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帅,为什么不让我们北方军团留下,难道是瞧我涉间老了不成?”在傲然对郦商的保守表示轻蔑的同时,涉间大步来到傅戈的跟前,大声请令道。
函谷关已破,再往西去已没有可以阻挡的力量了,况且,对于戎马大半生的涉间来说,出镇函谷关的吸引力比进军咸阳要高得多,因为与同胞交战实在有些别扭,相反的,不甘失败的他倒更希望再和楚军来一番拼杀。
看到涉间已经中计,傅戈和郦商对视一笑,道:“涉老将军,镇守函谷关的责任重大,在未来的时间里,此地有可能会遭到项羽的楚军的疯狂进攻——!”
“楚军,来得好!我正好想一雪巨鹿之耻呢!”涉间放言大笑道。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么守关的任务还是交给郦商将军吧,因为我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稳重能够坚守关隘的将军,而不是一个一心只想着雪耻的复仇者,记住,一支军队要有铮铮不言败的傲骨,但决不能有自满的傲气。”傅戈倏然正色道。
“傅帅——!”在傅戈严厉的目光注视下,涉间一时无语,巨鹿的惨败因为什么,楚军的勇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正是由于北方军团过于轻敌了。
“不过,稳守并不等于死守,不等于避战、畏战,如果有机会重创敌手的话,就不要犹豫。”傅戈看着一脸不甘心的涉间,忽然道。
“傅兄弟,你,你答应让我留下了?”从傅戈的话外音里听出意思的涉间惊喜若狂,激动之余,一时竟忘了在正式场合的称呼。
傅戈点了点头,道:“涉间听令,由你率本部七千将士守卫函谷关,这一次守关责任重大,从目前的态势来看,大将军在棘原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到时你极有可能会面临数倍敌人的猛烈进攻,要想守住关隘的话,必须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行。”
涉间大喜过望,沉声答道:“傅帅放心,涉间愿领军令状,人在关在,就是战到一兵一卒,也不让楚军跨过这巍巍雄关。”
涉间是员老将,富有战斗经验,加上北方军团将士本身的军事素质都属上乘,在经历了惨痛的失败后,这些士兵身上的傲气应该都去得差不多了,由他们来守卫这座精心布防过的关隘,应该能够抵挡得住楚军的进攻。
大秦二世三年四月二十二日。
傅戈留下涉间的北方军团七千精兵镇守函谷关,自统余下的二万大军沿渭水向西,直扑大秦的都城咸阳。
自函谷关往西,一路就是开阔丰饶的关中平原了,这里是大秦立国初期的大粮仓,尤其是在郑国渠开通之后,始皇帝就是靠关中和巴蜀这两个地方的粮秣完成了震惊天下的统一霸业。
可惜,雄才伟略的老子生出来的儿子却不一定个个英雄,最起码胡亥的骨子里连一丁半点老子的英雄气概都没有遗传着,这位二世皇帝在即位后做的第一件不得关中民心的事就是征召劳役修建阿房宫。
阿房宫,位于郦山的北麓,渭水的南岸上林苑。
‘阿房’这两个字的意思,其实就是近旁、就近。这座宫殿的建造早在始皇帝统一六国时就开始了,每当征服一个国家,始皇帝就着画师绘制这个国家皇宫的地图,然后就照着样式仿造,不过等到始皇出巡病逝时,阿房宫的工程也才刚刚开了一个头,原本计划上千间的宫室只完成了一百四十五处。
按照始皇帝的宏伟计划,他准备以阿房宫为中心,建造众多的离宫别院,在他死后,二世胡亥即位,这位不理朝政的荒淫皇帝对于建筑宫殿倒是相当的热衷,不仅完成了阿房宫的前殿,还修筑起了后宫。
傅戈率军抵达郦山的时候是在四月二十五日,几乎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大军就连破数个郡县,推进到了离咸阳不远的地方,正在被奴役修建宫殿的关中子民听到这个消息欢心鼓舞,纷纷拿起武器杀死监工的校尉跑来投奔。
对于这样的‘神速’行军其实连傅戈这个当事者都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在郦山脚下,遇到了仓皇从咸阳逃亡出来的司马欣。
得到司马亮的拼死掩护才好不容易逃出咸阳城的司马欣逃得狼狈不堪,阎乐不愧有‘阎王爷’的美名,接到赵高死令的他,追杀就象一条无形的收紧的鞭子,只要司马欣稍有松懈,这勒死人的鞭子就毫不留情的抽打了过来,在这七、八天时间里,为了避开追兵,司马欣可谓吃尽了苦头,由于往东的驿道被阎乐重兵把守着,他只好迂回到渭水的南岸希翼能找到一条逃脱的生路。
也算他运气不错,在被阎乐追上之前,被傅戈派出去的一支小股先锋部队给撞上了。
阿房宫,甘泉殿内。
疲惫不堪的司马欣已经被安排到旁边的宫室休息了,作为一个过了盛年期的人,司马欣的精力远不如年轻时,傅戈大军在郦山出现带来的惊异远远不及劳累给予的强烈困意。
也许,所有的问题待我醒来后都会明白的,现在先睡一觉?当眼睛慢慢合上的时候,司马欣的头脑里乱糟糟的,皇帝的无情、赵高的阴谋、司马亮的叫喊、追杀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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