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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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全球著名的运动品牌,nike的广告当然也是动感十足,比起流川,樱在这方面还算有经验,但是也被折腾了个够。

    工作人员发现虽然流川枫在球场上游龙般灵活,但拍起广告却是个非常笨拙的人,真是无语。

    被指派着摆出各种姿势,好歹僵着一张脸拍下各种广告宣传画,流川简直有抓狂的倾向,樱虽然没什没高兴的表情,但也显出了疲累。

    这还只是开始,下面一系列的短片拍摄杀伤力就更不用提了。

    “流川先生,请您笑笑好吗?”不论导演还是摄影师都请求着。

    “白痴。”流川鼓着抽搐的面包脸嘟囔,樱只好哭笑不得地望着他。

    “流川君还真是没有表演天分啊!”休息时,在一旁的千鸟非悄悄对樱说。

    “打球的时候假动作还是做得很像的。”樱忙不迭帮着她的君说话。

    不过两人互动的镜头却拍摄得异乎寻常流畅,换句话说,这令人不能不联想到如果没有摄影机在旁边,或许效果还会更好。

    只是苦了摄影师:樱木樱虽然在业界也是出了名的敬业,但却眼光古怪自己向儡有主意,而流川枫则一副压根就和摄影机有仇的样子。

    好不容易拍到最后一场高空跳伞,显示nike品牌如同天空般清澈明媚的镜头,大家不觉都从心中松了口气。

    虽然流川和樱都没有跳过伞,但这次高度并不危险,而且又有专门教练在旁边陪护,也没什么可怕。打开机舱的时候,趁着摄影师与教练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二人好奇地将脑袋稍微伸了出去。

    “哎呀,真冷!吹得脸都疼!”樱惊叫一声,缩了回来。

    流川却喜欢这清冽的感觉:周围都是白云,湛蓝的天空如同最明净的海水,初的空气,寒冷中有令人喜欢的气味,这确实和他喜爱的nike很像。

    这样想着,他的脑袋愈发向外伸去,过于专注以至于忘记了这怎么也是高空。

    重心不稳的流川像一个不倒翁一样摇晃几下,身子向机舱外探去。

    细长的眼眸瞪迪大:不管怎么说,这种状况下谁都会害怕吧?流川枫脑子里一片空白。

    忽然,一股力量从身后而来,一直将他重新抓进机舱。

    “哎呀!刚才好险!”还没回过神的流川,听见工作人员们这样喊着。

    “君!这叫什么危险动作?!太吓人啦!”还是这句话让他一个激灵,扭过头来。

    只见樱满脸通红地抓着他背后的肩带,还没有放开手,她的额头和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

    “力气真大。”流川小声嘟囔着,这才发现自己也是汗流满面。

    “切,”樱轻嗤一声,抽出一张面纸为他擦汗:“其实也吓得够呛是不是?”

    流川轻轻抵住樱的额头,没说话。

    “你的肌肉再多点,我也揪不动你了。”樱鼓着红彤彤的脸蛋,一边继续为他擦汗,一边小声道。

    “本来就不用你揪~~~~~~”流川枫死鸭子嘴硬地说。

    “君,你越来越坏了。”樱抱怨着,语气却异样地甜蜜。

    “好机会哇!”摄影师当机立断抢下了这个镜头:大敞的机舱、外面飘洒的白云与透明的天空,两个人全副nike装扮,低垂眼帘地默默相对,有种难以名状的和谐气氛。

    这时候,在地面上巴望的千鸟非与赤木太太,哪知道天空上正发生着什么呢?

    忙过这一段,赤木太太惊喜地发现自己怀孕了!且不说赤木刚宪多么兴奋,就是即将做姑姑和姑父的晴子与樱木道也开心得不得了,原本与赤木太太私交相厚的樱,也不喜从中来。

    “猩猩大嫂,一定要生个比爸爸漂亮的小猩猩哦!”樱木道说话还是没遮没拦。

    “混蛋!说话就不能正常一点!?”赤木刚宪对这个夫简直无语。

    赤木太太暂时休假,估计重新上班,怎么也要等孩子断奶才行了,不过,好在牧绅一的太太牧钟子现在已经应邀主管日本国家篮球队做专门的心理辅导以及帮忙队内诸事,所以也算可以暂时接替赤木太太的工作。

    相比于赤木太太的活力四射,穿衣端庄的牧钟子太太则偏于文静,虽然不算强人,但也将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2月初,流川樱木返回nba,樱的论文不仅顺利通过,其中所查找引用的诸多资料,特别是对于三位世界级戏剧大师的阐述与印证在媒体和学术界都引阑同程度的注目。

    “非,哪天如果我不再演戏,去专职做一个戏剧评论家什么的,是不是也可以?”樱处理完大学剩下的事情回到东京后,对千鸟非说。

    “我觉得,评论家要比演员好办得多。不过,小樱,我看当务之急是换一所房子,现在这住所太小,而且寒酸。”千鸟非撇撇嘴。

    “寒酸倒不至于,小是小了点。”樱点头附和。

    千鸟说到做到,不出一个星期就找到一所各方面都中意的大房子,说是大,当然也不算什美华别墅,只不过是带着小园的二层独立住宅罢了。

    “位置很好,交通便利环境优雅,而且和我的房子也很近!”千鸟满意地对樱说。

    “那就太好了,以后我如果想看恐怖片,非可以随时住过来陪我~”樱高兴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就想起我了。”千鸟非脸上滴下一滴汗:这个永远对媒体摆出一幅半死不活表情的演员,谁成想还有害怕恐怖片的毛病?

    将以前的家具搬去,但是却仍然空旷,千鸟又驾驶甲壳虫带着樱到处买家具,不但经常被人认出来,而且两个人的眼光也每每不能统一而发生争执。

    “非,你看,这罩多!”樱拎起一张淡咖啡,上面绣着银大的罩说。

    “不要!多难看!还是粉红带边的那种法式的好看!”千鸟坚决反叮

    “可是我很喜欢这个~”樱眼巴柏瞅着她。

    “不要!不要!到时候我才不要和你躺在这样难看的布上!”千鸟大声嚷嚷,谁知却引来周围原本就很诧异的围观目光。

    “我以前就听风传,说樱木樱对人感兴趣,这样看真的不假!”

    “是啊,原来除了那个印度舞蹈家她还和自己的经纪人有一腿!”

    “她不是已经和流川枫订婚了么?莫非是双恋??”

    樱的眼睛变成小豆,无可奈何地笑笑。

    “这`~~~~~~真是~~~~~~~~~~~”闯了的千鸟非抽搐地扯着嘴角。

    搬箭程还算顺利,由于东京房价一直稳中有升,樱以前的那套小公寓转手由千鸟联系租了出去,也算一种精明的理财方法。

    “看到没?虽然你收入比较丰厚,但是这种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理财手法还能让你赚更多的钱。”千鸟非得意洋洋地对樱说。

    “谢谢你,非,”樱笑着道谢:“租房子的钱直接打到北海道我妈妈的账户上吧。”

    “有了你和你哥哥,老人们也算生活优渥了。”千鸟肃然道。

    “作为儿,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长辈受苦啊。”樱舒服地坐到阳台的藤椅上,翻开剧本。

    流川枫的训练量已经逐步加大,看得出队里对他已经有了更多的重视,想必离上场已经越来越近了。

    为了正式登上NBA的球场,以及真正超越泽北,他几乎将全身心投入到篮球上,这种注意力,只于傍晚边喝咖啡边上网的时候,分给樱一些。

    她的邮件里附带着照片:换了挺不错的新房子,而她,凑片上看,还是那么淡然恬静。

    其实,这样纤的躯壳里,隐藏的是一个极其迷人又极其危险的灵魂,这点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吧?流川枫不出声地笑笑。

    要是她看到,肯定又要说自己笑得可怕了。

    比起流川,樱显然十分关心恋人,这种关心扩展到她高兴将自己生活中的一切拿出来与他分享。

    “君,你知道吗?原来我的新邻居就是海南队的清田信长!他的小朋友很可爱,住在我旁边的房子,他们俩虽然天天吵架,但是早晨一起去遛狗的时候恩爱祷话说。”

    “君,我今天终于演出结束啦,当然很成功,套用哥哥的话,我是天才嘛!(不过我不是,笑)”

    “君,今天我去观看塔佳的新舞,她真得很棒,不过保镖比以前更多,很多人都说文莱王子已经向她求婚了,不过我不好意思向她证实。对了对了,她有一个日本裔保镖哦!这个人你我都认识,只不过上次我没认出来,就是闻人老师的男朋友呢!这下可更加奇怪了。”

    流川枫的回信也是杂七杂八:他不是不想写,只不过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写:自己的生活完全被篮球以及一系列练习包围,这些写出来简直没营养到家,别的不说,现在忙得连玛丽大婶都几乎见不到。没办法,只好天天将NBA食谱抄一遍给她发去,至少是个平安。

    收到如此内容的邮件,樱多少有些落寞。

    他是太忙了,这种忙碌过于投入,就显得有些疯狂,不过没有办法,篮球和流川枫原本就是密不可分的整体。

    不过,这种落寞倒也立即烟消云散:工作实在太忙了,由于被评论界称为“最有想法最敬业的戏剧新星”,所以剧目一部接着一部,她又是个认真得有些严苛的人,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个细节,所以在工作强度上,并不比流川轻松多少。

    戏剧演员的生活虽然比电视明星正常,但也一样辛苦,虽然每天都有服用保养心脏的药物与保健品并且接受相应的理疗,但这天,千鸟非还是发现樱的脸不大叮

    这种情况,在回到家的时候愈发严重。

    “怎么脸这么难看?”千鸟不放心地问,“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没事的,我心脏的功能原本就比一般人差点,现在已经好多了。”樱笑了笑,窝在一张塌上。

    “不行,你看,出了这么多汗!不是闹着玩的!”千鸟不依不饶,将她强行弄进了医院。

    对于教练制定的训练方案,流川最近每天还要加大练习量,所以,最近的两天他几乎回到家里洗过澡后倒头就睡,索连邮件也没工夫看了。

    这天好不容易有些闲工夫,他打开电模

    可是,除了几封广告邮件之外,邮箱里竟然空无一物。

    这几天,她一直都没给自己发信?!

    一阵不祥的预感使得他抓起手旁边久违了的电话。

    过了好久,她才接听。

    “喂。”听上去,樱的声音并没什么异样。

    “樱。”流川呼了口气,继续说,“你在哪。”

    “呃。”樱顿了顿,“我在病房。”

    “病房?!”流川正打算呼出的第二口气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没什么大事,例行检查。”樱似乎在笑。

    例行检查需要住院么?流川觉得这个谎也太低级了点。

    “最近有些忙,所以身体不太吃得消。”樱继续解释:“所以非坚持要我暂时停止工作住院。”

    “你这叫什么话!?心肌缺血啊!心肌缺血!!还不愿意住院,你非要最后弄成个心肌坏死才开心是不是?!”千鸟非原本柔声细语的声音在一边狂叫,似乎还有赤木太太与彩子的声音。

    心肌缺血?心肌坏死!流川下意识抓紧手中瓷杯的把手。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严肃起来,像是吵架。

    “没什么!都说了没什么!”樱无奈中有些气恼:“我前几天太累了,然后心脏不舒服,就这样!”

    “流川,我说你也是!”突然话筒被彩子抢了过来:“没过门的媳都住院了,别告诉我你是刚刚才知道!”

    “呃。”这次轮到流川语塞了。

    “哎,我早应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篮球狂。”彩子叹了口气:“只是小樱未免可怜了点,哥哥不在身边,妈妈还要照顾老人,未婚夫只顾着打篮球,几乎把她忘了。”

    “前辈。”流川急促地说,“她到底怎么样?”

    “到底怎么样?你回来看炕就成了?”彩子的语气有些揶揄。

    “算了算了!”樱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可以想象,她一定正在那摇摆着两只细长的胳膊。

    流川握紧咖啡杯,凝神望着窗外的海岸线,过了大约一分钟,他重新开口。

    “我不能够。”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决。

    “哎~”彩子哀叹一声:“果然和她说的一样!真是服了你们!”

    “呃?”流川不太理解这句话。

    “刚才,我和理惠都说,要把你从洛杉矶叫回来照顾她,结果那孩子拒绝了,你要是不打电话,或许她都不会告诉你她住院。”彩子解释,“而且她说,就算要你回来,这个时候你也绝对不会回来的。”

    流川的心难以名状地抽动了一下。

    “前辈,”他说,“我和她讲话。”

    “知道啦!真是的~”彩子用宠溺的语气对学弟说。

    “喂?”樱恬静的声音重新传来。

    “樱,”流川压低了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在输液。”樱回答。

    “那么老实干什么?告诉他你在做手术!”千鸟非显然今天有点抓狂。

    “手术的时候不能用手机!”樱捂住听筒纠正着。

    流川的脸上滴下一滴汗:还真是诚实得有点傻。

    “休息么?”流川问。

    “嗯,医生建议住院两周,然后休息1个月。”樱继续老老实实地汇报。

    “来这里休息吧!”流川说。

    “嗯?”樱微微一愣。

    “我说,出院了,来洛杉矶。”流川重复了一遍。

    “不用了。”樱想都没想就做了拒绝:“我已经打算用这1个月回北海道去看看外公他们,非会陪我去,而且天的北海道气候很好,在那里身体一定会恢复得很快。”

    这样断然的拒绝,那就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流川鼓起腮帮子想。

    放下电话不久,来探病的赤木太太和彩子便告辞了。

    “好好养病哦!我们明天再来!”赤木太太叮嘱。

    “非,麻烦你替我送一下。”樱对仍然在一旁义愤填膺的千鸟非笑着说。

    “知道了知道了,大傻子。”千鸟非嘟囔着。

    单人病房虽然条件优越,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难免孤单。

    樱慢慢躺下来,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

    无声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流川枫放下电话,沉重地望着地板上一小块裂缝。

    她的心脏原本就不好,虽然一直有好好保养,但这次还是由于过度劳累而病倒了。

    初识时那个可怕的寒冬,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她一定要好好的,最好是结婚以后就全心全意呆在家里,再不要去演那些玩意才令人放心,不过,说起结婚,当务之急是超越那个已经小有名气的泽北。

    心肌缺血,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明天一定要问问队医!他下定决心。

    湖人队有很多不同级别的专业队医,负责流川枫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医生。

    “什么?”医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是说你的未婚心肌缺血??”

    流川枫点点头,心中不由一紧。

    “据我所知,年轻姑娘患心肌缺血的可是极少数,这一般是中年人冠心病的一种并发症啊。”医生继续惊讶:“真是的,还是建议你的未婚重新检查一下,我觉得八成是心肌神经的问题吧?不然的话就来洛杉矶检查和治疗也好,比起日本,国的医疗应该更发达些。”

    “哎?怎么,流川你老婆要来洛杉矶?好啊一起去玩!我们都没见过你这小子的老婆呢!”几个湖人队队员听到了只言片语,围上来冲着这位日本拼命三郎打趣。

    “唔。”流川鼓起腮帮子看着他们。

    “翰,开玩笑而已,对了,今天晚上的常规赛是活塞,可是值得一看!”一个黑人球员拍了拍流川的肩膀,说起了老本行。

    “那可真是场好戏!特别是活塞那群家伙,可一定要加小心。”大家纷纷点头。

    活塞?泽北。流川暗地里想。

    训龄歇,他抓起手机拨通樱的号码。

    “喂?”是千鸟非细细的声音。

    “樱呢?”流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在做检查,经过会诊后,医生们认为似乎不是心肌缺血。”千鸟的语气也忐忑不安,“好了,等结果出来会告诉你的,先说到这儿。”

    流川枫对着听筒里嘟嘟的声音,头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她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要重新检查?难道~病情恶化了么?

    自己为了在nba打出个样子,也为了打败泽北,在这里以继日地训练以至于忘记了一切,可是,这种事情到底是对是错,流川枫现在也拿不准了。

    在他的意识里,只要与篮球相关的事情,就没有不对的,可是除了篮球,难道他流川枫的生活里就和该其余东西一概没有?

    他胡乱甩开毛巾,摇摇脑袋,重新投入到训练中。

    直到他回到家,千鸟非的电话也没打来。

    “啧!”流川有些心焦地抓起墙上的电话。

    “喂,君?”是樱一贯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完全没有异样,她的语气很随意,明显旁边没有其他人。

    “樱,”流川叫道,“怎么样?”

    “没什么啦,不要担心,”樱笑了起来:“根本不是心肌缺血,只是一点小毛病,心脏瓣膜的毛病。”

    虽然不懂什么是心脏瓣膜,不过既然她这么说,自己也就稍稍安心一点。

    “那就好。”流川的语气缓和了些。

    “嗯,下周会做个小手术,然后只要好好休养就没有问题了,这次检查结果也很好噢!我的心脏功能几乎和健康人一样,这次会生病就是因为太忙了。”樱还在笑。

    “手术?!”流川不暗地里打了个寒颤:“心脏的手术么?!”

    “君,”樱劝慰道:“这是最小的手术,恢复起来也会很快,大约一个月以后我就又是正常人一个了!”

    不论怎么说,这也是在心脏上动刀,有那么简单?!流川不敢相信。

    “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发达,这种手术真得不算什么!好了,我不说了,在医院用手机很不方便~有时间给你电话!”樱压低声音道别。

    流川呆呆地望着电脑桌上一个奶白的像框,像框里,樱随意披散着一头栗的长发穿着件格子衬衫,坐在小海房的阳台上,身后是洛杉矶那绝的海岸线。

    它好像一个奇怪的窗户,似乎她就在窗户那边,伸手可及却又无从寻觅。

    多愁善感这词完全与流川枫搭不上,但是直到打开电视观看常规赛之前,他还真是惆怅了好一阵子。

    不过,当他看到比赛正式开始,特别是泽北荣志已经成为可以在比赛的黄金时间上场的主要球员时,那点惆怅又烟消云散了。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能在常规赛毫无悬念的垃圾时间上场的替补球员,而且最长的一次在场上打了5分钟,可是泽北,不仅可以在比赛重要的时间上场,碰上顺手的时候更能从第一节打到第三节!

    这种差异深深触动着他的内心,流川枫攥紧了拳头。

    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樱木樱的病房这几天探病的客人络绎不绝。

    赤木太太、宫城太太暂且不论,合作过的导演与演员,以及剧院的经理也总来拜访,她要做心脏手术的事情早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不知道也就知道了。

    “说起来小枫真是不象话!”这天,在医院里,闻讯赶来的枫妈对把家里老人临时交给护工的樱木妈妈发着牢:“哪有把生病的子扔在一边自顾自打球的?等他回来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小樱也是太拼命了,这孩子做什么都一根筋,不管不顾。”樱木妈妈想到儿要上手术台,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就在手术前一天,病房里同时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

    “你看,真不凑巧,我刚来就听说你病了,可到现在才有时间来看望。”塔佳依然穿着能露出腰部的华丽服饰,只不过为了探病,身上除了那块鸡血石什么珠宝都没带而已,比起平时一长串保镖的排场,今天仅仅带了一个亚洲保镖来也很特别。

    “和仓先生,上次虽然认出了你,却没来得及和你说,请替我向闻人老师问好,我很想她。”樱对塔佳身边酷着一张帅脸的和仓勇作说。

    “抱歉,最近我可见不到她。”和仓勇作的剑眉微微一动,回答。

    “她不是你朋友么?”樱诧异地问。

    “其实并不是。”和仓勇作简短地解释一句,不再开口。

    樱茫然地低下头,这时,病房里却新来了一位客人。

    和仓勇作职业警觉地向后望去。

    来者是个身材玲珑,相貌俊的子,一头秀发同樱的一样是栗,但是卷成精致的发卷垂在质地很好的洋装上。

    “怎么样亲爱的?明天做手术,可不要害怕哦!”她笑着,将一束漂亮的三堇插在头瓶中。

    “出云,”樱笑着招呼,“真麻烦你又来看我。”

    “明天就要手术了,当然要来看看,”出云繁的杏核眼笑着瞟瞟她,“再说,记者的灵敏嗅觉也告诉我,今天可是有贵客来探病!”说着,她又笑着看看亿旁边沙发里的塔佳,以及站在一旁的和仓勇作。

    塔佳优雅地向她点点头:说起来也并不是陌生人,自己上周才接受了她的采访。不过,和仓勇作比起平时的冷酷,倒有点手足无措。

    这子身上显然有记者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却也有令人神迷的东西。

    流川枫洗过澡,盯着墙上的钟表算时差。

    她应该进手术室了吧?

    手术室旁边的休息厅中,枫妈、赤木太太以及彩子围着樱木妈妈低声说着什么,樱木妈妈不时擦擦眼泪,担心地向门口望望。

    手术时间定得比较秘密,媒体并不知道,加上千鸟非没好气的表情阻拦,也没什没速之客来打扰,不过此时此刻,做了好几年记者的出云繁就站在她身边。

    “临进手术室,嘱咐我的是给她那只肥猫喂东西常”千鸟苦笑。

    “说起来,那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出云繁点点头:“做手术,流川也不回来看看?”

    “有什么办法,那个篮球狂。”千鸟叹口气:“你也看到啦,媒体各种报道他俩感情出现危机已经分手什么的,这当然是瞎话,但要我说,估计换个孩早就分手了,谁受得了恋人天天为了篮球对自己不管不顾?”

    “小樱也真受得了。”出云已经亲热地叫起樱的名字了。

    “可不,不开心肯定还是不开心的,不过她还替他开脱,说什么刚在nba打球必须努力啦,常规赛很重要啦,其实要我看,她估计连什么叫常规赛都不清楚。”千鸟耸肩。

    “等这边任务结束,回了洛杉矶,我一定好好采访一下流川枫,看看这个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出云哈哈一乐。

    “到时候顺便写点骂他的话给小樱出出气。”千鸟这次对流川枫意见相当大。

    “那是必然的~”出云满口答应下来。

    “伯母别担心,这不过是个小手术,医生说了只要恢复得好以后小樱和健康人一模一样的!”彩子宽慰着。

    “那孩子从小心脏功能就弱~”樱木妈妈的眼睛和桃子一样。

    “我看小樱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赶紧让他俩结婚!我家那个不着调的儿子~真是~要好好教训!”枫妈对这次宝贝儿子的做法很不够瞧的。

    突然,休息厅进来一个人。

    “啊!妈妈!伯母~你们都在这里!”晴做大眼睛:“小樱已经进手术室了?”

    “晴子,你怎么回来了?”大家纷纷站起身来。

    “我们听说小樱病了,不过昨天深才知道要做手术!本来道比赛都要请假回来的,不过最后决定我先回来,他明天应该窘。”晴子温柔地说。

    看看已经是幸福少的樱木晴子,想想樱木道再想想流川枫,枫妈简直有把这个不通人情的儿子从国绑回来的冲动。

    “那个篮球狂~~~~~~”彩子实在了解自己的学弟,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流川枫的辛苦与废寝忘食并没有白费,虽然仍然是替补,但是在常规赛中,即使是蝇圾时间,他还是初步奠定了自己在湖人队的地位。

    他的肌肉在严苛的训练中愈发强壮,虽然还是那么颀长健,却也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般令人信任。

    即使穿梭于众多高大强壮的球员之间,也不再害怕剧烈的身体接触。

    而出的身体协调也使得他在进攻中变速自如,投篮命中率也令人惊讶,大家不敢想象,从一个篮球弱国走出来的小小替补,竟也有如此不俗的球艺。

    他出场的时间越来越多,虽然仍旧算不上主力队员,但已经有打满一节的机会。

    在猛龙队也受到一些关注的樱木有时看着电视上的流川,那种高中时无意识的嫉妒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油然而生。

    “这家伙!臭!”在回国探病的路上,樱木道都情不自地暗地里咬牙。

    不过对于这些,此时的流川枫都浑然不觉,他只知道,在篮球上,自己要做最强者,而这条路还很远很艰难。

    他专注于这项运动,专注于这种技巧,再加上他的天赋~~~~~~~~~~~~~~

    于是,流川枫几乎忘记了一切,nba真是一个篮球的圣地,以至于他在其中已经到了有点走火入魔的状态。

    随着常规赛如火如荼的进行,自从知晓樱的手术很成功后,他几乎三天也记不起来往日本打个电话,电视、网络也从他生活中渐渐消失。

    这种状态,终于在两个多星期后的一天,以千鸟非细嫩却抓狂的声音告一段落。

    “流川枫!!!!”千鸟几乎带着哭腔嚷道,“我告诉你,再不回来,你可就见不着她啦!!”

    刚还沉浸在今天比赛细节中的流川几乎噎住。

    “她手术的伤口裂开啦!不行了!!”千鸟干脆哭出声来。

    流川枫已经甩下了脖子上的巾。

    接下来正好是比赛中一周的轮空,他打了个电话后,闪电般地登上了洛杉矶飞往东京的班机。

    由于是冷不丁赶回来,他并没有受到记者的围堵,不过一路上还是引阑少围观尾随。

    他黑着脸冲出人群,钻进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塞给司机两张万元钞,粗暴地关上车门。

    “*—……%¥#~”司机胆战心惊地望着流川紧锁的剑眉,职业地将记程表打开。

    本来这段路程不算长,由于是清晨,也没有堵车,但他却觉得焦躁不安。

    除了打球,体质偏寒的流川枫几乎不怎么出汗,但现在他的后背却是粘糊糊的一片。

    路程,终于结束。

    “先生!您的找头!”司机下车来。

    “不要了。”流川只觉得喉头发紧,走进东京大学附属医院住院大楼。

    住院大楼一片寂静,他的脚步声橐橐地敲打着地面,也敲打着他的神经。

    不,她不能有事!即使自己最近如何的拼命以至于忽略了她,但是她也不能有事啊!

    “先,先生!现在还没到探病时间~请再等十分钟才可耀~”一位身材娇小的值班护士赶上来劝阻。

    流川自顾自往前走:按照一楼的指示牌,她应该在三楼,可是,她现在到底是在三楼的病房,还是在急救室?或者是重症病房????!

    他六神无主地停下脚步,盯着地面,脑子里乱哄哄的。

    “流川君???”忽然,一个甜熟悉的声音传来。

    流川枫惊讶地转脸一看,晴子拎着一个精致的小保温桶站在自己面前。

    “她怎么了?”他劈头就问。

    “哎?什么怎么了?”晴子不明就里地望着他,由于不明白,便解世:“小樱手术刚刚恢复,我早晨煮了红豆饭和盐的鸭肉汤来给她吃,既然流川君你来了,那就麻烦你替我拿过去罗!我豪下午过来。”说罢,她笑着将小桶递到满腹狐疑的流川手上。

    当流川进入樱的单人病房时,她还在熟睡。

    碎发附在看上去似乎瘦些的脸庞两侧,窄窄的鼻翼一张一合,上面有些细密的汗珠。

    流川将保温桶轻轻放在头的小桌子上,俯下身看她。

    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他伸手拨拨她额角的碎发,樱动了动,仍旧睡得很舒服。

    忽然门开了,千鸟非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到流川枫,不由呆愣在那。

    “哈,哈哈哈~”她有些尴尬又有些古怪地笑着,冲他挥挥手。

    流川枫鼓着面包脸不满地望着未婚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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