,那么……白先生,就去和大神说去吧!”
佐喜文二耐心磨光,不把这个中国人干掉,还不知要纠缠到何时。一团粘稠状的东西在白儇身后无声无息出现,一个……
抢先跳出来的“深渊恶奴”已经把嘴巴张到极限,极快就笼罩住白儇。
“啪嗒!”
那个深渊恶奴一口把白儇吞了下去。或者说在栖川七郎和佐喜文二看起来,那个“深渊恶奴”是切实地把白儇整个给吞了下去。佐喜文二见此联想起自己吞噬了的那名女子,不禁舔了舔舌头。可是,这一声却是那个“深渊恶奴”上下利齿撞击过剧而导致崩碎的声音。也就是说,那只可怜的“深渊恶奴”没能把白儇给吞噬掉,反而因此磕掉自己的利齿。
“两位怎么能够如此的不厚道呢?唉……枉我还不辞劳累的跑过来,还真是浪费一番好心啊!不就是赔上两位的性命么?用得着叫出这个可怜的东西吗?”
看见那只“深渊恶奴”被白儇轻轻一掌拍碎,栖川七郎和佐喜文二才醒悟自己一直都被骗了。
然而看到接连从那团粘稠物跳出十几个等级不高的“深渊恶奴”都被白儇拍蚊子似的拍碎,佐喜文二才恼不可遏。他低低念起了晦涩的咒语。
随着佐喜文二的沉吟那团粘稠物越来越大,越来越黑乎乎。接着,一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恶魔的咆哮从那里传了出来。一个身高超过两丈,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长着黑亮逆刺并且那些刺还滴着粘稠腥臭液体的还有自己意识的“式神”钻了出来。
“啧啧啧,哎呀,这位就是大日本皇室最高阶的阴阳师么?怎么看起来——像个侏儒啊?社会很危险,您还是回山里去吧——噢不,你看,你那条命也赔了算了。”
侏儒最讨厌的是什么?不消说,当然是别人当面的讽刺。白儇一句话刚说完,佐喜文二已经气得三尸神咋咋跳。那个还在为自己意识尚在而大喜的“式神”瞬间被完全摧毁了意识,身体迅速变了样——从两丈蜷缩到一丈上下,全身的逆刺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两只极为锋利的大手刀。那两只大手刀闪着紫色的冷光,夜色虽然昏沉,但却更为增加了它的诡异。这时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式神”——由阴阳师完全掌控。失去了所有意识后,“式神”木木地站在那里,笼罩着无限的危险气息。这是个深渊中上阶火界领主,是比较难召唤的。从佐喜文二的召唤速度和顺利程度来看,除了智商,他的确有资格成为“高阶阴阳师”了,只不过说“最高阶”,可能么?
而且,白儇,是怎么样一个人?呃——怎样一个鬼?
你说他敢独自来这,他还真的准备飞蛾扑火?真的是,那也是整块落地窗那么大的飞蛾扑火柴星那样的火。
白儇的鬼体隐藏在“太乙混沌天”里,这世间怕真的是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可“太乙混沌天”也就相当于一袭万能隐身衣,以白儇现在的能力,撑死也就一个隐身功能。想要他……
消失的人多了去了,没有点把握,他是什么事也不会轻易做的。
就这么一个“式神”,能有什么看头?
佐喜文二还想给那“式神”附加些什么,木头似的“式神”已经从里到外碎成的无数片。这就叫做——不中看,更不中用。
栖川七郎瞅准白儇干掉那“式神”现身的瞬间,化为一条黑线,电般射向白儇。他自小接受“神眷”,是比较罕见的忍术阴阳术双修者,而且,他还是个攻击型的上忍。上忍,就是集智慧和力量于一身的高手。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闪电般连续结了九个手印,九道狂风就卷上了白儇。这一次,栖川七郎真的抓准了时机,他攻击到白儇的实体。
“呵呵,殿下可真是厉害啊!这"九字忍术箴言"好生吓人!只不过,好像是不怎么正宗吧?且看看白某的!”
白儇不慌不忙的也连续结了九个手印。
“独钴印!大金刚转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转轮印!残食印!”
这才是正宗的阴阳家法印。
白儇身上灵力疯狂运转起来,九道印光不断抽取灵力。直至九轮耀眼亮光护住白儇全身,瞬间轰碎栖川七郎的攻击,然后反击。栖川七郎又怎么见过这样凌厉的攻击?只是本能地拼命后退。也亏得他退得快,加上白儇由于灵力不足而对这九个印诀控制不够灵活,九道亮光擦着栖川七郎后背飞过,轰在路旁一棵数人合抱的老树树干上——
“轰!轰!轰!……”
一阵巨响过后,那棵老树业已拦腰折断。
栖川七郎喷血砸到在地,那边在召唤更厉害式神的佐喜文二见状带起一个方圆数丈的五芒星扑向了白儇。他真的是怒了,连保命玩意儿都拿出来了。
白儇也不敢贸然攫其锋芒,只得借着“太乙混沌天”隐到一旁。
佐喜文二扶起栖川七郎,止了血,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大神降!中国人,去做大神的祭品吧!”
耗费佐喜文二好些气力引来的大神分身神识锁住白儇,白儇愕然感到自己像是身处另一个空间,完全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而且,有一股宏大的力量不断撕扯自己的鬼体,向着那个大神分身拖去。
“什么鬼东西!***!难道,这就是——神?!!”
这就是神域,一定是了!白儇暗暗吃惊:终究是高级阴阳师啊,这玩意,估计得耗几年命吧?但是,不一会儿他就无所谓地笑了起来。
“神么?我中华天地之间,据说有仙人呢。你说这神对仙,哪个厉害点?”
白儇停了“太乙混沌天”,以凝了实体的鬼身与那股吸扯力想抗着。
突然之间,一道紫金色桶粗的雷霆,自九天朝着白儇极快轰了下来。这……
时白儇正处在那个大神分身的神域内,对白儇的任何攻击首先要穿过神域。对于一个神,又怎么能让其他东西在自己神域内猖狂?于是,那大神分身虚影对着轰向白儇的雷霆划了划,一片混沌状态的虚影便迎上了那道雷霆。
没有任何声响,紫金色雷霆和那道虚影同时湮灭。白儇很清楚地看到两者相撞的地方出现一片凌乱空间杂流,那里可是能够把一个渡劫期的修真生生撕扯成碎片的啊!不禁暗暗咋舌:这种级数的对轰的确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至少,现在的自己还不能与之抗衡。
然而,一波刚平,更多的雷霆很快便轰了下来,这次的目标已经笼罩了在场所有人。好不容易寻着那逃离冥界混入人世间的逆天鬼的踪影,这位巡天仙使当然想要一击奏效。反正又不是这里的神,在我的地盘上,即使你这个“神”亲临又怎么的?
那大神分身不得不放弃对白儇的禁锢了,无奈地用上全力对抗那些雷霆。毕竟,他只是个分身。那些不知哪里来的雷霆威力刚猛异常,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他就又要回去了。
佐喜文二和栖川七郎显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呆呆地用带着狂热而崇敬的眼神盯着那道大神分身虚影,丝毫不管轰向他们的漫天雷霆。那可是真正的大神啊!虽然只是分身,但是,要佐喜文二被逼得无奈以自己的几年阳寿为代价召唤大神,这又何其稀罕?大神,乃是神社的精神支柱呢!
“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剧烈爆炸,震天动地,四周树木像是被核弹轰过,碎片漫天飘舞,飞沙走石,连那辆加长林肯也消失无踪。平静下来后,方圆几十米只有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晕死过去的佐喜文二和伤势严重的栖川七郎。两人虽然奄奄一息,但是能在那种情况下存活下来,还得多谢那个大神分身的临时照顾。那大神分身似乎很享受看到他们那狂热而崇敬的眼神,以致临危不顾从新回到本体分出一部分自己不多的神力护住了两人。既便如此,也仅仅让栖川七郎和佐喜文二逃离即死之境而已。
这时白儇笑嘻嘻的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在爆炸之前他就运转“太乙混沌天”逃到安全地方去了,此时他当然是安然无恙。
“栖川殿下,您看……”
指着周围的一片狼藉,白儇似乎很难过说道:
“不就是杀人偿命这天经地义的事么,用得着搞成这样吗?多少无辜的花花草草遭难啊!真是我见心伤我佛慈悲啊……”
当然,白儇的脸上是看不出哪怕一丝真正的难过的,反而,他笑得无比灿烂:
“现在好了,过程是久了点,胜在精彩——神和仙的对抗啊!结果却还是一样的。嗯,殿下,我从不对手无寸铁的人下手的,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