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的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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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十分安闲,樱木兄在家来了个大扫除,虽然是狭小的公寓,但二人足足用了一天才打扫干净。

    吃完晚饭,樱木出去倒垃圾,樱负责给雨作喂食。

    最近这只猫长得很快,已经是肥肥胖胖的样子了。

    樱正挠雨作的痒痒,突然电话铃声大作。

    “喂,这里是樱木家。”

    “~是我。”

    “~~~~~~~”是你,我当然听得出来。樱心里说。

    “~~~~~我明天就回去了。”

    “~~~~~好。”声音很平静,但泪珠,已经挂满了两腮。

    “~~~~~”

    “~~~~~~明天,我在学校等你。”极力保持着平静的声音。

    “好。”

    挂上电话,樱奔到盥洗台前,拼命用凉水冲洗着眼睛,冰冷的水与滚烫的泪交织在一起,又一同摔进水池。

    这些委屈,不能让哥哥知道,同样也不能让他知道。

    但是,有些事情偏偏事与愿违。

    新的一周到来,周一神奈川县降温,天气很冷。

    樱刚到学校,佐伯会长就飞一样出现在她班级的门口。

    “看看,上上周的成果!《川之旗》的负责人十分满意!这次送给我们学校五十本呢!这本是给你的,”她又神秘地笑笑,“这里还有一本,给流川。”

    原来正是新一期,以樱为封面的《川之旗》杂志。

    虽然仅仅身着湘北深蓝的校服,杂志封面上的樱仍然给人以炫目的。

    周围的同学围拢上来,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

    “谢谢你,佐伯会长。”

    “不客气,我还要去分发杂志,每个班一本呢!小樱回望!”佐伯又箭一样离开了。

    他就要回来了。上下一节课时樱看着流川的空桌子,情不自地笑了笑。

    午饭是和樱木、晴子一起吃的,吃完饭樱便往自己班走去:可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流川枫已经回来,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有人在等她,但然是流川枫。

    “流川亲卫队”那三个主将正气势汹汹地站在1年10班的走廊上。

    樱眉头一皱,霎时间又恢复了平静。

    “樱木樱,我们有事和你说,跟我们来一下。”中间那个中长发的孩似乎是首领。

    樱随她们来到天台。

    吃完午饭天台上本来也没几个人,看见这阵势更是作鸟兽散,其中有个男孩是彩子班的学生,看着不妙,拔腿回去通知彩子。

    空旷的天台上,现在只剩下四个孩。

    “樱木樱,你如实回答,你是不是心脏有问题?”那首领质问,语气可不友好。

    “~~~~”樱一愣,又点点头。她实在不会说谎。

    “啪!”一声脆响,樱的左半边脸随检肿起来。

    “你是个病人~残疾人!有什么资格勾引流川君?你以后连婚都不能结、孩子都不能生,还在这害别人?不要脸!”

    “怕你自己这么缺德也活不了多长!”

    “你没爸爸,家境不好,哪里配得上人家流川君?自不量力!”

    孩子骂起人来,每句话都像刀。

    “~~~~~~~~”樱只是低着头无语地伫立着,原本柔顺整齐的长发已经凌乱,她攘无心情去整理一下,红肿的脸她也只当没感觉。

    “哑巴啦?勾引流川君的时候不是挺开心吗?”

    “还演什描,拍什茫报?恶心死我了!”

    这些算什么,不论怎样,我都要平静地等他回来。

    “说话啊!装什么正经啊!?”那孩上来旺了她一把。

    为什么要说话?我开口你们就会满意?樱皱着眉头盯着地面斑驳的水纹,天台很破旧。

    “你这个狡猾自私的人!想害流川君?决不能原谅你!”那个首领显然失去了理智,她向樱扑过来。

    我才不会和你们动手,虽然我这个病人,满可以摆平你们。樱一闪,那孩扑了个空,却由于惯,被狠狠甩在天台的安全网上。

    “咔嚓”一声巨响,年久失修的安全网竟然裂开了!

    “啊!!!!!”其余的两个孩看见这一幕,吓得只顾捂住眼睛:这里是5层楼的高度,摔下去可只有变成肉饼的份啊!

    等她们重新睁开眼,惨剧却没有发生。

    樱趴在天台边缘,她一只细嫩的胳膊垂在外面,拉着那首领的一只手。

    破烂的安全网上全是锐利的铁丝,它们将那只细嫩的白胳膊划成了现代画。

    长长的栗发丝和胳膊一同垂下去,血,顺着它们,嘀嗒、嘀嗒地落在那已经吓傻的获救者的额头、肩膀,还有楼底的甬路上。

    “~~~~~~~愣着干嘛?”樱的语气很平静,却明显有些气喘。“快~~~~~~把你们朋友拉上去!”

    “怎么回事?!”彩子和佐伯理惠这时已经闻讯赶到,宫城良田等人也紧跟在后。

    大家齐心协力将那孩拉了上来。

    “小樱~~!!!”彩租才注意到樱不太对劲。

    一只胳膊像在血里泡过一样,血却还在咕嘟咕嘟往外冒,全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同时,她的脸惨白得发青,嘴唇却呈现出怪异的紫。

    “樱?”彩子看见她这个样子,搂着她的手有些发抖。

    “~~~~~~”樱的额头上,冷汗和头发粘作一处,她看渴子,本想说句话,却瞬间失去了知觉。

    “快!快送医务室!”

    “快去叫樱木道!”

    “是不是伤到动脉了??”

    流川枫到达学校时正好刚响起下午上课的铃声。

    他提着自己那只很轻便的耐克行李包,径直往教室走去。

    如果是半年前,这个下午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教室里,倒很有可能去篮球部更衣室好好睡上一觉,或者干脆回家。

    但,现在不同。有好多感觉在他脑中萦绕,乱哄哄的。

    和国球队对抗的失利也是这样。

    只有她,能够让它们变得很乖,不去烦他。

    “咳啦~~~~”他推开1年10班的门。

    不知怎的,正在授课的老师与正在听讲的同学,似乎由于他的出现而都显出惊惶的神态。

    “白痴~我又不是怪物~~~”流川枫暗地里想着,向教室后面望去。

    她不在。

    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间充满了杀气,他就这样盯着每一个人。

    “~樱,樱木同学,在,在医务室。”高度近视的班长憋了半天,鼓起勇气说出一句话。

    流川枫扭头就走,门“咣”地一声巨响被他甩上。

    他忘记了,学校走廊里不准奔跑。也忘记了,进入医务室需要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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